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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織夢神殿 文 / 舞夜臨瞳

    凌風挺一挺胸膛,義無返顧的朝著那片剛剛還令他畏懼的挪不開腳步的詭異區域。不是他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對未知的恐懼,而是於這些相比,讓他更不能容忍的是小天使的鄙視。雖然凌風也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小程序而已。凌風一腳踏進那片領域,那光暗分明的分界線,隨著他身體的曲線,彷彿水幕一般泛起一陣陣漣漪。凌風情不自禁頓了頓,但想起他的指引天使戲謔的微笑。抬起腦袋,裝作毫不緊張的一頭扎進光幕裡。但眼睛卻是緊緊的閉上。

    「嗷~~嗚!!」一聲淒厲的獸吼突的在耳邊響起,凌風忍不住打一個寒噤。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和光幕之外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卻見在外面看到的一尊獸雕仰天長嘯。一雙巨眼,狠厲的似乎有電芒迸射,但那凶厲的眼光中卻有一絲不甘的無奈。那凶獸又是一聲嚎叫,突的躍起身子,探出折射幽幽光芒的巨抓,狠狠的像凌風位置撲來。凌風一陣膽寒,嚇的驚聲尖叫。但見那不知名姓的巨獸撲來,卻是越來越遠,身周只是獵獵作響的風聲。而他那尖叫卻也未曾傳到他的耳中。凌風驚愕間打量起身周環境,卻讓他更加驚訝。自己彷彿寄生在那曾經看到突兀臨空的巨大飛禽上,就像他發不出聲音一樣,不管怎麼努力,都不能有絲毫行動。這巨鳥也是一般凶厲,雖看不到它的眼神,但那堅俞金剛的雙爪,卻是狠命撐開。那飛禽揮揮羽翼,「桀~~驁!」一聲爭鳴,宛如轟炸機般攜起颶風朝那下落的巨獸撲去。那巨獸身在半空中,毫無借力之處,眼角眨露一絲驚懼。無奈中只好張開巨口,讓獠牙面對即將撲到的巨禽。但那巨禽頗為靈活,居然就此劃過怪獸巨顱,一雙撕金裂石的烏爪,狠狠的劃過獸背。六道醒目血絲,在凌風看來是如此的顯眼恐怖。巨獸更是瘋狂,一抬頭居然吐出一團清幽火焰,尾隨巨禽而去。那火團離飛禽尚有十幾米距離。但那灼灼溫度,卻已然難以承受。飛禽似乎毫不驚訝,輕鬆轉身,只是輕鬆揮揮翅膀,居然扇出一陣略有形如清水的青色颶風,把那火團輕易間驅散。那猙獰巨獸卻見自己攻擊始終無效。又是一聲「嗷~~~嗚!」嚎叫,但這聲嚎叫,卻多少給凌風聽到一絲無奈放棄感覺。凌風見這等凶獸竟然低頭哀歎,這飛禽也的確不是一般兇猛。但這一幕似乎並不算了。那飛禽,看那巨獸已經氣餒,昂昂腦袋。俯衝直下,一抓一抓,不遺餘力的像那掙扎反抗的巨獸瘋狂攻擊。不一會那猛獸通體鮮血淋漓,就那雙晶晶閃亮的巨眼也被飛禽抓盲。凌風一陣不忍,而他卻只能任由事情自由發展。又是一會那巨獸匍匐在地,只餘留血淋淋的肌肉一陣陣顫動。但見飛禽歡鳴一聲,衝向獸屍,一爪一爪抓爛獸體,一喙一喙琢其血肉。凌風兀自不忍間畫面忽的一轉。

    「錚錚!」優美的古箏旋律轉輾在耳邊,輕柔如高山流水。凌風順著聲音望去,卻見那飄飄欲仙的女子,素指輕揮,十指纖纖勾魂奪魄。凌風暗自讚歎間,卻見自己彷彿閒庭闊步般像那女子走去。凌風下意識的向自己看去,怕自己身著污穢,讓此女子沾染了一絲紅塵之氣。但一望之下卻更是驚訝,自己本是一身,系統發的粗布遮羞衣物,但現在卻是一身素白,晶瑩透亮。材質極為酥軟不知道是何材料的衣服。和自己那身簡直有天嚷之別。凌風再仔細觀看,兀自一笑,想起剛剛兩隻猛獸以命相搏的情景。原來自己依舊不是自己,但能見此飄逸脫塵的女子,也算是這次冒險的小收穫了吧?凌風獨自yy,但見那男子輕輕手撫女子肩頭,輕輕嗅起那絲絲髮香。凌風暗自禱告「不是我要佔你便宜,我也實在是無奈。雖然有感覺,但卻不能抑制。」但那女子轉首一笑,櫻桃朱唇輕輕開啟。「你來了?」一聲輕柔語聲,竟比那天籟琴音更能透徹心扉。凌風猶如狂飲甘醇,醉熏熏,再也想不出一絲另外情緒。只看著那雙靈動如若流光翠玉的眼睛久久不語。當然他也說不出話。

    「嗯,可是我卻要走了。」「凌風」輕輕低語,語氣之中頗為無奈,戀戀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我知道,但沒關係,我等你回來,哪怕千年萬年。」那女子,眼睛轉動,晶瑩淚珠滾滾而落。一雙水潤靈秀雙眼,癡癡凝望「凌風」。

