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臉色發青,身體發抖,但是終究比顧鑫要不受傷要好很多,李興再次衝了上去,顧鑫忍著劇痛,不得已再次招架。
但是顯然,這兩人現在的出拳狠度下降了很多,有些軟綿綿的意思,畢竟兩人現在的情況不容易施展出先前的龐大戰鬥力。
顧鑫心中越來越驚心,平生遇見第一個可以和自己身手相當的敵人,兩人再次交擊起來,顧鑫一拳砸在李興的胸口,而李興一腳踢到顧鑫的腹部。
兩人各自退出幾步,而一瞬間,兩人都有同樣的心思,李興摸出三把飛刀,顧鑫的心形飛刀發出一道寒光激射過去。
「鏘!」
飛刀相撞的聲音,李興的一柄飛刀被顧鑫的小刀撞飛,而後依然激射不減的衝向李興,李興瞳孔一縮,往邊上橫移幾步,徹底躲避了顧鑫的小刀。
而幾乎與此同時,顧鑫躲避了一把飛刀,另一把刀準確的插中顧鑫的左手臂,鮮血登時流淌下來,不是顧鑫躲不開,而是顧鑫以手上為代價,瞬間衝到自己先前扔手槍的地方,那把七七式手槍出現在顧鑫手上的時候,李興臉上露出驚容。
而後,顧鑫不給李興有反應的是時間,抬起手槍就對李興打了過去,但是,顧鑫已經身受重傷,持槍的手都在瑟瑟發抖。
顧鑫一來就是下殺手,原本打向李興頭顱的子彈卻打偏了,李興登時覺得渾身上下冰涼,李興見是不可為,果斷的,打開一個房門衝了進去,顧鑫迅速追了進去。
當顧鑫追進去的同時,李興已經從窗戶上消失了,顧鑫持槍跑過去,槍口瞬間對準窗戶外面,結果一看,居然沒有看見人影了!讓顧鑫一臉驚疑,這可是八樓,就算是小說中的武功蓋世高手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見到李興跑了,顧鑫沒有追,而是忍著腰部和手臂的劇痛,將已經哭成淚人的周雅致身上的繩子解開,周雅致迫不及待的撲到顧鑫的身上,然後肆情的大哭起來,今天的事情對於周雅致這女人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自己的朋友居然是這樣一個兇惡的人,而顧鑫,幾次險死還生,左臂已經被血浸染血紅。
「沒事了,沒事了,別哭,有我呢!」顧鑫鬆了一口氣,周雅致沒事就好。
周雅致哭道:「阿鑫,我害怕!」
這個女人雖然一直算不得強勢,但是絕對不算是一個弱女子,可是如今的楚楚可憐模樣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被顧鑫攔在懷裡,而且腰部和手臂上的疼痛讓顧鑫痛得全身輕微顫抖,但是周雅致的入懷,卻給了顧鑫一點緩和神經的能力。
痛並快樂著,恐怕也不過如此。
可是就在這時,顧鑫的手機猛然響了,顧鑫摸出一看,殺人的目光盯著手機屏幕,那是一條短信,名字是季巧音,內容是:嘿嘿,顧三金,我知道你和這警察娘們關係似乎還算不錯,她現在在我的手上不想她死的話,立刻前往西大後山的關山峰,不然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顧鑫立刻撥通了電話,是李興接的:「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最後會被我大卸八塊!」
顧鑫冷冷的道:「我和她不熟,隨你怎麼處置!」
李興冷笑道:「我不管,今天老子算是栽了,但是怎麼也要拉一個人來墊背!」
掛斷了電話,顧鑫一臉陰沉,隨即顧鑫對正哽咽的周雅致道:「雅致,趕快幫我包紮一下傷口!」
周雅致有些慌張的撥開顧鑫手臂上的殘破血衣,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登時眼淚嘩啦啦的再次洶湧而出,不過還是咬著銀牙在屋裡找了一件白襯衫給撕破,給顧鑫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顧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過,天也已經黑了,顧鑫給馮木木打了一個電話,這女人聽說出事了,立刻趕了過來。
馮木木眼神莫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顧鑫整條左臂全是血污,右手持槍槍,臉色雖然微白,但是眼中的凌厲卻看得馮木木有一股被漩渦強力吸引的感覺,馮木木強迫自己移開目光,隨後將還沉浸在驚恐中的周雅致帶走。
而顧鑫,則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見顧鑫的樣子嚇的不敢停車,可是忽然看見顧鑫手中的傢伙,的士司機臉色大變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乖乖的停了下來,顧鑫坐上車,司機就緊張而惶恐的道:「大哥,我今天掙的錢全給你,你那傢伙千萬不要走火啊。」
顧鑫冷冷的道:「開車,去西大後山青瓷口。」
司機登時臉色難看無比,那地方晚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去,而且據說在那裡還發生過劫殺的士司機的事情,司機一聽,立刻就將顧鑫和那個事件個綁定在一起,哀求道:「大哥,求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要多少錢都行,別殺我,求您了……」
顧鑫眼睛一瞪:「再廢話,老子真崩了你!」顧鑫槍口瞬間抬起,指著的士司機。
的士司機只感覺下身一片熱流,然後可沒有勇氣看一下自己的褲襠已經濕了,慌忙的將的士車啟動,開往西大後山青瓷口。
青瓷口是進入西大後山的入口,西大雖然依山而建,但是也只是圍牆將一部分山體圍了進去,而西大後山很大,叫西嶺山,而李興所說的關山峰位於西嶺山靠中央除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只是因為有些陡峭,而且岩石裸露,沒有什麼植物,很荒涼的一個地方。
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荒山中,顧鑫一個人憑借微弱的月光視物前行,期間說不定就會撞見什麼毒蛇之類的東西,不過顧鑫都不借助亮光,一旦動用光源,那自己完全就是一個靶子,李興的飛刀顧鑫不得不小心。
要接近關山峰,顧鑫猛然發現有火光,顧鑫經過短暫的休息,腰部的疼痛已經減輕,顧鑫如同野獸一樣雙目盯著火光處跳躍在野地中,不斷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