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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鋒芒崛起的傳奇志 第 二 章 所向披靡巧奪魁 文 / 傾卿墨淺

    「啪、啪、啪」一陣竹枝不斷的抽在少年的腿上,少年手舞足蹈。

    「你不是說不跳嗎?你不是士可殺不可辱嗎?你倒是有點骨氣站著不動啊!」

    「靠,不帶這樣玩的啊,我告訴你,你若今天不殺我,他日我必殺你。」少年手舞足蹈的,咬牙切齒道。

    「哎,想跑。」雲璞一步跨出,擒住少年一隻手臂,然後一折,少年手臂一彎,手臂曲在背後。雲璞往上一提,一陣骨骼扭曲的生疼傳入少年心間。

    少年一個原地前空翻,手臂的疼痛頓時減輕。雲璞心中一笑,抓住少年的手臂一側身,手中一用力往上一抬一扭。少年的手臂又一陣反向的骨骼扭曲疼痛,無奈,少年只好在一個後空翻。落地,疼痛頓時減輕。雲璞心中那個喜啊,手腕一用力,少年的手臂又往背後去。

    「喜歡翻是吧,來來來,多翻幾個,哈哈哈,真好玩。」雲璞歡喜的手中用著力,心道:怪不得當年郝老頭要這樣玩我的。

    少年無奈道:「不翻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頭一側,目光看向遠方。態度決絕。

    「喲,來脾氣了是吧。」雲璞放開少年的手臂,竹枝隨後就抽到了少年的腿上。

    「啪」的一聲,少年腿上有一陣生疼,又開始手舞足蹈。

    「叫你原地蹲跳你不幹,叫你多翻幾個你不願意,你倒是別惹我啊,我叫你偷襲我,我叫你偷襲我……」

    「大哥,我錯了,我跳還不行嘛,停手,停手。」少年要哭了,這什麼人啦這是。

    「唔,有點悟性,蹲好咯,開始。」

    少年愁眉苦臉的開始了原地蹲跳。

    「啪」又一下抽在了少年的腿上「快一點,再快一點,跳的這麼慢,沒實力就別學別人偷襲啊你,快一點,再快一點……」雲璞握著樹枝,一陣催促。

    「哇……」少年真的哭了。「我是來參加比賽的,我還簽了生死狀,你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嘿,我說,有沒點出息啊你,大男人哭什麼啊你,你偷襲我的時候怎麼不哭啊你,一個原地蹲跳你都受不了了啊?」啪,又一下抽去。

    「啊……你,你什麼人啦你,我是因為這個哭的麼,我,我,我,你不一直在打我麼,這,這竹枝打在腿上生疼,這,這誰,誰受得了啊!」少年哭喊著。

    「嘿,偷襲不成還敢頂嘴,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什麼士可殺不可辱,什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這些話說得上口,怎地這時候哭上了,這時候受不了了!」

    「啪」又是一下。

    少年閉嘴了,他徹底敗了,他不想在反駁了,他現在看著遠處打打殺殺的人,羨慕啊,他寧願去那裡做些來這裡該做的事情。

    「哎,我說,你怎麼不說話了?我跟你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看啦……偷襲是門很深的技術……」雲璞細心的開始了他的教導,把師父當年跟他說的話加上自己的理解,然後再舉例描述。

    旁邊的戰事如火如荼的展開著,這深溝前,所有人都廝殺在了一起,場面甚是激烈。有好多人掉下了深溝,再也沒有來上來。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地上跟廝殺的人群形成對比。

    「你下山去吧,這裡不適合你,你的武功太差了,你根本沒有一點習武的天賦,看你也沒有努力,哎,我勸你還是改行吧!」雲璞看著原地蹲跳已經氣喘吁吁的少年一直說教。

    「大哥,大哥,我下山,我下山,我現在就下山,行嗎?」少年不忍在留在此地受辱,急急說道。

    「行啊,去吧,快去吧!」雲璞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嚴肅的點了點頭。

    少年一躍而起,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唉。我說你這小子,剛才還要死不活的在這裡裝可憐,現在到溜的比兔子還快,哎,郝老頭說的不錯啊,真有人是:抓著了,是死的。放了呢,它是活的。」雲璞望著跑往山下少年在背後嘀咕著。

