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蟲子釋放的應付該死神經毒液,接住毒液入侵達到控制生物的能力。|」安妮蹲坐在床邊,用一把餐叉,居然將這黑珍珠給解剖了,讓淡綠色的毒液流淌了出來,「可是這東西卻沒有大腦構成部分,就是說不具備思維能力。它的作用應該更像遙控器車上的信號傳送器,由其他負責大腦作用的單位做到命令統一傳遞的能力。
龍貓,我需要你幫忙……」
「小生隨時聽命!」龍貓毫不猶豫回道。
「或許這有些難為你,但我需要你搜索整個星空之殤總部,那那個相當於大腦的主體給我找出來,不管用怎樣的代價也要殺了那東西。」安妮無比嚴肅的看著龍貓。
「小生不明白,蟲星的首腦不是哈姆特嗎?」龍貓疑惑道。
「沒錯,哈姆特確實是一般蟲子的控制首腦,但我手上的這蟲子和以往的任何一種蟲子都不一樣,控制它們的『大腦』,需要處理大量的信息量,並且可以兼容管理眾多不同種族的被操控者。不是我小巧哈姆特,他的腦袋頂多算是台兼容機,可以管理很多種類的蟲子,但這麼專業的操作,這需要專用的處理器才能完成,所以在這星空之殤的總部裡一定藏著這些蟲子真正的『大腦』。
在哈姆特的陰謀爆發前,你必須幹掉這個大腦蟲才行。」安妮斬釘截鐵道。
「小生明白,安妮小姐一定是從大局出發的下令,但是你的安危誰來守護?」龍貓的眼中滿是擔憂。
「放心,如果一切就跟我預想的那樣,最後我們應該不會死……可是,宇宙的格局或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所要見證和經歷的,可能是宇宙史上最重要的變革,沒有人知道這種變革後的宇宙將變成怎麼樣子,但絕對不能變成蟲星想要的樣子。」想起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就是堅強如安妮也是害怕到全身微微顫抖。
「小生知道了,安妮小姐多保重,等我幹掉了那大腦蟲就會來救安妮小姐你們。」龍貓說著啟動了身後的噴氣背包,瞬間竄進了掉落下來的通風口破洞中,誰也想像不到,宇宙的格局將如何變化,竟然全仰仗一隻倉鼠能做到什麼程度……
而在那陰森的地牢之內,星空之殤的幾名守衛士兵終於走進來了,他們在開門的瞬間就被那懸吊在半空中鮮血淋淋凝傑給嚇到了。他們震驚的並非哈姆特的下手之恨,而是撐過了全場遊戲的凝傑的那雙瞳孔,因為充血而鮮紅,**的上身一些傷口上的血痕都凍成了冰晶狀,可他卻依然用悠長的方式吐著白色的青煙。|
士兵們見過耐寒的種族,有的甚至不能在零上以上的溫度生存,因為那樣會被高溫活活熱死。但那種生物多半都像雪猿一樣擁有厚實的皮毛,以便於抵禦嚴寒。可是看看凝傑,這典型溫帶生物的本質,卻**著上身,在失血和懸吊的情況下,在這零度的環境中整整撐了3個鐘頭依然生命體征正常,這幾乎是難以想像的。
但是他就是做到了,他極力收縮著肌肉避免著身上的傷口失血,然後就在這懸吊的狀態不斷扭動著身軀保持著軀體的活動,甚至活動到骨關節反覆脫臼,然後反覆回復原位,用這種方式保持運動,讓身體產生熱量,避免死去。
但是最主要讓他依然活著的,除開意志之外,就是長達千年的冷凍期,讓他的體細胞基本已經適應了冰冷的環境,就算將此刻的他赤身**丟到k1星球的雪原上,他估計也能頑強的活下去。
士兵們吞嚥著口水的將這血肉模糊的凝傑卸了下來,將他平放在了磁懸浮病床上,並且用捆綁精神病人的方式固定在了上面,其間一名穿著單兵裝甲的士兵一直用散彈鎗瞄準著凝傑的腦袋,只要他有任何的反抗動作都會被直接打得血肉橫飛。
奇怪的是,凝傑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就像一台牽線木偶一般聽話。一切就像回到了千年前,凝傑被送往審判區一般。
凝傑先被送往的是醫護室,最先進的醫療設備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修復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這也是守軍總指揮可以賣哈姆特面子,讓他進去戲謔的原因。
被修復完畢的凝傑扣上了磁性手腳連銬,這僅僅由4個鐵環扣在手腕和腳踝上的鎖具之間,充滿了高達半噸的磁性鎖定,只要凝傑嘗試的抬起手臂,火舌雙手分離開,就將感受被大石壓頂的沉重感,那股力量足夠折斷他的手臂,也無法讓4個鐵環間的距離產生2毫米以上的變化。
就連走路,凝傑也必須控制節奏和距離,否則腿就會斷掉了。
他換上了囚犯特有的藍色制服,說來真是可笑,一千多年前,凝傑穿的是一樣的衣服,前往一樣的地方接受審判。他們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就連服裝的款式都沒有發生過改變。
沿著悠長的過道,被推到了演講台的位置,不過演講台已經被撤走,換成的是一個高強度的玻璃櫃子,看上去就像水晶棺材一樣,正因為這櫃子的存在,讓凝傑就算想對著審判者吐口水,都變成了奢望。
