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梟失去了大部分財富和重要的關係戶鎮長女婿,不過倒也沒有太傷心,如今他的女兒和外孫女成了奧地利一個大人物的情人,首都騎兵的指揮官聽上去是個關鍵職位。
他和他的兒子反而有了一個新的前程,多少年來成為一個公務員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在成功地協助奧地利軍突襲了起義軍的營地後,他和他的兒子都成了正式的奧地利保密局成員。
起義軍中農民想要煽動礦工反對礦主,礦主想要謀殺農民領袖奪取領導權。
互相戒備極深的兩伙人面對奧地利大軍突襲,不到半天就被徹底摧毀。
作為關鍵性人物的兩位前鹽梟父子,新任公務員甚至在薩爾茲堡城得到了奧地利代理紅衣大主教的接見,雖然那位英俊大人物沒和他們說上兩句話,不過無論如何這可是比曾經薩爾茲堡大主教還要強大十倍的人物啊。
雖然積累了不小的財富,可是堂堂薩爾茲堡大主教何時會見一個鹽梟呢?
而這位術士皇族的成員居然不僅僅接見了他們,還和他們說話了。
這場際遇讓這二位新任公務員告退的時候,幾乎幸福得不會走路了。
「看上去他對於鹽梟的生涯確實誠心悔過了。」拉迪斯勞斯看著對方的誠惶誠恐和幸福表情感到相當滿意。「對了,他的女兒女婿一家還是要嚴懲,特別是那個鎮長女婿。雖然他是合併薩爾茲堡前就得到了這個職位,不過後來他也向我向哈布斯堡家族宣誓效忠過。在奧地利公務員的花名冊上,擁有公職就意味著對君主不可更改的義務,他作為我治下的官員居然敢叛亂就沒有赦免的餘地。」
拉迪斯勞斯的命令恰到好處,他很清楚那對能讓西裡卡老大用來討好自己的母女花不會沒有人願意庇護,真正要死的只是鎮長也許還有他的兒子。
這個程度的仇恨,應該不至於讓自己的新部下放不下。
「是,殿下。」霍亨索倫**官小心地將拉迪斯勞斯的命令記下,他的君主正在闡明自己執政的一條規矩。一條非常重要的規矩。
一旦進入了奧地利的權力體系,在得到的同時也要付出一個許諾給君主,這個許諾如果兢兢業業的工作那麼君主永遠不會兌現,如果膽敢背叛那麼拉迪斯勞斯就要連本帶利地收回自己給與的一切。
這條規矩需要通過**官來讓每一個奧地利官僚都知道,和貪污無法根除不一樣,官僚的基本職責確實可以通過嚴刑峻法來不斷明確不斷強化。
李迪的歷史上,一個三十萬人的野蠻半獸人部落就曾經打敗一個擁有一億人口的文明帝國。並長久奴役了那片地區。
雖然有無數令人不齒和痛恨的行徑,但是它確實也有值得吸取的經驗,師獸長技以制獸這是一個很好的態度。
比如它秉持的官僚原則確實比妄想官僚會不敢貪污的前朝要高明,制止貪污是不可能的再嚴厲的法律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哪怕把貪官的皮拔下來示眾也不會有長久的作用。
相比控制貪污更重要的是對於棄土而逃、反覆換邊的官僚和他們的家族嚴懲不殆,絕無通融是可以讓他們不敢臨陣逃跑,不敢再次改變陣營的。
所以這一次被大部分薩爾茲堡的農民和礦工都被赦免了。當然部分農民領袖也要死。
被俘的一千多礦工被貶為礦奴,雖然他們大部分並不支持叛亂只是被狂主裹挾罷了,將在屬於奧地利大貴族的礦上裡被更加殘酷的奴役。
拉迪斯勞斯拒絕了國有化或者王室化部分礦產,他認為這種礦山如果得不到有效監管的話,效率將極端低下。而所謂的有效監管從來是需要最忠誠能幹的臣子來執行的,這種臣子是最稀缺的資源。即使有也不能用在這個方面。
所以拉迪斯勞斯寧可立刻公開拍賣三十年的採礦權然後收取現金,這項決定讓他的臣子們興奮至極。
不過拍賣的操作人是馬基雅維裡,所以暫時隨軍的貴族們還沒有立刻得到好處,不過這也足以讓他們更加尊敬自己的郡主了。
礦工成為礦奴繼續挖礦,超過兩千五百農民會成為奴隸,他們將知道親身體會為什麼農奴制和奴隸制是不同的。
維也納的工地上,勞工和奴隸的區別可不僅僅限於十二小時工作制和十八小時工作制。
當然這些都是細節問題,馬基雅維裡會處理好的。
拉迪斯勞斯還有其他問題要關心,薩爾茲堡大主教的宮殿沒有被攻克。
這座名為宮殿實為堡壘的據點是兩百年前暗日大主教為了和當時還擁有獨立地位的市議會較量而建造的,相當堅固。
