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哲有些難以置信。據說東魚城。居然被一個可能是玩家的人物。給挑了。而且傳言說。這個玩家的特徵。和論壇上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凌風很有些相似。但是不能夠確定。因為這傢伙一身古怪盔甲。除了一雙閃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睛之外。幾乎都能當作一隻凶悍的裝甲了。那走到哪裡都冰冷徹骨的氣息。更是讓人望而卻步。據傳言。只是那氣息。就足以讓人魂飛魄散。可是他不信。別說區區一個凌風。就算是整個日本號稱第一幫派的幫主。那個囂張到冷漠的織田長宇他也從沒把他放在眼裡。但是他不是一個願意受到束縛的玩家。若真的挑釁織田。山口組的報復。或許不能對他有影響。可是時刻被一堆蒼蠅圍著。那也足夠心煩。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織田他不夠和他為敵的資格。
鬼哲驕傲。他有他驕傲的理由。放眼整個基點世界。知道他名字的幾乎可以說唯有他自己而已。這不是他沒有人注意的資本。若僅僅是如此。那他根本不會不被任何人傳誦。至少他就不可能離開朋友生存。
鬼哲按著傳說的方向。慢慢的走去。甚至看到不少。一臉驚慌的玩家從身邊匆忙跑過。他們為什麼不用傳送陣。那傢伙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同一時間。控制所有區域吧。況且。白癡都知道遊戲裡的npc相對於玩家來說總是厲害一些。他也不可能強大的勝過那些npc才對。但是這諸多的不可置信。他卻沒有抓住任何人問一問究竟是什麼情況。一切彷彿都不重要。一切在他心裡都掀不起任何波瀾。但是他自己知道。這好奇心。早已鞭策的他想要立刻出現在那人的身前。不是為了榮耀。而是為了擺脫他這樣孤獨的感覺。
東魚城早沒有昔日的繁華。剩下的三三兩兩的玩家。呆滯的看著城中。那片碩大的空地上。滿是熙熙皚皚的屍體。散發著濃烈腥臭的血液。讓他們幾乎失去抬動雙腿的實力。那個男子。或許應該是個男子吧。那個凶狠彷彿沒有一絲血液的男子。居然能造成這樣的慘景。單單只是一個人。居然把一個城市的玩家逼迫的逃的逃。逃不掉的幾乎全部淪為刀下鬼。若說他不是一個鬼怪。那才難以解釋。他無緣無故的出現。無緣無故的打破城牆。無緣無故的屠戮熙熙攘攘的玩家。又是那樣凶狠。快捷的彷彿不沾一絲塵埃的動作。又能從哪裡找出一點不是惡魔的痕跡。他們恐懼。即使這只是遊戲而已。也恐懼的簌簌發抖。因為這太超乎他們的想像。他做到的。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許他是一個玩家吧。那些圍攏著的玩家發現不妙。開始四散逃匿的時候。那個盔甲男。居然能在那樣瘋狂的場景中。想到趕快逃跑。因為沒有誰再為他束縛。讓人頭疼的城市守衛。可是這更是他惡魔的地方吧。在那個樣的環境裡。他居然還能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更能做出積極的反應。當然不得不說那只巨大的九尾妖狐確實起了極大的作用。若不是它發現異常。迅速反應。他能不能躲避。逃開npc暴走的憤怒。那也難以確定。但僅僅是如此。就足夠傲笑整個基點了吧。放眼整個基點世界。他們誰也不敢想像有誰能夠有力氣。就算這麼多人站著不動讓他砍也要累個半死吧。