而不同於上次的審判,是多大216位代表一起口誅筆伐的宣讀罪行的討伐,這一次則是以愛麗絲為首的調查委員會對整件事情的詢問,整個人數也只有100多名,而其餘的都作為觀眾的隱藏在黑暗的幕後,看著這場鬧劇的衍生。
哈姆特根本不害怕凝傑說出真相,因為一切都會被當成他污蔑自己的誹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哪怕大家都知道了是自己在搗鬼,他們也無可奈何。
「凝傑……你還好嗎?」作為開場白,尤菲娜的一聲問候讓現場氣氛從一開始就顯得格外尷尬。此刻,尤菲娜才明白,在那一千年前,當自己的先輩看見凝傑身著囚服站立在那裡是何等的心痛。
「別廢話了,是我幹的。」凝傑深呼吸仰首而立的平靜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審判大廳,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眾多傾向亞萊星的代表委員都還在想辦法怎麼將這件事情降低到最低影響時,這白癡居然主動的承認了。
這也讓正拆開零食包裝袋的哈姆特也是驚呆了……
「凝傑,你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嗎?」另一個位審判長級別的委員緊張的提醒著。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謀殺首席審判長和星空之殤的代表,我會被判處死刑,如果減去廢話的時間,大概1個鐘頭後我就會被推上刑場。我隨行的人會晚一點死,大概能比我多活幾個小時。至於地球,一個月後就會遭遇星空之殤的討伐艦隊?」凝傑平靜述說著即將發生的事情,「說清楚了,現在你們能把集中在我身上的經歷用在收緊你們僅有的艦隊,加固星空之殤總部的防禦,或者幹點向自己總部星球求援的事情了吧?」
「我相信,凝傑確實已經瘋了。」一名還打算替凝傑翻案的委員說道。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你們想從我口裡聽到什麼?我沒有殺首席審判長?他是會異能的小武幹掉的,而小武最後也殺死的自己?原因就是為了嫁禍我。而這一切都是哈姆特干的嗎?」凝傑的眼中滿是鄙視,「大家都是成年刃了,別像無聊肥皂劇裡那樣大喊冤枉的相互爭辯浪費時間行嗎?
哈姆特這混蛋雖然很混蛋,但他還沒有膽子冒著變成星空之殤公敵的罪過,幹掉了首席審判長來嫁禍我玩。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他的計劃裡,根本不用考慮星空之殤的追討了。他要幹的事情,就是覆滅這個所謂的星際聯盟。玩我應該算是他的惡趣,或因為這麼目的,他將計劃提前,活退後了一段時間,但這種出入也不會太多。
感謝他的惡趣,你們還有時間在這裡聽到我的說話,所以,為了你們自己的小命,去做點什麼吧……」
「但丁。」尤菲娜看著那水晶櫃子中的凝傑,卻叫起了身後人的名字。
「我明白,可是我離開了,您的安全……」但丁神情凝重道。
「儲君早已選定,我的生死已不那麼重要了,回太空堡壘去,和亞萊星聯繫,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尤菲娜冰冷地說道。
「屬下明白了,我這就去。女皇陛下放心,一旦有任何異樣,我都將第一時間到來,保您安全。」但丁說完,扭頭就走,感覺戰爭已經開始一樣。
「喂喂喂,各位,這一切可都是凝傑的血口噴人,什麼**縱小武,殺死首席審判長,再傢伙給他的事情,根本沒有一點證據。而他在後來強槍襲擊我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有很多的士兵都能給我作證的!」哈姆特搶過了話語權,極力為自己辯護著,這一套說辭足夠將任何試圖脫罪的罪犯送上絞刑架,可惜他卻忘記凝傑根本就沒有為自己辯護過。
「哈姆特,別說了行嗎?很難看的……」凝傑充血的一雙瞳孔斜視著那一臉蛇鱗的哈姆特,「計劃到了這一步,再多的小動作都變成了多餘的把戲。我相信制定這大計劃的人,應該是你們蟲星的母體,新的管理層生物的誕生。
至於你的腦子,維持一下蟲星的現狀就已經很不錯了,想幹吞併宇宙文明的事情,你沒這腦子,也沒這膽量。
你以為你會乞求你放過我還有同伴或者地球嗎?你真的不夠格……
現在唯一要看的就是,這群已經有所覺察的代表能反抗到什麼程度,還有你們的領袖想幹道什麼程度了。
我不相信你們能滴水不漏的吞併掉整個星空之殤,至少有你這豬腦子的存在,不可能。
想我死?你看不到那一天的……」凝傑冰冷的獰笑著,就像一頭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