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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六章 紅胡 文 / 古老城堡

    老約翰從佛羅倫薩出發,孤身一人跋涉了數百里風餐露宿沐風待雨,終於到達了利古裡亞城。

    當他看到雙頭鷹旗幟事已經徹底虛脫了,他倒在了城門口。

    好在作為拉迪斯勞斯的重要侍從,有不少人認識他。

    被灌下了一瓶「紅色蠻牛」精力藥劑後,他才能向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匯報拉迪斯勞斯的險境。

    反覆盤問了老約翰細節後,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眉頭越皺越緊。

    真選教皇一見法軍對羅馬的威脅解除,立刻翻臉動手的行徑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對於真選教皇具體要做什麼,代理大公也是能猜個**不離十的,對於拉迪斯勞斯靈魂受損的情況,他的判斷是最接近真相的。

    要不要為了一個旁支人物,同羅馬教會立刻翻臉呢?

    當代理大公思考著這個問題時,薩扎斯坦首相又反覆盤問了老約翰多次,直到「紅色蠻牛」也無法阻止已經精疲力盡的老約翰語無倫次,才讓他離開。

    薩扎斯坦首相此時發現代理大工的表情顯示他似乎很痛苦,超過了他和拉迪斯勞斯的關係。

    「拉迪斯勞斯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他殺了拉迪斯勞斯我們就別無選擇了,他應該不會這麼做。」薩扎斯坦首相試探地說道。

    「他不必殺,當年您的老師揚胡斯都會成為暗日的信徒,何況拉迪斯勞斯。」

    「你是說真神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對拉迪斯勞斯造成什麼影響?」薩扎斯坦首相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老師揚胡斯離奇死亡過程的真相,可是多少年來不得其門而入。

    正當代理大公要把自己對西瑞經的猜測告訴薩扎斯坦首相時,他突然雙目圓睜好像一下子痛苦到了極點。

    薩扎斯坦首相發現代理大公的鬍子在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更離奇的是,代理大公拿出了他的那把鮮紅的「盛宴的邀請函」。對著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加裡亞尼男爵和布拉萬富格爾要阻止代理大公看似失去理智的自殘。

    「不要妄動,宏願騎士在向祂的血裔求援!」

    但是薩扎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作為宏願騎士的信徒,他們此時也都看上去非常痛苦,他們的神明正在經歷極大的痛苦也感染了他們。

    紅色的心血,順著纏繞到匕首上,然後一團紅霧慢慢地浮現在了空中。

    幾分鐘之內,在大約到達了代理大公的極限之後,弗倫茲貝格奮力拔出了匕首。剛剛鮮紅的匕首已經變得雪白,代理大公的面色同樣如此。

    雖然代理大公的胸前並沒有留下傷口,可是很顯然,為了救援自己的祖先他已經危在旦夕。

    薩扎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他們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匕首的刃部,把自己的靈魂和鮮血貢獻給宏願騎士。

    於代理大公和弗倫茲貝格不同,薩扎斯坦首相的血似乎混合的很勉強、

    最終這些血液和靈魂幻化出了一隻難辨紅黑的雙頭雄鷹,衝破天際。向著南方羅馬城所在飛去。

    代理大公和薩扎斯坦首相這兩個施法者在失去了大量血液和靈魂受損後已經說不出話。

    但是「護國」弗倫茲貝格的體格讓他總算沒有失去意識:「維也納,維也納」。

    他把重要的信息告訴了信仰沃金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的「鎮國」布拉萬富格爾。

    宏願騎士不僅僅向代理大公費迪南德求援了,另一位持劍人皇帝查理五世,此時同樣別無選擇地把「盛宴的邀請函」插入了自己的身體。

    皇帝查理五世此時不在尼德蘭的經濟中心布魯塞爾或者政治中心根特。而是在倫敦,他攜比克卡會戰全勝之勢出訪英格蘭王國。要把英格蘭王國這個舉足輕重的大國拉到自己的戰車上。

    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本來就對法國的諾曼底和阿基坦懷有極大的野心。自然是不反對聽一聽如今全歐羅巴最強大的君主的提議。

