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郎在這裡是個怪人,不光因為他對酒味嗤之以鼻,也因為那一頭銀色的發在燈光下是那麼妖嬈,比女子更俊美的臉龐,衣衫上卻沾滿了殺人留下的血跡。_!~;
「社長大人來了,來來來,老夫敬你一杯。」司法處的處長,也是朱美潼的大伯,喝得滿臉通紅的已經找不到北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就走了上來,那一身200斤的肥肉甩來甩去的,就像能打死人的凶器。
「大伯,你怎麼也來了?」朱美潼有些頭痛了,這傢伙就是一個攪屎棍,最擅長的就是攪局,特別是喝醉了更是麻煩。人沒壞心,就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特別是二叔這樣藏著美酒的人利用。
就在大伯剛剛要纏住朱美潼時,明郎上前,用腳一勾,大伯整個身體都在空中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直接口吐白沫的昏迷了過去,干昏他的是他自己身體龐大的體積。
「喂,你幹什麼?」周圍幾個同桌的老前輩全站了起來,他們可不像那大伯那樣墮落,一臉的大鬍子搭配一身健碩的肌肉一看就是殺人很順手的主。
「不想死就坐下,離我遠一點,你們的酒味太噁心了,真懷疑你們是怎麼在這烏煙瘴氣的環境下吃得下去的。」明郎皺眉的用衣袖擋這口鼻,都不想再上前了。
「各位稍安勿躁,這位是我們社長大人請回來的客人。」人群後,酒桌旁,二叔笑著走到了人前,「正是讓宇宙聞風喪膽的亞萊冰魄鬥神——明郎,連蟲星的王也奈何不了的頂級機甲師。」
朱公的介紹很有震撼力,至少那些剛才還打算扭斷明郎脖子的人,都忍不住得向後縮了縮。
「你是誰?」明郎好奇道。
「老夫正是這宅子的主人——朱公,朱美潼的二叔。」朱公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明郎身上滿是血跡,但他還能氣定神閒。
「是嗎?朱子明說你和朱天嘯一起密謀暗殺我的事情,你認嗎?」明郎微笑道。
「我認,但是事情並非如此,本人和朱子明還有朱天嘯還算有些私交,今天聽聞他們合謀潛入朱府,暗殺明郎的計劃。本人覺得茲事體大,後果不堪設想。但朱天嘯手下五星閻王食客眾多,裝備精良,朱子明為人詭計多端,此二人聯手,老夫也要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先一步和幾位老前輩報備了這間事情,裡面就有那已經昏過去的司法處處長大人,這裡最少有300人可以跟我作證,我是好人。|i^」
「你就那麼怕死嗎?」明郎根本沒注意聽朱公的說辭,皺眉疑惑道。
「老夫雖然從未執行過任務,但並不說明老夫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跟社長匯報,就是為了聯合各處處長和元老們,將朱天嘯這亂臣賊子連根拔起。「朱公說話時,一個喝道昏死過去的傢伙從酒桌上滾落到了地板上。
「夠了,到這裡已經夠了。二叔,你弄這麼多人在這裡集合不就是為了向我施壓嗎?今天我給大家面子,但要是有下一次……」朱美潼話沒說完,站在她前面的明郎突然轉身,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朱美潼的臉上,用力之猛打得朱美潼白皙的臉上頓時浮出了五指印。
啪的響聲迴盪在宴會廳了……
「你媽的,想死嗎?」朱美潼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是這一耳光佛也有火,朱美潼一把揪住了明郎的脖領子,將他提離了地面。臂架上的蛛絲發射空暴露了出來。
不管明郎有多強,此刻只要朱美潼想就能把他切成比豆花還細的碎肉。
「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還清醒而已。這樣看你似乎沒在說夢話……可是,你看清楚你身處在怎樣的世界嗎?」雙腳脫離了地面的明郎,在半空中看著憤怒的朱美潼反倒心平氣和的說道,「你是他們的社長,你被打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在剛才我最少看見100多個傢伙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不明白嗎?他們是不會接受你的,不管你如何忍讓,不管你如何讓他們賺到盆滿缽滿,他們就是不會真心擁你為領袖。
要知道,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如果世界不擁戴你,留來有何用?」
明郎話像一把刀子刺進了朱美潼的心窩,讓這個睡夢中的人終於清醒了過來。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放開了手中的明郎。
落地後的明郎整理了一下衣領後繼續說道,「現在給你上第二課,作為領導,永遠不要給你的敵人下一次的機會。」
「明郎大人,雖然你是我們社長的客人,但這樣公然挑撥我們和社長大人的關係並不太好吧?」朱公極其委婉的表示著不滿。
「你槍法應該不錯吧?」明郎說著掏出了腰後的手槍,遞到了朱美潼的手中,並且幫她將握槍的手給抬了起來,槍口正指向了那說話的朱公。
「扣下去,你將接受一次靈魂的洗禮,那些拋離你的世界將被你親手擊碎,你將創造的是全新的生活,你將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明郎輕聲在朱美潼的耳邊細語著。
「社長大人,整個閻王研習社都在看著你。或許我們自己有什麼誤會,但殺我……你真想清楚後果了嗎?閻王研習社會陷入內亂的,多少人會死去?多少無辜的人會流離失所,你比我清楚。」朱公面對這朱美潼的槍口,依然鎮定的安撫著。他瞭解面前的小女孩,他比誰都清楚她是何等的善良,他也知道她害怕的是什麼……
「害怕嗎?明明是你握著別人的生殺大權,自己卻被嚇得都快尿褲子了?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好笑的局面?讓我幫你分析一下吧,因為你背負了太多與你無關的東西,因為你的心中充斥了太多無用的情緒。
你的組織,你的屬下,你的世界其實都只是你的工具而已。哪有因為心疼錘子就不拿它去釘釘子的道理?
