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那群人胡作非為,胡編亂造的時候。
雲璞拉了一個人在一邊說起了悄悄話:「實話說,是不是你幹的?」當然,雲璞也不會顧及什麼,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那語調那挑眉,顯然就是莫緋。
不要忘了,莫緋可有個鬼盜的名號的。也只有她那詭異的手法才能騙過很多人的。只是,這裡除了雲璞外沒有人知道她的名號而已,更不會知道莫緋喜歡沒事偷東西玩。
雲璞似乎更明確的肯定就是莫緋做的:「就告訴我好了,是不是你幹的?」
「你猜。」莫緋溫柔地那麼一笑,安之若素地上樓去了,留下了那一臉鬱悶的雲璞。
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似乎早已忘記發生的事一樣,星仔和白小樂此不疲地依舊在鬥嘴,你一言我一語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白城和霆賦也依舊纏著辜老大講他的傳奇故事,白城臉上那恐懼的神情已經褪去,早沉浸在那肆意江湖的傳奇去了。
當然沖公子很是不屑他們小孩子的玩鬧,只是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
好一片安寧的氣氛吶,四哥感歎道。
雲璞走了回來,還是一臉沉思地坐在板凳上。四哥湊過去問道:「是她幹的?」明顯四哥早發現了雲璞的小動作。
雲璞也不迴避了,直接點了點頭。
「應該是。」
「嘖嘖,這女人好特別啊,真是堪稱一朵奇葩。神秘十足,不過就差公子我那麼一點點而已,有前途!」四哥在贊別人的時候也不忘順道稱讚下自己。
「不過我就是搞不懂,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我也沒想通。」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兩人都皺緊了眉頭,腦袋開始高速轉動。
「喵!……」桌子上,小瓚兒忽地從桌子上立起,睡眼迷濛地看了看雲璞和四哥,依舊帶著那類似於鄙視的貓叫聲衝他倆而來。
它咂了咂嘴,蹦下地找莫緋玩去了。
「這,這貓也太無法無天了,還把不把公子我放在眼裡了。」四哥氣急敗壞地敲了敲桌子。
雲璞則是習以為常:「這小瓚兒還不是被莫緋帶壞了,本來這貓就是個高傲的主,現在還不如虎添翼了。況且……嘿嘿嘿!」
「況且什麼?」四哥也知道從雲璞嘴裡肯定沒什麼好話出來的,但是他還是好奇地問了問。
「沒什麼沒什麼。不過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而已,你不用理我的!」
不管怎麼看這雲璞一定再打什麼鬼主意罷。
四哥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奸笑,不知道這倆人是不是想到同一件事呢?
這一天顯然過得飛快,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絲絲小動靜。而星仔也就無錢一身輕,惹不起還躲得起。
夜晚幾人也不再插科打諢了,早早就睡下。
清晨的微風總是那麼的柔美,樹上的葉子也輕輕打著旋兒飄落下來。幾聲鳥鳴早已嘰嘰喳喳地在枝頭跳躍。
這是一個寧靜愜意的……
一聲比昨兒早晨還淒厲的尖叫聲如平地驚雷般響起,驚得樹上的鳥兒紛紛飛跑,陣陣刷刷刷過後,空留枝頭在那晃呀晃的。
眾人也都紛紛推開門尋問到,連那個「珠寶箱」和他手下也都伸頭出來查看,似乎不見有什麼異樣。
不,辜老大突然大喊道:「白小不見了!」
眾人互相對了對眼,頓時一窩蜂地衝出客棧。白小不見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不得不說說,他們住的這間客棧是這村裡唯一的一家,冷清的原因除了地處十分偏僻外,還因為離客棧不遠的地方是塊墓地。村裡所有的人都會下葬到這裡來。
那聲尖叫顯然就是從客棧外傳來,客棧外能讓人尖叫的,只有那塊墓地了。
眾人衝到墓地前看到,白小狼狽地跌坐在其中一塊碑前,還猶抱著一床被子,被子邊還有一件極為華美的……女式披風??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不知所云了,個個瞪大眼看著白小。
白小膽戰心驚,昨晚又夢見那恐怖女人頭了,早晨一醒來,覺得冷兮兮的。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睡在墓地裡,如果說是夢遊也算了,可是為什麼被子會蓋得整整齊齊,還多了一件白色的披風,明顯就是有人怕他冷著給他蓋上的。
一想到這,白小生生打了個冷顫。
昨晚可是夢見那女鬼追著他趕,可他跑了一夜都沒能跑出客棧,當他正覺得疲累的時候,女鬼卻不見了,他實在累得不行,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睡得正舒服的時候,他聽見女人的輕笑聲,他想睜開眼去看看是誰,但是身子卻一動也動不了,又沉沉睡去。知道早上醒來才發現在墓地。
難道昨天自己夢遊跑到墓地來睡了?可是這披風又是誰的?
