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可是因為有白小和星仔歡樂不斷。這就算走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有太悶的感覺。苦就苦在。他們離滅太遠太遠了。想要追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四哥心急如焚。如果漏過了好玩的事情。那自己可不是虧死了?
心再急。路還是要一步一步地走。
所以雲璞可是心無旁騖地趕路。雖然他和滅之間。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路。因為各種原因。一點一點地靠近了。
滅從出發一天後。雲璞便來到了鐮刀幫。
雲璞在出發的時候。斷飛雲就已經交代過。出雁門關之前。還是去拜會一下這個勢力橫跨中原和閩國的鐮刀幫。
通報過後。易寶走了出來。
易寶打量了一下雲璞的衣著。說道:「聽說是無望老人的弟子雲璞雲二少前來拜訪。在下是鐮刀幫的副掌門。不知雲二少前來。有何指教?」因為泠吟的事情。鐮刀幫最近上下都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滅和尤玏魅已經出發了。但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尾巴之多。讓鐮刀幫也是覺得難辦。只要他們還沒有離開鐮刀幫的勢力範圍。那麼只要尤玏魅一給信號。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會有人接應他們。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出發了一天而已。已經是第三次給信號了。這讓易寶頭疼不已。連連斥責了好幾撥人。為什麼一定要把泠吟這個「瘟神」請進門。如果不是她。說不定鐮刀幫現在舒舒服服的做自己的生意。霸虎也舒舒服服地做他的掌門。
當然。現在面對的不再是滅和泠吟。而是雲璞。
雲璞並不知道滅把這裡攪得雞飛狗跳的。他溫和地笑道:「我是來辦些事情的。有個朋友說。想要過雁門關。可得到你們幫的幫助。」
「原來是這樣。來者都是客。我們鐮刀幫雖然是關內關外有名的幫派。但是。我們可是很好客的。只不過。幫中除了一些事情。這掌門不幸罹難。而本幫暫不接待貴客。還請擔待。」易寶見不是來找泠吟姑娘的。心還是放下了一半。
雲璞點了點頭。連忙還禮道:「原來是這樣。還請節哀。不過。請問一下副掌門。有沒有見過一輛馬車路經過此地?馬車上有一個妙齡少女。還有。還有……」
「還有一個殺手。滅。是嗎?」易寶一聽馬車。心就提到嗓子眼了。這一個個的算是怎麼了。泠吟姑娘到底哪裡吸引人?那個秘密有這麼多人想要知道嗎?還是說。這泠吟就是個狐狸精?專勾男人?
一個個問題讓易寶火氣更是暴漲。只不過她也忘了。混江湖的。哪有多少姑娘有野心。哪有多少姑娘會不著實際地追著另一個姑娘滿地跑。要麼那些姑娘都依賴了男人。要麼那些姑娘再別處做好了準備。
雲璞一聽。果然是路過這個地方。連連說道:「是嗎?那他們人呢?」
「請問。」易寶皺起了眉頭。說道:「雲二少是來找泠吟姑娘的嗎?很抱歉。首先要告訴你。泠吟姑娘已經願意和我們合作了。她是我們鐮刀幫的人。而其次。他們早已不在幫中。你是見不到他們人的。」
雲璞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泠吟姑娘的。」
「都說了你見不到她。什麼誤會不誤會。你不找泠吟姑娘……咦?你不找泠吟姑娘?」易寶才驚訝地發現雲璞不是那個目的。但又很快把心沉了下去。不找泠吟。說不定就是來找麻煩的:「那你找他們幹嘛?」
雲璞說道:「我是來找滅的。」
「為什麼?」這話一出口。易寶就覺得自己說得不妥。一個獨行俠遠道而來找一殺手。這本來就有可能是個隱瞞。這問出了口。可就得罪了人家。忙不迭地改口道:「抱歉。最近因為掌門的罹難讓鄙幫上下都憔悴不已。這不該問的規矩我們都忘了。還請雲二少見諒。」
雲璞揮了揮手。說道:「不不。副掌門不必介意。也不是什麼不能問的。只是有關於本人的家事。所以想要找滅而已。」
易寶連連微笑。這時候她也不管接著話語說下去。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哪天萬一這事還有什麼後續。到了自己的手上。可就是倒霉的了。
雲璞又說道:「那還得請教副掌門。他們已經出發了多久?」
易寶本想不說的。但是見雲璞這個樣子。而他又是無望老人的嫡傳弟子。按理說。雲璞與各大幫派是沒有任何瓜葛的。丐幫也說過。雲璞不屬於他們。這麼說來。鈴鐺和泠家的秘密也不是雲璞的目的。
找滅無非就兩樣。一個是僱傭。一個就是找他報仇。
雲璞是絕世高手的弟子。還有那麼多的朋友。他需要僱傭殺手嗎?那麼雲璞就是想要找滅尋仇的咯?