是你主宰你的世界,還是世界主宰你?其實你一直都能選擇。」明郎張開了雙臂,那般方式,那般無禮的從後面摟住了朱美潼的細腰,將那尖尖的下巴放在了朱美潼的肩頭上,在她的耳邊細語著。
「或許我錯了……我根本就不該接近你這魔鬼。」朱美潼的眼中帶著點點的淚光。
「知道的太晚了,誰叫你來招惹我的?」明郎就像戀人一般甜蜜地微笑著。
「等等,丫頭!」朱公感覺到了朱美潼眼神那明顯的變化,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槍聲響起,光能手槍幾乎無後座力的射擊,讓光線不偏不倚的貫穿過了朱公的眉心,正好落在了後方不遠處的一顆立柱上。
朱公,朱家上下幾乎是無冕社長的男人,就這樣雙膝跪倒在了地上,兩眼中滿是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你***瘋了!居然真的開槍啦!」
「他是你二叔啊!欺師滅祖的東西!」
「通知兄弟們抄傢伙!政變啦!」
「去你娘的野種,還真把自己當社長啦?!反啦!」
一時間群情激動,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激動的?反正群眾就是這麼喜歡激動的存在。就在有人想向著朱美潼逼宮而來時,一直巨大的雪白拳頭擊穿了宴會庭的屋頂,落到了朱美潼和群眾們的中間,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這些傢伙也安靜了下來。
「狗是好狗,但主人死了,吠上兩聲就夠了,真想陪著主人一起下葬的狗,就是蠢狗了,死不足惜。」當那雪白的拳頭縮回去後,明郎已經擋在了朱美潼的身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哪來的回哪去,我就當你們剛才是在亂吠。
如果想來真的,勸你們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朱子明的全家已經死了,朱天嘯的全家也一樣。至於這裡死的那傢伙,等你們走後也會開始滿門抄斬。
我從來不相信酒桌上能有真正的友情,你們現在是叫得很大聲,但很快就會有人背叛你們,加入到手握兵權的社長大人這邊來。
然後身先士卒帶隊抄你們的家,我從來不相信有必要殺光你們所有人才讓你們明白,今天和昨天已經不一樣了。
在我看來,幹掉那一個傢伙就夠了。」明郎很有威脅人的天賦,因為他從來不僅僅只是耍嘴皮子而已,很多時候他是務實派,喜歡動手奪過動嘴。
無奈,被解封衝出來的他需要一個龐大組織作為自己的力量支撐,因為他知道凝傑就算再強大,他也改變不了一個宇宙的格局。
一個人的力量需要群眾去放大,才能輻射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是他喜歡當領導的根本原因。
朱美潼在開完槍的瞬間就有些後悔了,那種感覺就像體驗過初夜的女子,抱這萬分期待的心情,最後換來的只有漫長的痛處而已,一種說不出的,被騙了的感覺。
起初她的大腦還在思考如何穩住局面時,明郎已經幫他把剩下的部分都完成了,或者說,如果這些傢伙真要反,等朱美潼回去一覺醒來後,他們也將不復存在了。
「你到底用什麼身份這樣跟我們說話?僅僅是用力量逼我們屈服嗎?」一位老者眉頭緊鎖的問道。
「今天我是你們社長的客人,明天我是他的丈夫,想不通的,過了半夜再想,心情會好很多。」明郎淡淡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