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發生了不小的意外,但是雙方最終還是順利達成了協議,共同討伐威尼斯亂兵。
回到了拉迪斯勞斯面前,西裡卡老大立刻就連連向拉迪斯勞斯請罪,並向富格爾司庫官道歉。
拉迪斯勞斯聽完了西裡卡老大的陳述,立刻沉下了臉,這是什麼玩藝?!
周圍的人紛紛呼喊著應該先對付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
「代理大公全權委託利古裡亞大主教處置米蘭城事物,你們不得妄議。」
富格爾司庫官,已經恢復了從容和風度,他大喝一聲壓住了群情洶洶。
「司庫官閣下,你以為應當如何處置。」拉迪斯勞斯再次問到。
「正如我剛剛說的,請拉迪斯勞斯閣下您獨斷,不過我認為協議既然已經確定,那就應該執行,這是我作為一個商人的一點淺見。」富格爾司庫官說完深深地向拉迪斯勞斯鞠躬。
雖然實際上用監軍的身份表明了觀點,但是總算官話說的不錯,更重要的是這也符合拉迪斯勞斯的計劃。
凱梭-維廷率領一個中隊從西門開始進攻,老約翰率領一個中隊從東往西開始進攻。
不幸少女教會從南往北發動進攻。
拉迪斯勞斯親率西裡卡老大的那個中隊,和西博家族的百餘人馬,在北門外埋伏,這種戰術對於戰鬥意志很差的亂兵來說是最有效的了。
而且避免了再次在城市區的激烈戰鬥,上次代理大公破城時直殺公爵府邸,並沒有展開全城範圍的巷戰,但是戰鬥中引起的火災,不可避免的還是毀滅了好幾個街區。
是薩內蒂牧師及時組織起了救火行動,才避免了這座繁華的城市化為廢墟。
對於飽受摧殘的米蘭城來說,實在已經經不起巷戰了。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那些亂兵這幾天已經搶的盆滿缽滿,貴婦美女也玩了盡興。
面對著三個方向的擠壓,他們很快就向著沒有城門的北面彙集,並開始出逃了。
這些亂兵,大的團伙不過百八十人,小的不過七八人,毫無組織好無紀律地,向著東面,想要逃回威尼斯共和國。
雖然其中不是沒有人非常擔憂,覺得北面是一個陷阱,但是無法組織起抵抗,犯下眾多暴行留在城裡必然要被憤怒的民眾四成碎片,只能別無選擇地跟著人流。
他們的憂慮很快實現了,差不多五百多亂兵出城後,一隻巨大的有火紅色條紋的野豬,帶著如雷的腳步聲向他們發起了衝擊。
拉迪斯勞斯的衛隊和西博家族的私兵其實組織的也不大好,但是對付這些敵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安娜的衝鋒摧毀了陣線,少數幾個想要抵抗的強者被西裡卡老大和卡薩諾騎士對上之後,也很快就倒下了。
背著大量搶劫來的財物,亂兵們根本逃都逃不快。
僅僅是幾分鐘的衝殺,拉迪斯勞斯就獲得了幾百俘虜,其中還有兩個沃金牧師呢,雖然沃金以商業為主業,但是其實是唯財富論者,掠奪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不能被抓住,被抓了就要付贖金,那必然是虧老本的。
不過虧老本總比被砍頭要好得多。
為了加強日後統治的合法性,富格爾司庫官要求拉迪斯勞斯放棄一大筆的奴隸收入和贖金。
當天傍晚,被俘虜的亂兵被押送到城中心的廣場上,進行公審,米蘭城中殘餘的超過兩萬市民,萬人空巷來市場上,他們被允許徹底訴說自己的苦難。
當拉迪斯勞斯最後宣佈了三百名罪大惡極的亂兵將被立刻處死後,公審達到了**。
審判其實談不上公正,處死者的選擇其實和他們的罪行無關,倒不是說三百個倒霉蛋不該死,而是他們其實也不一定就比其他人更該死。
而且在威尼斯有家庭,能付出比較高贖金的軍官,也是就是那些真正罪大惡極的人,基本都可以活下去。
那兩個收受了大量古董珍品的沃金牧師當然也不必死。
但是無論如何這確實也伸張了正義。
伴隨每一顆人頭落地,都會引發一陣對於術士皇族的讚美和響徹雲霄的歡呼。
這段時間來積蓄的怨氣,通過這次公審得到了發洩,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軍救民於水火的宣傳也同時跟進。
包括薩內蒂和巴洛特利在內不幸少女教會成員也在公審現場,他們經歷了一天的苦戰卻都神采奕奕,終於趕走了侵略者的幸福感充斥了他們的心靈。
雖然這次不幸少女教會遭到了重挫,但是米蘭人經歷了法蘭西暗日教會的壓迫後,勢必對於暗日教會的感情大損,以後不幸少女教會在米蘭的發展空間就會大大拓展了。
教會裡的所有人都很興奮,除了薩內蒂牧師。
不光是得到了神恩的巴洛特利讓他感受到了權威的動搖,更重要的是,恢復了信息通道後,他得到了斯福爾扎紅衣主教已經死去的消息,斯福爾扎公爵全家被法國人公開處死後,這個紅衣主教一向被不幸少女教會視為米蘭公國的當然繼承人。
原有領主絕嗣,加上今天的這場公審大會,其他人沉浸在幸福中時,作為教會首領的薩內蒂卻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一股哈布斯堡這頭巨獸口中發出的帶有貪婪惡臭的腥風。
對於如何處理同術士皇族的關係,真是讓他憂心,今天巴洛特利的鬧劇雖然對方輕輕放過了,但是造成的損害要如何彌補呢?