如果滅不是死在鐮刀幫的手上。然後鐮刀幫又將泠吟送往了目的地。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既能報仇。又得秘密?
易寶馬上變成一副很熱情地態度。說道:「雲二少。他們已經出發了有一天時間。如果你現在趕過去的話。或許是比較難追上他們。不過在此之前。他們曾遇到過三次的阻攔。相信已經拖延了不少的時間。」
「真是多謝副掌門。」雲璞想不到原來西域這邊比中原那些幫派還要好說話。並且還如此的熱情。
易寶見雲璞準備翻身上馬。知道雲璞想要快些追上去。想了一想。便上前拉住。說道:「雲二少。你其實不急在一時。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這馬看上去可是累了幾天幾夜了。如果再不休息。就算你騎著它。也走不了多遠。」
雲璞也是憂心忡忡。這馬確實不能再走了。半路上又沒有驛站。本打算到了雁門關再換的。但看易寶指引的方向。滅並沒有走雁門關那條路。
易寶說道:「我從小就崇拜著無望老人。他可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一個夢想。要不是雲二少有要事在身。我還想留雲二少在我們幫中住上一晚呢。這。小女子可沒有什麼好禮物贈予。看雲二少如此奔波勞累。小小一匹良駒。不成敬意。」邊說著。邊讓人牽來了一匹棕色的馬匹。這和之前霸虎帶出去那七人騎得是一模一樣。
「這。這怎麼好意思的呢?」雲璞連忙推辭道。人常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自己可不像做一個手短的人。
易寶熱情地說道:「你就收下吧。如果雲二少還從原路返回的話。那就請雲二少務必到我們鐮刀幫中來做客。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她說得不卑不亢。確實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雲璞見推辭不過。也就收下了。
雲璞上馬後。對易寶抱拳道:「多謝副掌門的相助之情。雲璞辦完事情之後。一定前來拜訪。告辭!」
「慢走!」易寶也抱拳道。
雲璞再次拱了拱手。便掉頭策馬絕塵而去。
易寶對著雲璞的背影又開始笑到。這次心裡想的是。這個雲二少看上去不是一般人。至少想要對付滅。也不是很難。只要。只要他能對付滅。那秘密就是自己的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馬確實比自己那匹好太多了。畢竟馬兒在這地區生活已久。習氣也不一樣。奔跑起來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們了吧。
也許雲璞想得太簡單。也許真的是這樣。
反正滅和尤玏魅是走得一路艱辛。
一開始上路的時候。滅認為在鐮刀幫的勢力範圍。是不會有太多的人直接攔截的。但是。事實上。攔截的人還不少。
滅在馬車上就已經見遠方有很多的煙塵。他知道。前面等著他們的是。敵人。
很多的敵人。滅突然意識到。暫且有尤玏魅和鐮刀幫的這個聯盟。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事。他問道:「玏魅。你是怎樣聯繫你們鐮刀幫的人。如果我們出了什麼意外。這不是要靠自己?」
「當然不是。我有這個。」尤玏魅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號彈。向天發射了一枚。然後笑著說道:「你不知道這荒漠裡最好的一點就是因為它太大太大。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不不。換個詞。只要已有什麼風吹沙揚。一拉信號彈。不到半盞茶功夫。就會有鐮刀幫的人接應。」
「你的意思就是說。出了鐮刀幫的勢力範圍。就沒有用了?」滅若有所思地問了尤玏魅一句。但心裡卻已經想到別的方面去了。
尤玏魅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真正凶險的是離開這裡。我可以問問你們的目的地到底在哪裡嗎?我也要讓鐮刀幫的弟兄去做做準備。」
「這個嘛。」不是滅不說。只是泠吟交代過。說只要一路往西。但別的一句不許提。滅想了想還是坦誠地告訴尤玏魅:「抱歉。吟吟說這是秘密之一。除了一路往西。所以別的我也不能說。」
尤玏魅表示明白。說道:「那如此的話。我就讓鐮刀幫的弟兄在西邊肅清道路吧。」
「好狂的語氣。小小鐮刀幫。也配這麼說話?」滅和尤玏魅正旁若無人地商議著。卻全然不顧已經走上前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