農民和礦工眾口一詞說裡面原有一百比較有組織的起義者,再加上被擊潰後逃進去的三百多農民和礦工,如今都在幾個據說是高級牧師的組織下在那裡堅決抵抗。
詢問了更多的農民和礦工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一位神明的牧師在大主教宮裡組織反抗,幾位礦主倒是提供了一些情報想要求生,但是他們的說法也自相矛盾。
當然這種宗教問題對於隨軍的牧師來說不成問題,召來了等級最高的隨軍牧師看了一回口供,這些疑問就有了答案。
「凱斯勒牧師,你是說那裡應該有兩個神明的教會在活動?」拉迪斯勞斯看著面前侍奉自己祖先神的牧師問道,如今雖然奧地利境內還有不少暗日的牧師,但是要調動他們的代價正隨著時間越來越高,雖然沒有翻臉但是西瑞克自然也有一些必要措施來表達不滿。
「確實煽動農民的應該是火發女士陛下的教會至少有兩個能夠使用五級神術的中級牧師在大主教宮裡,一位名為納吉-湯普森的礦主應該是黑手陛下的牧師,他部下的五百礦工很有戰鬥力幾乎完整地退入了那座大主教宮。」奧德-凱斯勒牧師提供的情報和大部分俘虜的口供都不一樣。
「目前那座據點裡有接近一千人。」拉迪斯勞斯沒有用疑問句不是他完全信任這個牧師,而是他需要表現地非常尊重眼前的牧師,雖然袖子上的四根紅線表明凱斯勒牧師應該只能使用四級神術,不過他是宏願騎士教會中少有的純粹牧師,沒有經歷過任何武士訓練純粹憑借神恩就有了強健的身手。
他得到神恩的過程也很神奇,他和其他幾個年輕人被指控祭祀邪魔並被定罪,然後被秘密投入了宏願之池,可是其他幾個人都被在池水中露出惡魔變化的跡象並被池水融化。
只有他沒有任何變化始終保持了人身,活著走出了宏願之間之後,他成為了一個宏願騎士的牧師。
以其他教會的經驗來看,這種純粹而有奇遇的牧師一般來說是最有前途的。
因為神明最是需要彰顯和凡人不同,越是不凡越是有機會得到更多的神恩。
而且這位牧師不僅僅有奇遇,還有很強的上進心。
在歸納了情報後,凱斯勒牧師當場提供了一個計劃,一個可以減少士兵傷亡加速堡壘陷落的計劃。
既然凱斯勒牧師說大主教宮裡有兩撥神明的牧師而非鐵板一塊,拉迪斯勞斯自然要試一試其他解決辦法,不讓自己的士兵去攻擊那座堅固的堡壘。
而且那位凱斯勒牧師還毛遂自薦去執行這項根據他情報制定的計劃。
聽完了對方的建議後,拉迪斯勞斯並沒有立刻贊同,有一個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這太危險了,宏願騎士陛下的教會目前還處於發展壯大的初期,您要出有什麼意外我實在不好交代。」作為術士皇族的成員,拉迪斯勞斯當然不會「不好交代」,只是對於自己信仰他也不敢不小心,這可不是李迪那個可以宣稱「上帝已死」的故鄉了。
「多謝殿下的厚愛,只是宏願騎士賜我神恩,我百死難報。為祂效勞從來不是危險而是榮幸。」奧德-凱斯勒表現地確實相當輕鬆。「更何況這次任務真是不難,被困孤堡的叛賊難道還敢為難我這必勝之師的使者,請殿下放心,我一定把薩爾茲堡大主教百年窖藏完完整整地移交給您。」
拉迪斯勞斯看著對方充滿了自信的眼睛,點了點頭:「你要多少隨從?」
「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如果我成功了自然不需要武力,如果我失敗了也可以將對宏願騎士陛下的損失控制在最低程度。」奧德-凱斯勒笑了笑。「只損失一個傲慢自大的愚蠢牧師,實際上還是一件好事呢,提高了宏願騎士陛下部下的平均水準。」
「哈哈,我相信您的存在本來就已經提高了宏願騎士陛下牧師的平均水準。」雖然確實有不小的把握,到那時這畢竟也是神明牧師間的較量,哪怕必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狂信徒在牧師裡是最多的,這個年輕牧師在去執行危險的勸降任務之前,還能開自己一個玩笑,就憑這一點也確實不凡。
拉迪斯勞斯配合著大笑之後,就親自送奧德-凱斯勒出發了,直到接近敵人的弓箭射程才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