    兩位君主還是很關係很近的親戚,亨利八世是皇帝的姨父,雖然他比查理五世大不了幾歲。

    同時他們也在商討是不是要進行進一步聯姻,雖然皇帝查理五世比亨利八世的獨生女瑪麗要大十幾歲,不過在王室聯姻中這根本不算很大的差距。

    而且雙方都還很年輕,等到瑪麗十四或者十六歲適合結婚的時候,查理五世也不過三十歲至多三十五歲左右,算是很合適的年紀。

    雖然擁有皇位,但其實四分五裂的神聖羅馬帝國帝國對哈布斯堡家族同法蘭西的鬥爭沒有什麼幫助,奧地利的實力用來勉強控制帝國內的反抗者都嫌棄不足。

    尼德蘭的經濟雖然發達,但是人口不足,而且其餘西班牙的聯繫要經過英吉利海峽,這條對英格蘭王國非常敏感重要的水道。

    為了對抗擁有兩點五倍於西班牙王國的法國,英格蘭的友誼至少是中立非常重要。

    亨利八世一開始採取攻法國策,但是在法西爭霸進入**後,卻選擇了謹慎的中立。

    雖然法國天生體格巨大而且是英格蘭古老的敵人,但是哈布斯堡家族徹底支配歐羅巴大陸也不符合英格蘭的利益,而且英吉利海峽成為了強大西班牙海軍的走廊更讓英王無法安眠。

    儘管如此,亨利八世最終還是選則了同術士皇族維持親密聯繫,但不武力支援的政策,他要先對付背後的蘇格蘭和愛爾蘭人。

    當宏願騎士的哀鳴傳來時,兩位尊貴的君主和他們的女伴正在共進盛餐。以促進哈布斯堡家族和都鐸家族的友誼。

    皇帝的女伴是瑪格麗塔,按說這幾天她真應該是春風得意,皇帝狠狠地扇了那個利古裡亞癩蛤蟆的臉,告訴所有的宮廷成員。瑪格裡塔是他最中意的女人,還讓她和英王夫婦同席。

    瑪格麗塔雖然沒有得到多少術士皇族血脈的恩惠,但也能接觸到魔網的第二層,結合武士和術士的基礎,她成功地進階為能夠將法術引導到近戰武器上的咒劍士。

    雖然瑪格麗塔本身也有一個老皇帝賜予的女侯爵的封號,但是這還是不大合適的,至少查理五世的阿姨,英格蘭王后凱瑟琳是不大高興和一個庶表妹同席的。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可能女婿的情婦。

    瑪格麗塔的身材非常驚人,一對超過王后許多的完美雙峰,再加上咒劍士自左側胸口到脖頸的大塊魔法紋身充滿了奇異的誘惑力。

    凱瑟領真是一個美人,擁有接近女性極限的武士身材。確實非常誘人。

    與誘惑到極點的身材相反,瑪格麗塔的舉止非常端莊典雅。

    她的一瞥一笑都都透露出非凡的氣質和傑出的教養,在凱瑟領王后看來甚至在大多數真公主之上,怪不得能夠得到皇帝如此的厚愛,甚至亨利八世的目光也有點失態了。

    不過凱瑟琳王后可不會去嫉妒她。

    精於政治的凱瑟琳王后很清楚自己的皇帝外甥可不是昏庸的人。女人的一身肉再好為了拉攏那個家族第三術士拉迪斯勞斯他也不會捨不得,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絕對是因為更深刻的政治原因。

    事實上瑪格麗塔儘管表現的非常好,但是心中卻很擔憂自己在這場衝突中的角色。

    她其實對於自己定位是很理智的,對於能成為一個紅衣主教的正式情婦是比較滿意的。而且兩個血緣距離合適的術士雖然肯定會子嗣艱難,但也很可能會有最強大的術士後代。

    她確實在一些外交官面前侮辱了拉迪斯勞斯。不過她別無選擇,這是皇帝查理五世的嚴令。

    如果有選擇。她絕不願和得到了宏願騎士認可的術士皇族的成員作對,雖然不是皇帝的對手,但是拉迪斯拉斯在術士皇族內部的地位要遠遠超過她。

    奈何她雖然是老皇帝的女兒,查理五世的姑姑,但是她的母親連貴族都不是,只是因為姿色超凡才得到了老皇帝的青睞,所以瑪格麗塔在馬德里宮廷中別無依靠。

    凱瑟琳繼承自母親的美貌也讓查理五世毫不客氣地佔有了她,在掌握了世上重權的外甥情人的身下,她根本沒有反對的餘地。

    美貌和風姿在權力面前實在是脆弱。

    她只能向宏願騎士祈禱比自己小幾歲的查理五世能夠享國長久,庇護自己一生。

    她同樣清楚查理五世近乎公開地侮辱拉迪斯勞斯,其實是在斥責他自己弟弟,警告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提議。

    費迪南德和薩扎斯坦首相確實有些不周全了,這個提議只考慮到了拉迪斯拉斯的重要性要拉攏他,可是卻沒有考慮到術士皇族的現狀。

    術士皇族以術士的能力決定是否接受庶支成員的地位,如今得到宏願騎士承認的男丁一共就三個,你們兩個走的這麼近是怎麼回事?

    將皇帝置於何地?

    對於弟弟在戰場上得到的聲威,皇帝查理五世既要利用也要防備。

    可是真選教皇的行動又把他們再次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皇帝查理五世在感受到自己祖先的召喚時,同樣毫不猶豫地立刻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相比歐羅巴大陸坐二望一的弟弟,皇帝的個人實力有點弱了,這點差距將造成一道生與死鴻溝,甚至改變歷史的進城。

    大總管弗羅倫蒂諾被留在了安特衛普坐鎮,當皇帝的臉色開始出現極端危險的徵兆時,瑪格麗塔雖然用盡了全力,還是無法把「盛宴的邀請函」拔出來,甚至實力更勝她一籌的亨利八世也做不到。

    直到英格蘭的「護國」安妮博林殿下趕到,才終於是把匕首拿了下來。

    博林小姐就在宮廷裡,幾分鐘就趕到了現場,但是皇帝的臉色已經由白轉灰,詭異的是他的鬍子卻紅地彷彿要滴血。

    雖然一滴血也沒有從胸口流出,傷痕也看不見,但是所有人都能確信皇帝受到了重創。

    看著面色呈現出死灰色的皇帝,英格蘭王后無法止住自己的淚水,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立刻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匕首的鋒刃之上。

    然後是已經淚流滿面的瑪格麗塔。

    混合了三人血霧也慢慢化成了一隻比較小的雙頭鷹,向著東南方飛去。

    於此同時英格蘭的紅衣大主教沃爾西也趕來了,他想把自己的神術用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和英格蘭王后的身上。

    可是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非常接近「鎮國」等級,能夠接觸魔網第八層的紅衣大主教努力了很久,居然連一個治療神術都施展不出來。

    在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的注視下,沃爾西紅衣主教急得滿頭大汗,最終突然恍然大悟:「上帝陛下不願意把神術賜予到皇帝陛下身上。」

    雖然兩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君主都立刻犧牲自己響應了宏願騎士的呼喚,可是在兩隻血鷹飛往羅馬的路上,在西斯廷禮拜堂中的拉迪斯勞斯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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