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連好幾場的比賽。本該緊張異常。但卻出人意料的幾乎都彷彿雞肋一般。這讓所有參加比賽的人都同樣的怨聲載道。要麼是那些實力不好的玩家。感歎自己的命運真的是有夠差勁。居然一上來就遇見強悍的對手。強大的實力差距根本沒有任何懸念。本來就認知到自己實力並不怎麼好。參加也只是湊湊熱鬧。但也不至於讓他們這麼倒霉吧。一下子就被刷了下來。而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對一個個柔弱的對手。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也到了最後幾場。才稍微能讓他們動用點實力。但與之設想的激烈戰況依舊差了許多。
也因為那樣的戰鬥。讓今天參加比賽的瘋麒麟、暈丫、甚至一向活蹦亂跳的白色迷戀。都是一樣的興致缺缺。但凌風卻彷彿沒有絲毫的懈怠。但嚴肅的臉龐。卻彷彿並非和即將開始的比賽有任何關係。
比賽正式開始。凌風已經疲憊昨日被傳來傳去的驚訝。況且他現在根本沒有絲毫心思感歎身邊的神奇。就算再神奇的事情。又怎麼比的過他心底壓在胸口沉甸甸的秘密呢。但是今天這場比賽。站在他眼前的那個黑衣女子。卻讓他奇怪的感覺到熟悉的感覺。也因為這奇怪的熟悉感覺。讓他留意了下眼前的對手。
從頭至尾一身黑色的衣服。顯得如此神秘。看過一眼入心的印象。就看那張臉龐。讓凌風驚訝的是。眼前竟然是一個女子。雖不能和羽翼白色相比。但稜角分明的臉龐。微微有些黑色的健康肌膚。加上那一身束緊身體。而顯得玲瓏的身材。竟是一種難言的美麗。
「你好。我是凌風。」凌風看著眼前的女子。竟不像之前他所面對的玩家一樣。要麼看到他就是一臉灰敗。要麼就是滿臉興奮。她卻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站在她眼前的不過是石頭木樁一樣。甚至等凌風自我介紹完之後。對面的女子也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說積極響應的樣子。
「你好。追憶悠月。」女子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名字之後。依舊沉默。甚至從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
「那個。我們開始比賽。」凌風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面對這樣的女子。他不能說這很奇怪。但是事實上這確實是奇怪的事情。因為他即使不會驕傲的以為。誰都會因為他的名字要麼戰慄。要麼歡呼。但是昨日的事實告訴他。他不這麼想都不行。今天猛然遇到這個彷彿冰山一樣的女孩子。竟找不到絲毫的情緒變化。讓他想要問問是不是見過面的話都不好意思問出口。怕被人家笑話。是攀交情吧。
「好。抽出你的武器吧。」女子依舊平靜。彷彿眼前的凌風並不是那個讓整個基點都望之卻步的惡魔。而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玩家。
「好。」凌風抽出自己的武器。本來是想說。就這樣吧。但是想了想。或許那樣說的話對方會以為自己看不起她吧。看對方的表現就足以猜測這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子。不管認識不認識。只要不是敵人。又為什麼打擊別人的自尊心呢。若不是心中有事。有他不能讓卻的目標。或許不爭這次比賽結果都有可能吧。但是他卻不能放棄的。
九魄斷魂刀拿在手中。這奇怪的武器。它自己就彷彿有生命一般。而且自從上次變成長劍又變回現在這個樣子以後。它喘息的氣息就更加濃重。甚至他都感覺。不僅僅是他自己有這種血脈相連的呼吸感覺。甚至是他身邊的人。都能感知到這奇怪的刀靈呼吸的強大跳動。
凌風抽出九魄斷魂刀。女子終於在表情上有一絲反應。看她眉頭挑了挑的樣子。明顯知道這把魔刀的傳言。手中也趕緊拿出一把長約一尺的匕首。反手握於胸前。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眼前的凌風。但稍微顯露出來的緊張。並沒有讓她有更多的動作。