    眼看著戰場越來越激烈,雲璞就好像置身事外一樣。先不說他這一身扮像,就說他剛剛在山腳的表現,眾人都覺得,這小子不足為慮。

    雲璞觀察完了戰場。在往身後竹林挑了一根趁手的竹子,去掉枝葉,斷去首位。手握竹棍殺入了戰局。

    雲璞一路帶著一股殺氣衝向戰局,幾對正在廝打的人也都合力迎向雲璞。先合力消滅他人,然後在拼出個雌雄是江湖中一大不必言之的規則。

    其中一人將手中石塊直直朝他扔去,雲璞用棍端將對方擊來的石塊向自己之側方擋擊,石塊飛了出去。

    另外一人也拿著竹棍,斜劈對雲璞左右橫擊,雲璞使出一招「撥雲望日」,棍的兩端上下旋轉,循環撥擋。那人應接不暇,打得手腳慌亂。

    雲璞耍起竹棍,氣勢連貫,沉著不亂。一招一式便看得出來,雲璞是個中強手。這次比武雖說賞銀豐厚,但是確是因為武林盟主要選拔一些新的人才,故在此地的人都是些泛泛之輩。

    對雲璞來說,就是入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所謂打死勿論這話,雲璞是不以為然,他不想害人性命,他只是在打亂他們的防線,以便接近深溝。

    雲璞對著那個使竹棍之人微微一笑,那人心裡一突,連忙用竹棍刺向雲璞。雲璞不慌不忙用棍掛出,不等那人抽去,他又用棍纏其手中竹棍一圈,猛向左翻身跳躍,朝那人迎棍劈下。

    那人無法反應,手中竹棍脫手而出,雲璞伸手一接,又是一個微笑。

    一手飛快的把手中的竹棍射入對岸深溝裡去,剛接近深溝的時候,雲璞就發現,深溝裡雖然有許多尖刺,但是雜亂無章。

    雲璞早早計算好將竹棍插入何處了,所以竹棍剛離手,他便奔至溝邊蹲下,一個起跳,單腳踩在竹棍頂端,一個借力再一躍,就已經到了對岸。

    眾人哪裡願意雲璞在對岸逍遙,他們不會讓誰搶在自己前面到達山頂。一堆石塊雜物,呼嘯了飛向對岸。砸向雲璞。

    更多的人想藉著雲璞那根竹棍的力量,躍過對岸,不巧同時的幾人爭奪,又有人因為分「贓」不均,沒搶到竹棍掉下深溝。

    雲璞轉身用自己手中的竹棍擊落飛來的石頭,且擋且退。

    「哎,我說,大家前來是是比武奪魁,雖然都簽了生死狀,但也不必趕盡殺絕吧!」雲璞一邊揮舞著竹棍抵擋著飛過來的石頭,一邊巧妙的走位,越退越快。拋下一句話,一個轉身,飛似地的離開了深溝。

    「媽的,哪裡冒出來的毛小子,敢出這般狂言。」「小子,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是吧。」

    「奶奶的,別讓他跑了。」「小傢伙,別讓你爺爺我逮到你!」

    一群人在雲璞身後叫著喊著急著,吵吵鬧鬧地。

    上山頂的路甚為順暢。雲璞探手拿到了高掛樹上的令牌,心喜道:「這也太容易了,不會出來什麼奇珍異獸吧?」雲璞四下小心打量,左看看,右瞧瞧。嗯,好像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鑽出來啦。

    但是遠遠地人群還是追上來了:「臭小子,放下你手中的東西,你爺爺我不殺你!」

    「快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不然我滅了你。」

    「混小子,我認識你,你若敢把東西不給我,我殺了你全家。」

    「小子……」

    所謂的異獸沒出現,可這群人卻窮追不捨,有快有慢,有前有後。他們個個都吶喊著,好像雲璞手中那的是他們祖宗牌位一樣,就算是,那也沒必要這麼殺氣騰騰吧。

    雲璞倒也不傻,沒有去跟他們講道理。

    將令牌放入懷中,然後無聊的等著眾人慢慢跑上來。眾人跑的並不慢,只是吶喊是在十丈開外就喊上了,跑到跟前來那可就不能同日而語。

    雲璞看著眾人紅著雙眼,帶著殺氣逼近,也定了定神。握住手中的竹棍舞了一個棍花,藏身背後,腳上一動,也帶著一股殺氣迎向衝上來的眾人。

    一到眾人面前,握緊手中的竹棍一個橫掃,幾人一個急速立定,都躲過了攻擊。可雲璞眼快手快,向前一個跨步回掃,擊中了攻擊範圍中眾人的腿部。

    「哎喲。」竹棍敲中小腿脛骨的疼痛可不一般。個個用雙手抱著脛骨來回撮搽,疼的嗷嗷直叫。

    雲璞一擊擊中後,雙手抓住竹棍一端,捅入離自己最近的人群之間,左後用力,一招霸王開路,弄翻幾人,立刻出現一條缺口。雲璞招式不停,一路殺進人群。

    「圍住他,圍住他。」不知是誰發出指令一樣的叫喊,但是眾人卻是有心無力合圍這囂張的雲璞。

    雲璞腳步跑的更快了,攔路者,雲璞或捅或掃,或躲或閃。

    一路向山下跑去,但也不敢跑的太快,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跑快了,說不定一個跟斗翻不到十萬八千里,倒把自己滾進閻王殿。

