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傻…」李香香徹底的被梁翔征服了,她決定此生無論如何,只屬於梁翔一個人。
可惜,現在兩人已經陷入了絕境,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她半跪在地,把梁翔輕輕樓在懷裡,讓他被鮮血沁透的腦袋平靜的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拭去梁翔遮住臉龐的染血長髮,她現在心裡,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感覺心中,現在有的不是恐懼,也不是害怕,而是那淡淡的幸福感,那淡淡的平靜感,同時心中忍不住希望,如果能夠一直保持這樣該有多好。
她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空氣中還殘留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但是,她彷彿感覺到自己穿越了空間,穿越了一切障礙,回到了下時候,自己過生日時,母親為她美美的做了一大桌子菜,她彷彿聞到那時候空氣中飄散的迷人芳香,彷彿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幸福。
嘎吱……
嘎吱……
魔獸緩慢的接近著兩人,嘴裡低吼著,雖然梁翔看起來沒有一絲威脅性了,但是它們還是難以忘記梁翔那如魔神般的樣子,如死神版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此時……
月亮早已逃離,星光也隨之消失,天地間一片朦朧,隱隱間,能夠看到天邊處的天光。
太陽要升了,新的一天到了。
李香香輕輕的捧起梁翔那髒污又粘貼著一塊又一塊的凝固了的血跡。
湊過俏臉過去,朱唇輕輕的吻在梁翔的嘴唇上面。
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簡直快要停止呼吸了,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種叫幸福的美麗花朵包裹住了,深深的嵌入裡面,難以自拔。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嘩的一聲,一股寒氣襲來,一陣陣淒厲的嗚咽聲響徹,那魔獸的襲擊,也遲遲未到。
但是,她始終不肯放開梁翔,始終不肯放開梁翔看一眼現在的情形,因為她怕一放開他,梁翔就會消失,自己再也就不會見到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陣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一陣陣踩動著樹葉而發出的卡嚓卡嚓的聲音響徹,她下意識的用力抱住了梁翔,心中忽然恐慌了起來。
「要死了嗎?」李香香心中暗道,心中也想起了那個忤逆的混蛋,自己和梁翔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為父親報仇了。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負罪感,感覺自己像是偷吃東西而怕被主人抓住的小女孩。
腳步聲嘎然而止,又安靜了半晌,始終沒有什麼恐怖的襲擊出現。
她睜開了眼,下意識的轉身扭頭看去。
「是你!」李香香愕然無比,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懼了起來,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梁翔,像是一個害怕別人搶走自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
面前的這個絕美的少女並沒有說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李香香在哪匆匆一睹下,清晰的看到,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
同時,李香香也感覺到,這個女人像是一塊冰一樣,給人無盡的冰冷感覺。而且還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差點在那強大的魔獸嘴裡喪生的時刻的感覺。
「他,有沒有事?」
半晌過後,那像冰塊一樣的美麗女人終於說話了,但是也隱隱散發出一股寒冷徹骨的冰雪氣息,讓她感覺到自己彷彿正置身於那白色皚皚的雪地裡。
「我不知道,他好像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李香香猛地轉過頭來,強制壓抑住心中的恐懼,讓自己盯著那少女的臉龐。
仔細看清少女的臉龐,她忍不住愣了。
這是一個如仙女般的人物。
一身雪白的長裙在威風的拂動下,微微蕩漾。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簪風釵,顯得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但是卻又給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之的絕對冰冷。
淡掃蛾眉眉目含情,皮膚細潤如玉柔光若你,櫻桃小嘴上面卻像是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冰霜,晶瑩剔透,並且時不時吹出一縷縷寒氣。
在這一刻,對相貌極其自信的她,突然有一種自卑的感覺,面前的這女人彷彿是一個不食人煙的仙子,而他只不過是人間的一個可笑的小丑。
正在她心中暗自自卑的時候,這個仙女一般的女人忽然前進了幾步,把她的緊緊摟住梁翔的小手輕輕拿開。
在觸砰到她肌膚的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冰冷,像是這個女人是用冰做成的。
但是,就算這樣,李香香還是不想放棄梁翔。
「我是救他!」她的嘴裡依然沒有帶著一絲感**彩,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沒有任何的生命波動。
猶豫了一下,李香香還是放開了梁翔,擔憂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只見這絕美的女人輕輕抱起了梁翔,在這一瞬間,她清晰的從她的那沒有感**彩的眼睛裡看見了一抹柔情。
在這一刻,她看見那美女溫柔的樣子,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劍一樣,心中自卑的感覺更勝,感覺到自己彷彿是那小說劇裡面的那破壞那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老巫婆。
呼……
一股氤氳白氣從絕美的美女的身上升騰而起,空氣中的熱度急速下降,李香香瞬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冰窖,四周無數夾雜著冰塊的寒冷冰水壓迫而來。
在朦朧白氣中,這個女人曼妙的嬌軀更是讓她忍不住心升起一抹難以消除的嫉妒感。這一刻,她彷彿是一個美麗的想仙子降臨凡塵,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卡嚓卡嚓……
正在她心中自卑不已的時候,梁翔的身上忽然凝結起了一快快冰塊,從腳至上,慢慢延伸。
儘管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會對梁翔有任何傷害,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大聲呼喊;「不要!」
絕美的女人扭過頭來,那雙柔情的眸子再次變得沒有任何感**彩,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情懷,但是她卻感覺,那雙空洞的眼睛裡,像是正在散發著嘲弄的神色,像是一把濃縮的標槍,狠狠的刺在了她的雙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