    周圍環境突的一轉,凌風發現自己眼前不再是那清麗婉約的女子。而是和一群人,廝殺的戰場。「凌風」身騎一古怪坐騎,「嬌小」的身子明顯與旁碩身軀的坐騎不相符合。但「凌風」驍勇善戰。對方人群竟無一合對手。那屹立如山的氣度,更是千軍之中至為顯眼。還沒等凌風觀瞻眼前局勢,卻見環境又是不同。那男子衣襟還鄉,前擁後擠。這男子卻與眼前環境不屑一顧,凌風深刻的感覺到男子那迫切待見玉人的心情。卻見對面也有一群小隊。中間高高玉帳一女子和身邊一男子溫言歡笑。「凌風」不經意間一掃,宛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一般,卻是自己日期夜盼的女子和另一男子。「凌風」翻身躍下坐騎,在眾人驚愕間,沖那一隊人馬奔去。那女子聽得人群喧鬧,定睛一看,嬌軀一顫,卻把目光堅定的轉移到別處。「凌風」怔怔,彷彿有想不通的萬千複雜,似乎有身入冰窟的萬念俱灰。卻是一轉身就此離去,自此淪為酒鬼。

    那在殿外所觀之雕像,凌風居然一一以主人公身份,過濾一遍,凌風心性也隨著雕塑活動,心情跌宕起伏。(本篇所提出的雕像不是實數,但這是題外篇,不拿它佔空間了)。凌風回神間,卻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到那三層台階之下。身在身披玄衫披風男子身後。那男子募地轉身面對凌風一笑,淡淡的笑容,卻是滿眼的憂鬱。凌風還當又是一場自己主演的「電影」不以為意。那男子卻開口:「凌風小友,這些雕像的前塵往事,你有什麼評價?」

    凌風一驚,猛然倒退幾步。這才驚覺,已不是剛剛那般情景。但想起剛剛之事,心裡更加惶惶。因為太過詭異,無從解釋。他也是經過這幾尊雕塑的翻轉迴環,竟忘記了自己其實只是身在遊戲中而已。電腦神奇,又是虛擬事物,萬物有什麼不可存在?「你是和我說話?」

    「這裡除了你之外,莫非還有別人?」那男子一臉戲謔,但那決不像小天使一般的戲謔。那是對萬物蒼生不置可否的戲謔。

    「額,還還有你,和我的指引天使。」凌風這才回神,自己身在遊戲中。

    「呵呵,指引天使,那不是人,況且此地,她也不能存在。而我自然不是人了。」那男子灑灑輕言。

    「為什麼小天使不能存在?」凌風驚訝,他還以為只要他在的地方小天使都能存在。對於男子說自己不是人,他倒不出乎意料之外。

    「因為這是我的神殿,或者說這是我的領域。」

    「不明白。神殿啊,對了這裡叫什麼?」

    「這裡早沒有了名字,但要名字何用。湮滅在歷史的事物,又有多少痕跡留給這個世界。失去的就失去了。與其刻意的追尋名字,還不如瞭解事物的本質。」

    「可是,總該有個稱謂吧,哪怕是『一』呢?」凌風想起身在遊戲中,也不在緊張。

    「呵呵,名字只為名字,嗯,要說也是一種境界。不過你要真的想稱呼它的話,你反正覺得它編織了你一個又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境,不如直接叫它織夢神殿吧。」

    「織夢,好名字。」凌風點點頭「對了,我以前遇到一個神秘老人,他告訴我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秘密。並希望我到月落森林,也就是織夢神殿外的樹林裡找尋痕跡。這裡就是那個封印所在吧?」

    那男子等凌風說完,神色略略一驚,但瞬間轉為正常。「你為了這個而來的麼?不錯,這裡就是第一道門。」那男子似乎想了想什麼,然後看著凌風輕言到:「但這織夢神殿裡給你編織的種種夢境,就是那些真實的前塵往事,你是否還要繼續把曾經污穢的世界帶到這個世界來?」

    凌風卻沒有直接回答,伸出手指在不知材料的地板上劃下交叉橫豎傾斜的橫線,雖然沒有任何痕跡,但那男子一直關注著凌風究竟在幹什麼。也能在腦中影射一幅線線相交的圖符。凌風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蹲在那裡,「你說這些橫線,哪根是正,哪根是斜?」

    「橫豎算正吧?」那男子有些奇怪的問到。

    「是啊,橫豎算正,但你和我的角度,看到的正斜概不相同。這個世界其實就這麼簡單。你覺得你妄加評斷,就是理所當然那就錯了。」

    「呵呵,小伙子不錯啊,以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認識,的確是不簡單。但你是否知道,如果一味的任其發展,那世界是怎麼樣的亂糟糟,你沒親眼看到,也不可妄加評論啊。」

    「這不是我的認知,我爺爺告訴我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豬狗』但若要按豬狗的角度,是否又要責怪天地不仁,與人工等了?我並不想什麼解除封印,或者封印什麼。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簡單的人而已。」

    「你是說,你不想解除這個封印了?」男子訝異。

    「是啊,歷史就只是歷史,我們要做的不是翻顧歷史,而是看重眼前吧。但這次也許不是歷史,而是將來?所以我會去解除封印。你怪別人複雜,卻不想自己的狠厲。」凌風侃侃而談。

    「你看,那七彩流溢的光球,珠光璀璨,神光瑩然。它就是封印的結點所在,若你想解除封印,直接打碎就可以了。我不會攔你,但你種下什麼因,得到什麼樣的果,就莫怨世界的不公了。若是你無意解除封印,你坐上那王座,我助你稱雄天元。」那男子目光灼灼,語言中有一絲強烈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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