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人才可殺可用,決不可放。」奧德-凱斯勒向拉迪斯勞斯鞠了一躬,毫不客氣地建議自己的君主食言而肥。「我帶上幾個遊蕩者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薩爾茲堡的山路有無數懸崖,湯普森牧師會悄無聲息地落入其中一個。」
「不,湯普森牧師在這裡經營多年豈會沒有準備,萬一他的準備太充分折損了宏願騎士的威名你我可擔待不起,你和凱梭-維廷的騎兵隊一起行動,不必遮遮掩掩,關鍵是絕不允許出意外。」拉迪斯勞斯的謹慎超過了部下的預期,他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數百人的騎兵隊投入了追殺地頭蛇的行動中。
那個湯普森牧師蒼白枯瘦的臉龐讓他覺得相當危險,對方在受到突襲之後的一系列反應讓拉迪斯勞斯覺得對方可能是生不逢時的梟雄,當然這個判斷他只是留在心裡,只是派出了超過部下想像的大軍去對付他。
這位黑手牧師的行動也展示了他的決斷力,雖然號稱可以帶走全部家當和十分之一的鹽礦股份,但是他帶著幾個親信幾乎是僅僅帶了一點細軟就立刻逃亡了,這種反常讓拉迪斯勞斯下定了決心殺死他。
在崎嶇的山路上,如果是只派出精幹小隊的追擊說不定還真有不可測的風險呢,不過既然派出了數百人的騎兵隊,在拉迪斯勞斯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堅守城堡的指揮官得到了拉迪斯勞斯的數百塔勒的賞金,他和他的部隊作為經歷過戰陣的一流守備部隊在接下來可能的擴軍中將優先納入野戰軍體系。
暫時來說。拉迪斯勞斯先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混編,將幾個這次防禦戰中表現出色的軍官直接納入了自己部隊。在某些職位上進行軍官超編。
奧地利軍只能在薩爾茲堡休息一天,畢竟奧格斯堡和其他幾個盟友還等著拉迪斯勞斯的大軍去救援呢。
拉迪斯勞斯當天晚上沒有睡在大主教宮,而是也住在城堡裡,這座城堡只能容納數百人,其他聯隊都在外面紮營並看管著一部分俘虜。
其實大主教宮雖然被糟蹋的夠嗆,但是裡面還是有一些財產和傢俬,理論上也是拉迪斯勞斯的財產,因此不日也將會其他戰利品一起運回維也納看看能不能換點錢。
雖然大部分藝術品已經被起義軍毀滅了。不過那些銀燭台和近東的掛毯應該還是能換上一點錢的,也許能夠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讓在工地上的辛苦的人們都能得到一大鍋土豆湯呢。
拉迪斯勞斯入睡前這麼想著。
可惜這些土豆湯還沒來得及到達維也納就全部毀滅了,一起毀滅的還有薩爾茲堡大主教宮。
拉迪斯勞斯被衛兵叫醒後,從窗戶裡看見薩爾茲河對面的大主教宮猶如黑夜中的火炬一般照亮了夜空。
「霍亨索倫**官已經在組織人手滅火了,卡薩諾騎士和軍官也都已經都動員了自己的部隊開始警戒和滅火。」西裡卡老大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不大有信心。
雖然薩爾茲河穿城而過,但是大主教宮考慮到軍事原因建在一個山丘上。平日用水主要依靠幾個巨大的儲水池,這些水池收集雨水並通過人工挑水補充,目前來說已經被起義軍幾乎徹底耗乾,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急不可耐地火並的原因。
現在要從山下挑水去救火,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要管大主教宮了,西裡卡。你把你的手下集合起來,和我的衛士以及紅袍法師一起準備平叛。」拉迪斯勞斯迅速意識到了,這場火災只不過是敵人想要在黑夜中摧毀奧地利軍組織度的陰謀。「傳令兵要求各聯隊受到突襲不可盲目反擊,不可離開駐地,守住自己的防區就行。告訴每一個聯隊長黑夜之中不怕敵強,只怕我亂。」
現在大部分士兵都在進行無意義地救火。不正是發動突襲的好機會嗎?
當拉迪斯勞斯想明白這一切的同時,在救火的奧地利軍已經受到了猛烈的襲擊。
不過好在正如西裡卡老大匯報的,大部分奧地利軍官還是有足夠警戒心的,在一部分人開始救火的時候,還是有足夠數量的士兵在警戒著。
所以當那些礦工開始發動暴動的時候,沒有取得預想中的大勝利。
黑夜中,大部分對奧地利軍的攻擊都是自發和無效的,起義者唯一有組織的部分就是大概五百人的礦工隊伍。
納吉-湯普森根本沒有離開!
他的死士將追殺的騎兵引開,他本人實際上一直潛伏在薩爾茲堡。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寧死不當奴隸。」
各種反抗的呼喊聲在薩爾茲堡此起彼伏,雖然由一個班恩的牧師來宣揚這種口號相當的諷刺。
而且實際上也不是所有起義者都會被貶為奴隸,只是依靠著對貴族的懷疑和拉迪斯勞斯確實打算把大部分起義者投入自己的新維也納城建設工程中,納吉-湯普森成功地煽起了再一次的叛亂。
相對起義軍本來人數就不處於優勢的奧地利軍在分出了大量救火人手之後,還要勉強控制俘虜,現在確實只能勉強守住自己的軍營。
同樣處於制高點的薩爾茲城堡是平定叛亂的關鍵。
除了一個駐紮在城堡裡的守備部隊,拉迪斯勞斯此時身邊還有大約百餘人的衛隊,以及幾十名西裡卡手下的遊蕩者和三名紅袍法師。
他沒有立刻撒出這最後的預備隊,而是繼續觀察了一會局勢。
幾個奧地利軍的營地,展示出了職業軍人的戰鬥力,雖然因為李迪的記憶,拉迪斯勞斯對於這些部隊都不大滿意,但是在這個時代他們確實已經是一等一的強軍了。
三個營地都在成功地應對了內部俘虜暴動的同時打退了外圍的騷擾,所有聯隊長都遵守了命令,沒有讓混亂擴大。
「那裡,我們去控制那裡。」拉迪斯勞斯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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