厲硭閃現,二流子小隊長的眼睛裡爆發出一股子狠勁,強烈的求生**逼迫著他不得不拚死一搏,反正橫豎一死。
身子猛然躍起,使出全身的力氣砍出一刀,周圍圍觀百姓只見到一道白芒閃過,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所有百姓無不為嬴政擔心。
「死吧,」眼見著大刀已經快要砍在嬴政的身上了,二流子小隊長堅信自己這出奇的一刀絕對能夠建功讓站在自己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年輕身軀分離,想到這裡,不由得意的大吼一聲,似乎是為了報復自己之前在嬴政這裡所受的侮辱。
「鏘,」
「碰,」
金屬的響聲,**的碰撞,然後便見二流子小隊長倒飛出去,滾葫蘆般躺在地下,跟死狗一樣,動彈不得。
嬴政的長劍已經出鞘,遠處一截東西血肉模糊,尖端還握著一柄大刀,細看二流子小隊長,此刻二流子小隊長的右手已經被齊肩劈去,鮮血正在不停的飛濺,場面一片血腥,不少百姓很是不堪的摀住自己的眼睛,久久不敢放開,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
「今天某家給你一個面子,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負責,後果自負。」嬴政收劍,冷冷的直視前方,一消瘦中年文士的身影顯現出來,湖湘縣主簿陳述。
這個時候陳述居然出現在這裡,這多少有點湊巧,縣裡流傳,主簿大人深居簡出,很少在外面露面,但是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可疑。
這正是嬴政留了二流子小隊長一條小命的原因,嬴政知道,陳述出現在這裡是有原因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而且這個被自己砍斷一隻手的小隊長絕對不知情。
人群中的陳述苦笑一聲,分開前面的人緩緩來到中間,對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的戍衛兵卒和聲說道:「都散去吧,去找縣尉報備一下,放你們幾天假,好好休息下。」
而後,又對周圍圍觀的百姓說道:「各位父老鄉親都散了吧,這位小兄弟和陳某乃是朋友,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陳述這個湖湘縣主簿雖然深居簡出,但是他本人的聲望在縣裡卻是出奇的高,而且深受百姓愛戴,既然陳述都發話了,周圍的百姓也就慢慢的散去了,一些不明情況的百姓也被那是知道具體情況的勸走了,一下子城門口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原況。
二流子小隊長手下的兵卒走過來撐著昏迷過去了的小隊長走了,只剩下陳述和嬴政兩人相視,陳述的眼神裡滿是苦笑,嘴角甚至在小幅度的抽搐。
這貨,完全就是煞星,到哪裡,哪裡就見血,完全沒有半點意外。剛才陳述其實在暗中隱藏了很久,嬴政到達城門口的時候陳述就已經來了。
「怎麼樣,今天贏某的表現,陳大主簿可曾滿意?」嬴政瞇著眼,說道,同時還在暗暗打量著陳述,陳述這個人跟齊文淵一樣,每次見面都能夠給你不同的驚喜,就像今天,嬴政發現,陳述在這湖湘縣的勢力相當的大,再結合之前陳述招攬羅陽的舉措,嬴政的心裡就給了陳述一個很高的評價。
陳述頭皮發麻,沒錯,今天之所以會有這番事,陳述隱藏在暗中,確實是存了要試探的心思。但是這,也有湊巧的成分,就像這次輪守的的二流子小隊長一樣。
不過,說句心裡話,要是沒有城門口的事情,說不定很熟也會主動來上這麼一次刁難。
嬴政來到湖湘縣的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小何莊,正因為這樣陳述才會沒有任何的舉動來對付嬴政。
但是,這次嬴政忽然來縣裡,多少有點奇怪。
要是陳述收到小何莊員外李大福已經被嬴政給搞死了,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哎,贏兄這不是讓陳某為難麼?」陳述這會兒除了苦笑,真的沒什麼辦法了,嬴政咄咄逼人的態勢,雖說相比於之前在小院裡顛覆一個國家只為了自己的語氣好太多了,但是陳述吃不下啊!
「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說不定,以後我兩還要精誠合作呢!」嬴政的臉說變就變,剛才板著臉,這會兒就笑的比誰都燦爛了。
嬴政變臉,陳述腦袋再如何的聰明也轉不過彎來,於是只好選擇了沉默,這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這樣吧,你先回去準備準備,用不了幾天我們再敘敘舊,到時候保證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嬴政也不暫時不想讓陳述知道自己即將接任湖湘縣縣令的事情,所以說道,不過心底倒是有點期待到時候陳述那種驚訝的表情。
陳述點了點頭,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轉身回家,嬴政隨便問了個路人,問清楚縣衙的方向,逕直而去。
剛才,嬴政忽然想到件事情,那就是齊文淵從始至終都沒有和自己說關於現任湖湘縣縣令傅俊將何去何從的問題,想來以齊文淵的聰明這個問題是不會遺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面還另有隱情。
所有,嬴政才對陳述隱瞞了這些事情。
縣衙在主街的中央位置,典型的黃金地段,也不知道當初修建官府的時候設計的人是出於什麼心思。
走進縣衙,車水馬龍,百姓人來人往,雖然沒有到什麼腳踩腳、接踵擦肩的地步,但是想要順著逆流強行擠出一條道路,還真是相當的費力,千辛萬苦穿過主街的時候,嬴政身上已經是衣衫不整了。
稍稍感歎一聲,嬴政只能將身上的衣衫整理一遍,形象也是需要注意點滴。
插標賣首,身材消瘦,紅撲撲的臉蛋上有些灰塵,但是再怎麼也掩蓋不了女孩身上的青春氣息,嬌小,稚嫩。
女孩的旁邊豎立著一塊牌子,上書:賣身葬父,四個大字,身後一床草蓆虛掩著,末端露出一雙佈滿老繭和粗大疤痕的雙腳,居然連鞋子也沒有。
應該是女孩的父親。
嬴政頓時為之動容,這便是生活中最真實的寫照,湖湘百姓已經到了這樣一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