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拆那兔的故事開始在洪荒世紀流傳開來時,凝傑已經回到了梵天城的大街上。凝傑那輛別緻的人力自行車,載著沉星最美的姑娘在街面上的穿行,總能吸引到不少的眼球。
愛麗絲說凝傑是一個英雄,因為他做了英雄才能辦到的事情。凝傑說自己不過是一個殺人的戰士,做得只是設法活到最後的事情。
不管凝傑怎麼說,愛麗絲現在看凝傑的眼神已經不同的,帶有一分依賴,還有幾分情意。因為凝傑是第二個讓愛麗絲哭泣的男人,第一吃是她的養父死去的時候,而第二次便是凝傑斬斷那些觸手,被食人魔拖向黑水海的時候。
值得讓你哥那般珍惜生命的人,捨棄生命去保護的女人,沒有理由不讓女人為之動容。
到了晚餐的時間,凝傑完全是沒有錢的小白臉,愛麗絲也好不介意請他去了最高檔的餐廳,開了一間最豪華的包房,點了一座最豐盛的酒宴,美其名曰這是屬於兩個人的勝利慶功宴。
「凝傑,能告訴我關於你和明郎的事情嗎?」輕嘗了一杯綠色的外星葡萄酒,愛麗絲看著對桌的凝傑輕聲的問道。
「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名字?」凝傑依舊斯文切割著盤中的肉排。
「因為自從你提到了這個名字後,就變得不一樣了,有些陰沉,悲傷,甚至痛苦的表情。這不是我瞭解的凝傑2c或者說透著一絲文藝悲情青年味道的你,感覺很不自在。」愛麗絲不喜歡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說謊,為人也很直爽,有什麼都會說出來,女人只有這樣才更加惹人憐愛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對那傢伙的記憶很模糊,腦海你只有一些閃現的片段。詳細的經過是後來在星空之殤的審判大會上,審判長念給我知道的。
而對他最清晰地記憶是,他和我一樣,被固定在了自己的駕駛艙中,炎魂與冰魄就那樣雙手被負於身後的跪立在永凍裝置裡。
他對我說,不要害怕漆黑冰冷的孤獨,哪怕要承受數千年,數萬年的寂寞,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再次醒來。當我們再次相遇時,停頓的時光才能再次開始流轉。
炎魂與冰魄就是宿命將相互撕咬的鬥神,而我和他的存在,就像世界的兩個面。無法容忍彼此的存在,卻又依靠彼此見證自己活著的價值。」凝傑咀嚼食物的嘴角微微上揚的笑著,可回想起這一切,他牙齒咬合的力道卻變得好大,愛麗絲甚至相信此刻在他嘴裡的是骨頭,也能被這鬥神徹底嚼碎的吞嚥下去。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愛麗絲能感受到凝傑矛盾的神情,明明想不起來的往事,卻能讓他的臉上隱隱跳動了一絲猙獰。
「他們告訴我,他殺了我很愛很愛的一個女人,就在我們決戰的時刻。當時的我被憤怒吞噬了心靈,對明郎的憎恨讓我突破了我宏武系統——燭天的三維次解放。我打敗了他,那個號稱從未敗過的冰魄鬥神。可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燭天無法關閉。
他們說我我後來明郎給死忠他的部隊救走,而我追殺他整整三天三夜,死在我手上的機甲師超過5萬,直到燭天的長時間使用引起了蛇能量系統的枯竭,才被迫停了下來。
這時候亞萊的皇室基本已收回了對國家軍隊的控制權,以大赦的方針結束了這場為期4年的國內叛亂。
而我卻再也無法從這段記憶中抽身出來,這是我憤怒的極致,燭天以我的憤怒為源泉,注定保留這段記憶的我很危險。於是星空之殤的科學家們拿出了這個——記憶封印機,將我的這段記憶完全鎖定,避免我的腦細胞探索到關於這一部分的回憶。」凝傑用餐刀指了指右耳垂上那顆鮮紅晶體的耳釘。
「你一定很愛那個女人吧?愛到甚至過去了千年也無法遺忘,讓你一提起那個傷害他的人的名字,都會本能的露出憤怒的神情。」愛麗絲難以形容心中的那份感覺,那種為什麼不早點遇見凝傑,在他見到摯愛之前就遇到……這是醋意,大概也是所有宇宙間女性生物都共同的本能吧?
「不知道,我甚至想不起那個女人的臉,可是耳邊卻總會迴盪著她的聲線構成的安眠曲。這是當時的亞萊女皇要求加載到記憶封印機裡的曲子,說是讓我在冰封的歲月裡也能安然入睡的禮物。
說真的,這曲子已經播放了一千年了,可我依然沒有厭煩的感覺,每每認真去聽的時候,總會感覺心會變得平靜。」凝傑的臉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神情,或許他又開始認真去聽那首播放了千年的安眠曲了?