    「攔住他,攔住他。」

    「這邊,這邊啦。」

    「不是,不是,是那邊,是那邊。」

    「靠,他媽的被騙了,是這邊,是這邊。」

    ……

    雲璞一路跑來,好似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一樣,跟眾人左閃右避。弄的眾人焦頭爛額。

    「小子哎,跑的蠻快的嘛,這麼快就一個來回了哈,我叫你跑。」一壯漢說著扔出一塊石頭直指對面雲璞的頭部。

    此時,雲璞又回到了深溝前,可是對面卻也有幾十人等著他的到來。壯漢扔出的石塊石頭,雲璞輕鬆閃過。身後的眾人好像跟前面的串通好似的,在離雲璞四五米時候都已經站定,抓起地上的碎石,就朝雲璞砸了過來。

    好傢伙,埋伏我!雲璞暗暗心道。手中的竹棍舞的虎虎生風。阻擋著身前身後砸向自己的碎石。

    這樣不行,遲早要被砸死的,前後夾擊真的很難守得住。

    雲璞且擋且退,退於到溝邊樹林,一閃身躲到樹後。

    一人說到:「我靠,他躲到樹後面了,我們看不見了,怎麼辦?」

    一人應到:「上去幾個人,把他逼出來。」

    那人再說:「那你倒是去啊?」

    雲璞一邊抵擋著石塊,一邊笑嘻嘻說道:「嗨,我說,你們在這樣,我就不客氣啦!」那模樣甚是輕鬆。聽者無不是血氣上湧,殺之為快。

    雲璞話剛說完,飛過來的石頭樹木一下子多了起來,而且速度都加快了好多,擊打在柱子上面,啪啪啪直響。

    「奶奶的,毛都沒長齊,好大的口氣。」

    「媽的,有種你出來,別躲樹後面。」

    「看老子砸不死你。」

    雲璞搖了搖頭「唉,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各位。看好了。」

    雲璞的竹棍本來是平舞旋轉著守護在身前。可現在往上提的力度和往下去的力度都有些加強了。石頭,呼嘯著擊中雲璞手中的竹棍,又呼嘯著飛了回來。

    前方對面的碎石如傾盆大雨砸向雲璞,接著又飛快彈向眾人。

    眾人只好各自找地方去躲藏了。

    雲璞走出了樹後,走了兩步,在地上單腳一勾,一根削尖的竹棍挑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接住。

    兩手同時舞著棍花,堂而皇之的在眾人兩面夾擊之中悠哉悠哉的逛到深坑處。

    「咦,果然沒有竹棍過不去,你們還真想把我擊殺在此啊!」雲璞看向深溝中心說道。

    雲璞冷笑一聲,一手飛快的把手中舞動的竹棍接力射向對岸深溝壁上。像來時那樣,身體一蹲,一個起跳,單腳踩在竹棍上,借力再一躍,便也回到了對岸。

    雲璞身形未定,便飛快地跑向山下。

    「我靠,這他媽也可以?」

    「快、快、快、快攔住……」

    「結巴就少他媽廢話,大家攔住他啊!……」

    雲璞一路狂奔,所向披靡,一路響起嗷嗷的叫聲。

    「嘿,老頭,令牌拿到了,我是不是贏了?」雲璞一到山下,就找到那個大旗下的老頭。

    老頭驚異地張大嘴巴,看著雲璞,心道:怎麼可能是傻小子拿到,難道我看走眼了?

    但是令牌真是在雲璞手上,老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當下點點頭:「沒錯,你贏了!到盟主堂去領銀子吧!」

    這麼麻煩,雲璞想了想,他連銀子是幹什麼用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跑去遙遠的盟主堂拿呢。反正已經贏了,也算完成師父的佈置的學業,想必便轉身打算返回靈山。

    「等等,敢問小兄弟是哪位高人的弟子?」老頭看見雲璞要走,連忙出言問道。

    「好說了,在下姓雲名璞字不詳,師承無望老人!」

    雲璞話音剛落,後面追來的人聽到這話,都瞪大了雙眼:「難道這就是那個無望老人的嫡傳弟子?」

    「什麼!」老頭聽到這話比見到雲璞得了令牌還要震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小子,就是當年無望老人收留的幸運兒。

    眾人這一愣神,雲璞早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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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璞回到靈山,無望老人絲毫沒問及比武鬥魁之事,只是簡單交代幾句,讓雲璞繼續去練武。

    雲璞也沒因出外比武玩心就加重,仍是刻苦練習武藝。他可是刀槍棍棒,劍斧匕鑭,拳掌步法,十八般武藝樣樣要學。當然琴棋書畫他也是略懂一些。誰叫他的師父,是天底下武功最好,飽讀詩書的絕世高人呢!

    靈山沒有因雲璞的一次勝利打亂它的寧靜,但是江湖卻因這場比武掀起了熱潮。

    一個黑衣壯漢,立在泰山之巔,微微翹起嘴角樂著。

    看來,江湖該是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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