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男子行出,眾人臉露恐怖之色後退了二步。在他們看來這傢伙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
然而,有人卻不是這麼認為。一雙陰沉的目光掃向楚立羽之後,它的主人便上前幾步道:「我是今日比試的贏者,道友可敢一戰。」這人明顯是打來撿便宜的。
「滾…」
楚立羽一聲咆哮,隨手一伸,一隻大手從虛空伸出,直接把此人抓住,捏斷了四肢扔上了天。旋即碩大的拳頭猛然落在地上吼道:「還有誰不怕死的。上前來……」
「彭!」
隨著喝聲落下,一道道裂縫猛然從拳頭接觸處浮現,一直消失在眾人視線的盡頭。凡是在這些裂縫之上的石塊、樹木…皆是被掀飛。
一些修為低下之人,直接被震得口鼻流血……
楚立羽從來就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在這種地方任何的費話都是浪費口水。只有實力方能得到尊重。
「過關。道友息怒…」女子急忙仍給楚立羽二塊令牌道:「我宣佈枯木道友便是你們十組的隊長。三間洞府任選一間長期居住。」
瞥了手中令牌一眼,楚立羽直接把其中一塊扔了回去。道:「隊長,我沒興趣。」
話罷,頭也不回的向四號洞府行去,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轟然放下石門。
洞府有十丈,除了一張石床之外別無一物。一牆壁之中遍佈手指般大的洞孔。充沛的靈氣滔滔不絕狂湧而出。
深呼了口氣。楚立羽心裡大爽。二話不說,急忙盤膝做下。進入修煉狀態之中,生怕人家搶走了似的。可惜如今大戰隨時來臨,楚立羽不敢進入築基之中。不然此地當真是築基的絕佳之地。
轉眼半個月已然過去。
半個月下來,裂縫之中的洞府已全部住滿了人。後面遲到些的修士。有時為了爭搶洞府甚至於會大打出手。一些新來之人,甚至於還打四號洞府的主意。結果全被打斷了手腳扔了出去。從那以後再沒人敢打四號洞府的主意。
這日楚立羽被陣陣吵鬧聲,吵醒,緩緩睜開雙眼。把身前的玉簡一收,行出了洞府。
洞外幾名男子臉帶凶殘之色,把另一位男子圍在中間。一句句恐嚇的話語不時從他們口中發出。
「小子,你的洞府到底是讓不讓,我們兄弟五人可是很久沒吃過人肉了。老實告訴你。我們修魔者最想吃的便是你們這種白白嫩嫩的人肉…」
「小子,信不信老子毀你道行,快滾。」
……
男子很害怕,指了指洞府。再指了指自己。預示那洞府是我的,要洞府沒有,要命有一條。
「哼,死啞巴。給你三分顏色你開染房。老五你去讓他長點記性。」話音落下,一名身穿黃袍的男子猛撲過去。
啞巴不甘示弱地反激。長劍在手,宛如劍神降世。一道道劍芒揮灑而出。這一刻,他憤怒了,一再的忍讓。成為了被別人欺負的資本。竟然如此,那麼從此便做個惡人。
一道道毒辣的劍芒。把老五逼得雞飛狗跳。嘴中雖然大罵,可心裡已然害怕之極。
幾人互著了一眼。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啞巴會反擊。
「噗!」
一道鮮紅像爆開的煙花一散而出,把附近的地方都是染成了鮮紅。與此同時,老五的身影像斷線的風箏,向遠方飄出,落在一塊大石之上。他的脖子已被割斷。在那張毫無生機的臉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從啞巴出身到老五墜落不過眨眼的工夫。其他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啞巴手持長劍,落在另一塊大石上,仰天發出一聲咆哮:「父母親,不是孩兒不孝,只是這個世界本是實力為尊。弱肉強實。家族之所以會走到今日的地步,便是一再的忍讓。不過孩兒相信,有一天,我會憑著手中之劍,把別人欠我們的一一討回來。」原本啞巴不啞。
「老五!」
「老五……」四道身影飛到石頭之上,望著相伴多年的兄弟已然死亡,老大怒吼道:「把啞巴的頭斬下……」
三人二話不說,便向啞巴撲去。
一時間,劍影交錯,劍嗚聲,爆炸聲……不時響徹,把洞府之人紛紛引出。
「噗!」
「噗!噗!噗……」
在三名男子的圍攻之下,一道道血痕不時在啞巴身上製造而出。一滴滴鮮紅不時滴下。
啞巴如同瘋子一般,任憑一道道血痕從身上浮現,你砍我一刀,我便剌你一劍。你劈我二斧,我便割你二劍……
一朵朵血花不時從空中窄現,緩緩落下,生長在石頭之上,結出深深的紅。
身上的疼痛以及啞巴瘋子一般的進攻,令得三人戰意大跌,那傢伙不是人,明明一刀砍在他身上,他絲毫不躲閃,只是一劍剌來,你劈他的頭顱,他便割你的動脈……
逼得他們紛紛閃躲,當然不閃躲的話,他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這個瘋子砍於刀下,但同樣有著三分被血劍剌死的可能。雖然只有三分死亡的可能,但已然令得他們不敢進攻,因為他們愛惜自己的性命。
「瘋子」三分落在一塊大石之上,望著虛空之中搖搖晃晃的血人。一人怒道:「我看你身上有多上血可以流。」
「今日真是眼瞎了,想不到一時的大意,竟令得老五墜落。不過,今日誰也保不了你。」老大緩緩抬頭,目光之中寒光一閃,身子瞬間漲成二丈有餘。一個虎頭從身後浮現而出,嘴巴一張:「吼…」
虎嘯之聲化作一道白色音波狂湧而出。震得石塊紛紛滾落,一些實力低下之下,便是直接被震暈了過去。其他人默默記下了此人的模樣,這人絕對不能招惹。
音波襲來,啞巴只覺得血液在體中翻江倒海。喉嚨一甜,噴出一道血箭,一頭栽了下去。
落到地上之時不停地抽動起來。虎頭回體,男子緩步來到啞巴身前,一腳踩下,直接踩斷了血人的幾根胸骨。
碩大的拳頭,帶著強悍的勁道猛然對著血頭干下。看其氣勢,這一拳,若是干中,此頭便會成碎頭。然而拳頭在離血頭三寸處,驀然停下,男子目光下移。便是看到一隻白嫩的手掌,穩穩抓住了拳頭。
目光厲色一閃,力道豁然增加三分,五分……十二分。然而那看似毫無力氣的手掌卻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