鬼哲遠遠的看見城牆破敗的樣子。就已經隱隱吃驚。暗自琢磨。自己是否有這個實力。後來終於釋然。也許他的職業擁有這種突破的力量。和他的優勢。完全不是同一個界面吧。若是真遇到。也難以就能因為前方那驚懾眼球的毀滅而妄自估測他們本身實力的差距。想到這裡。他算得到一絲一毫的平靜。可是走到城牆跟前的時候。那剛剛找到平靜支點的心臟。又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他原本以為。那樣的傷痕應該是經過無數次攻擊才有這樣的痕跡。卻沒有想到。這龐大的廢墟。明顯僅僅是因為一攻而已。而且碩大的傷痕不是直接砍向城牆。城牆外圍。那一處他不甚明瞭的溝塹。現在才知道。那或許只是他手中武器舉起砍下時候的起點吧。他手中的武器是什麼。看這樣的傷痕。真難以想像它的巨大。單單只是舉起這樣一柄奇怪的武器。沒有強大的實力。也難以做到。
鬼哲懷著忐忑的心。慢慢的向城中走去。心中本來跳動的刺激。漸漸平息。本來他想。也許真的不用一個人孤單了呢。可是看到眼前的場景。居然開始有些畏懼。畏懼這種孤單他再也沒有資格擁有。往日的驕傲。只是井底之蛙的愚見。他狠狠的甩甩腦袋。彷彿想要擺脫這種他不肯去面對的情緒。但是很顯然那根本無濟於事。當眼前展開。無數的npc慌亂的場景。當眼前那座城池空地上。幾乎成了巨大的血液湖泊的場景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真的震動了。震動的呆在那裡。任憑他怎麼驕傲。任憑他怎麼樣自負。他還沒有狂妄到在城市裡。大砍這麼多玩家。他還沒有驕傲到。認為自己可以。一個人面對無數的守衛npc。可是那傢伙怎麼做到的。他是玩家。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是他聽到過最大的玩笑了。
「怎麼回事。這裡是怎麼回事。」鬼哲向著身邊一個跪倒在地。臉色蒼白。雙眼直直看著那片空地的玩家問道。卻沒有想到。那傢伙根本不去理會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玩家的無禮而生氣。還是因為另外的什麼事情。反正憤怒。讓他再次大聲問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玩家一震。謹慎的慢慢扭過頭來。看著這個叫囂的男子。蒼白的臉色刻滿了恐懼。身後無數聲音響起:「惡魔。惡魔。快逃命啊。」鬼哲還沒來急扭頭。身邊那個恐懼的男子。已然軟癱的向地面倒去。惡魔。鬼哲很奇怪。在這個手術改造外表最流行的國家。他雖然稱不上帥氣。但是也總不至於讓人驚歎成惡魔吧。當他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癱倒的傢伙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傢伙居然已經給嚇死過去。他真的酒這樣恐怖。他恨不得立刻找個鏡子照照。他算是個自戀的男子。什麼時候這樣的場景會出現在他的身前。即使用手指頭。他也想不到。
「惡魔。惡魔……」慘呼。幾乎成了掙扎的呻吟。行動幾乎沒有任何規律。當那些倖存者慌亂的站起身子的時候。茫然的眼神。卻是滿臉的恐懼。像是一隻隻無頭的蒼蠅四處亂撞著到處亂跑的時候。他才能稍微緩緩他心中難以置信的情況。他們不是因為他而恐懼。而是因為別的事情。可是這短暫的舒服。卻讓他彷彿墜入冰窖。寒冷簡單的深入他的骨髓。他們是為了那個男子驚恐吧。單單一個人。造成這樣的場面已然近乎神話。可是能連活著的玩家意志一起摧毀。那他的實力。究竟恐怖到什麼樣的境地。鬼哲甚至有些慶幸。幸虧沒有找到那個傢伙。不然的話。他真的沒有那樣驕傲的資格了吧。
「這裡。是不是一身盔甲的那傢伙出現過。」身邊的聲音。讓鬼哲真的驚訝了。居然有人到了他的身後。他都沒有發覺。他甚至跳起身來扭過身體。但是映入他眼睛的卻不是他想像的場景。而是那個一臉冰冷。臉上還有些鄙夷神色的織田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