凌風對女子的表現。從心底讚賞。他看的出。她眼中一閃即逝的恐懼緊張。卻沒有因為這恐懼影響她的絲毫行動。這樣沉靜的女子。甚至不能用優秀來形容了。或者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吧。這樣沉靜的表現。若是出在一個久經訓練的將士身上。也許並不為過。但現在卻僅僅只是一個不大的女孩。又怎麼能不被她的表現所驚訝。凌風知道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他從這女子的表現看得出。只要他不動。這女孩也絕不會先動手。她此時就像和更凶狠的老虎對視的野狼一般。明知道不能逃避。就只有靜靜的等待力挽狂瀾的機會。
果然。凌風一動。僅僅只是抬動了下胳膊。就彷彿放出一個總攻的信號。對面的女子。猛然移動身體。但讓凌風驚訝異常的是。他絕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彷彿一束光線一般。讓他驚訝之間來不及絲毫移動。僅僅只是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一步。胸口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碰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孩子的力氣較小。還是她手中的匕首太過遲鈍。或者是他那個倒退的動作減緩了刺來匕首的衝擊。那女子退回原位後。凌風的胸口竟沒有絲毫的傷口。唯有那面八卦緩緩轉動。但即使沒有傷口。也讓凌風吃驚不已。他怎麼能夠想到。居然遇到速度這樣變態的玩家。甚至只有小玉能夠比擬的速度。居然出現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凌風被剛剛驚得心跳不止。
那女子也明顯吃驚不已。看著手中的匕首。一臉的不可置信。彷彿不相信自己的動作。自己的攻擊攻擊在對方身上。就彷彿撓癢一般。但無論她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但是也是因為這樣的事實。更讓她激動。剛剛表現出來的沉靜。也因為她這一招看似成功的攻擊。卻沒有絲毫實際效果的攻擊。打擊的完全崩潰。她就像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著依舊吃驚不已的凌風衝去。
凌風曾經已經算得上難以相信的速度。現在幾乎成了玩笑。根本沒有絲毫可能和這個追憶悠月的速度想比擬。無數次的攻擊落在他狼狽逃避的身上。不過幸運的是。這個玩家的速度雖然足夠迅捷。但是她的力氣彷彿弱小的難以相信。而且他身上這套盔甲也完全彰顯出它強大的防禦實力。任憑追憶悠月彷彿暴風驟雨的攻擊。攻擊到凌風身上。竟沒有絲毫效果。但是凌風卻也不能對這個如鬼似魅女孩有絲毫的反擊。
尷尬的戰局一直延續。凌風一開始只是慣性的躲避。但一直不能躲避的開。也就想著依靠自己盔甲的堅硬。任追憶悠月攻擊自己。自己給她來一個致命反擊。但奈何他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好。但是這女子的反應速度也絕不是一般。任憑凌風怎麼樣反擊。竟不能沾到女子一片衣角。女子也是越來越焦急。因為任憑她怎麼樣的攻擊。竟不能給凌風任何傷害。現在她真的後悔。為什麼第一次攻擊是攻擊到凌風的胸口。而不是他的頭部。現在他那身奇怪的盔甲已經讓他幾乎覆蓋了身體所有的部位。甚至透出紅光的眼睛位置。也彷彿有著奇怪的隔閡。竟也不能讓她的匕首攻擊成功。
時間彷彿已經過了許久。凌風幾乎麻木在這樣的誰也不能奈何誰的攻擊之中。但是一想到。他的目的。就彷彿被鞭子在心中狠狠的抽了一下。若是現在就平局。僅僅比賽的剛剛開始。就讓他束手束腳的話。那他的目標又從何談起。羽翼。他找了許久的影子。也許在明天比賽結束以後。就能看到他吧。這也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標。目標馬上要實現的時刻。他又怎能輕易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