不得不說,薩內蒂牧師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了,他已經看出了危機和困難,但是如今的局勢下,要拯救教會,靠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是不夠的。
薩內蒂牧師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正當他在思考時,敵人已經發難了。
公開死刑結束後,拉迪斯勞斯在廣場的高台上,再次開始講話。
「米蘭人民們,惡貫滿盈的威尼斯侵略者已經伏法,正義得到了伸張,所有膽敢冒犯神聖羅馬帝國的侵略者一定會受到嚴懲,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有神聖羅馬帝國在,米蘭城長久的和諧和穩定就有了保障!」
雖然米蘭是曾經的倫巴第同盟的核心,而倫巴第同盟是反抗神聖羅馬帝國中央集權勢力的核心,在整個帝國中米蘭人對於帝國這個概念是最不認同的。
但是這幾次法蘭西的入侵和在今天這種「伸張正義」場面下,大多數米蘭人還是贊同了拉迪斯勞斯的發言,甚至有不少人高呼起了「皇帝萬歲」「神聖羅馬帝國萬歲」這種過去在米蘭城中屬於過街老鼠的口號。
雖然口號還不大響亮,但是拉迪斯勞斯也算滿意了,他雙手下壓,示意自己還有話說。
「米蘭人民們,我還要懷著極度沉痛的心情要告訴你們一個最不幸的消息,這次米蘭淪陷,除了侵略者太強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們自己人中也有叛徒!」
再次壓下了人群的喧嘩後,拉迪斯勞斯讓一個頗為高大的人站出來說話。
「大家都認識我,我是伊布,我要告訴大家,這一次米蘭城破,是因為不幸少女教會裡,有叛徒。」隨著人群開始騷動,這個伊布繼續說道,「叛徒就是薩內蒂,過去多年大家也都知道薩內蒂一隻擺出勤勤懇懇的樣子,很有迷惑性,但是我早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一直要莫拉蒂老教宗警惕他,可是莫拉蒂老教宗,好人啊,一直還是信任他。這一次薩內蒂和羅納爾多勾結,發動叛亂害死了老教宗,法國佬所以才放過了他,其實高級牧師都死了,為什麼就他沒死?因為他是叛徒!現在不幸少女教會上下都被他的親信佔據了,他們都是叛徒!」
早在伊布上台時,薩內蒂牧師就覺得不妙,這個伊布起先是幸運女神泰莫拉教會的人,作為內應幫助莫拉蒂搗毀了都靈城中的泰莫拉教會,讓不幸少女成為北意大利僅次於暗日的第二大宗教勢力。
儘管有功,他作為叛徒依然在不幸少女教會中很不受待間,但是莫拉蒂很喜歡他,給了他不少好處。
薩內蒂牧師看到從四面包圍上來的敵人,意識到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術士皇族對於米蘭城原有勢力是極其不歡迎的。
再加上今天巴洛特利的蠢行,更是讓對方無意給不幸少女的教會生存空間。
不過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薩內蒂牧師深吸一口氣,準備在死前駁斥一番,拉迪斯勞斯和伊布。
不幸少女教會的大多數人還在狐疑中,也有一些人是完全信任他的,應該還有一點時間,為自己恢復一點名譽,在米蘭人中紮下懷疑的種子,來日不幸少女教會一定會再興。
可是不等他說話,一個奇怪的口音先響了起來。
「握久指導泥是盤圖!」這個聲音如此響亮,迴盪在整個廣場之上。
驚疑的薩內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巴洛特利帶著十幾個人朝著自己衝殺過來。
他離得太近,沖的太猛了,薩內蒂牧師周圍的親信雖然想要抵抗,為首領爭取說話辯駁的機會也不可能。
不待拉迪斯勞斯的下令攻擊,不幸少女的信徒們自行就互相殘殺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互相廝殺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們很快意識到,早就形成了包圍的哈布斯堡軍,並不是要分良莠,只殺薩內蒂的親信,而是要徹底殺光他們。
拉迪斯勞斯對付威尼斯亂兵非常節約幾乎沒有動手,但是現在冰風暴正一次次地砸到他們的頭上。
他們的實力本來就不足,失去了原有核心後,新的權威還不牢固,再加上兩大主力巴洛特利和薩內蒂還在內鬥,其他人,包括巴洛特利的派系也都投入了對抗拉迪斯勞斯部下的戰鬥,只有巴洛特利根本不聽別人的勸告,還是對這薩內蒂猛衝猛打,這更加速了他們的滅亡。
卡薩諾騎士和西裡卡老大這兩人勢不可擋,各自格殺了超過三十名不幸少女教會的成員。
巴洛特利打敗了薩內蒂牧師,雖然實力上應該是薩內蒂牧師略高一些,但是他心如死灰,毫無戰鬥意志,最終被巴洛特利一刀扎進了心臟。
終於打倒了「盤圖」而興奮的巴洛特利正待仰天大吼,早就在旁邊觀察著他們兩人交戰的老約翰突然從背後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倒在地上的薩內蒂,在徹底的漆黑降臨前看到了巴洛特利的下場,心中帶著滿腔的遺憾:「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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