「你有想過解下著記憶封印機嗎?你想看看那女人的模樣嗎?」愛麗絲疑惑地問著。
「想,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可是我害怕……」凝傑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可眼淚卻順著眼角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餐盤中,「像你看的這樣,只要我的大腦稍微有有一點想去解開著封印的想法,眼淚就無法控制的掉下來,就像身體在預熱去接受這段回憶一樣。
我該慶幸自己的宏武系統驅動源僅僅是我的憤怒,如果是痛苦的話,我想這段回憶足夠支撐起四維次解放,甚至更高也說不定。
當然,我也害怕再也聽不到那首在耳邊讓我心變平靜的安眠曲了現在不去聆聽著曲子,我都無法睡覺了。」
愛麗絲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沿著漫長的餐桌,一直走到了凝傑的身旁,她雙膝跪地,挺其了上升,靜靜抱住了凝傑的脖子,將這哭泣的男人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肩頭,在他的左耳邊,輕聲唱起了動人的歌曲。
愛麗絲擁有讓世人妒忌的美麗聲線,那歌唱的旋律足夠讓最兇猛的野獸也露出溫馨的表情,就歌唱的水平而言,愛麗絲是靠著吃飯的,而那記憶封印機中的歌聲則顯得更加業餘。
「從今天開始,只要是你需要,我都會不停的在你耳邊歌唱,只要你想2c我會一直守護著你。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什麼是愛情。就是當我看著你哭泣時,我會傷心;當看著你離去時,我會想念;當看著你戰鬥時,我會擔心;愛情,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在你跟我述說其他女人的時候,我已經愛你到無法自拔了。
這是寄存在我心中的力量,誰也無法奪走,誰也無法阻止我愛你。」愛麗絲在凝傑的耳邊堅定的告白著。
「抱歉,我無法愛你,因為我好像已經失去了愛人得能力。」凝傑的雙手繞過了愛麗絲的胸部,輕輕摟住了她的細腰。
「沒有關係,比忘記了我是你壽命更長的種族,我會一直等你,等你解開自己的心結,等你有勇氣解下耳垂上的記憶封印機,等你面對你那個摯愛的女人,等你遺忘掉她的歌聲時,我會乞求你能愛上我,哪怕只是一天,或者一秒。
我願為這一秒的愛而等待上幾年甚至幾十年……」愛麗絲已經下定了決心。
「傻丫頭。」凝傑站起了身來,將愛麗絲緊緊抱在了懷中。
「相信愛情的……不都是傻子嗎?」愛麗絲幸福的笑了,「你要的星河領航員,我會幫你搞定的。什麼時候走,通知我一聲,我帶她來見你。」
「謝謝。」凝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像一筆買賣,自己卻無法支付給對方報酬一樣。
「凝傑,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愛麗絲靠在凝傑的懷裡說道。
「什麼?」
「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對我說謝謝,這樣我會覺得自己連進入你心靈的資格都沒有,行嗎?」愛麗絲閉著雙眼享受著此刻的溫存。
「行。」
晚餐後,凝傑將愛麗絲送回到到了沉星,自己就騎車去宇宙2號港回戰艦去了。作為身無分文的他,這是他唯一可以睡覺休息的地方了。
而愛麗絲自從約會回來後,臉上就難以化開那小女人的幸福笑容。
「大人,你沒事吧?」蛟娘看著愛麗絲有些發花癡的模樣,擔心道。
「別說那麼多了,我現在就要看我的蝶!」愛麗絲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沉星最深處一部不對外開放的電梯。坐著電梯,一路向下沉去。
巨大的地下機庫,在她到來之後,一束燈光直落而下,打在了機庫正中,一台跪立的粉色機甲之上。那更加修長動人的機體,遠比愛麗絲在洪荒世紀中來得更加美麗動人,這便是愛麗絲的夢幻鬥神——蝶。自從愛麗絲開始尋找愛情以來,幾乎每結識一段感情都會到這裡來嘗試一下自己的宏武系統——愛神之弓。
「蛟娘,我好想找到了……」在愛麗絲向著自己機甲走去的路上,她興奮的說著,「我好像找到了稱為愛情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不同於以往,哪怕才分別幾分鐘,我已經想了他無數次。想著他此刻是不是也在想我,他是否會給我打電話過來?
反正就是無法停止大腦中他的模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大人,我不可否認凝傑的強大,在您離開後的洪荒世紀極夜國裡,他的名字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口中念叨著的唯一話題。
可你真的確定自己的愛正確嗎?凝傑就是一台戰鬥的機器,他的處境也注定他將和宇宙裡最恐怖的蟲族為敵,或許他隨時都會死去。」蛟娘替大人擔心道。
「誰也無法從此刻我的手中,奪走他。」愛麗絲輕撫過自己夢幻鬥神的裝甲,只見這修長的機甲從背後掏出了一隻弓身,強大的愛情驅動源,讓這把戰弓變得更長更亮。構成弓弦的紅光照亮了整個機庫。
「這就是我的愛神之弓……二維次解放……」愛麗絲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