聽完白小的敘說,各人還是在雲裡霧裡的,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星仔說到:「你小子是不是真做了什麼虧心事?被鬼找上門來了?」星仔毫不吝嗇地諷刺起白小來,昨晚沒錢一身輕的他,可是睡得著實安穩。
「我看吶,這不是什麼壞事,也許是艷遇哦。」四哥也不會放過這麼好調笑別人的機會,就算那人是他最親的手下。
「艷遇?」眾人還算抓住了重點。
「你們看!」
四哥指向白小被子旁的墓碑,墓碑上書:駱氏千金之墓。
「這駱氏八成是未出閣的姑娘,你都睡在人家姑娘旁了不是。還有,她不是給你蓋了件衣服嘛,人家怕你冷了,這不是艷遇,是什麼?」這不是艷遇這是胡扯。
眾人一同打了個冷顫。
雖然心裡有點毛毛的,不過看向白小的眼神都分明帶有那麼一點曖昧。他們懂的!
只有白城臉色深沉,手腳冰冷,腳肚子微微打顫。他不言不語,面上的神情有些陰鷙。
登時,四哥馬上收起調笑的表情,換上一副緊張的神情跑到白城身邊,拍了拍白城的肩膀,說到:「我開玩笑的,不過是白小自己夢遊罷了。」
聽完這句,白城的臉色才稍好一些。
四哥隨即又出了幾個主意讓白城轉移了注意力,總算把白城給安慰好了。
看著白城安安樂樂地跑去廟裡求菩薩去,幾人紛紛看向四哥,四哥一向是個冷漠淡定之人,今日怎麼會那麼好心去安慰人。第一次看見四哥真的這麼緊張。
四哥知道眾人心中的疑問,揮了揮手:「都回去吧,給你們講個故事。」
他們正走到客棧的門口,看見「珠寶箱」正對著掌櫃的亂噴口水。
「你這簡直就是黑店,不然我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你要知道,那是我的傳家之寶啊,就這麼沒了!你賠,在你店裡不見的,你就給我賠!!」
眾人往「珠寶箱」腰間看去,那塊巨型佩玉不見了,看來跟星仔走上同樣的遭遇啊。
掌櫃的雖然很喜客棧不那麼冷清,但他並不是缺錢才開的客棧,加上,有斷龍山莊罩著,還怕這些商人?於是,他便不卑不亢的應道:「我的店雖小,可是開得光明正大的,做得是正當生意。要說,財不露眼,錢老闆,您如此露財。難免被些小人給惦記上,這可與小店無關吶。」
「珠寶箱」確實也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掌櫃的下黑手,一時無語。轉身看見這幾位正從外面進來,一轉眼珠,想到。
眼前這幾位身懷巨款,卻衣著普通,這麼說來那些錢一定不是從正道來的。這夥人非匪即盜,得衙門報案去。
想到這裡,他帶上一幫隨從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