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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六章 脫離苦海 文 / 憑江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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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困於人形洞穴,無法動彈,幾乎喪失生存希望的時候,雙頭鬼面猶如救星般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猶如落水將溺斃的人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衝著它那張猙獰的鬼臉面具大聲求救。【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雙頭鬼面應該是聽到了我的呼喊,只見此時此刻它手裡正拿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鏟子,不停飛舞著,挖鑿著緊貼我身體的巖壁。

    原來,那「嚓」、「嚓」、「嚓」一聲大過一聲的尖銳金屬和沙石碰撞聲音,就是雙頭鬼面用這怪鏟鑿地的聲響。

    誠然,這砂礫層的巖壁堅硬無比,一把鏟上去並不能鑿進多少,而且要是普通的工具,這麼幾下估計早就卷口、豁邊了,但是雙頭鬼面使用的鏟子造型像奇怪的花瓣,而且通體炫黑,折射著幽光,似乎結實耐用,不遜色於神器。

    「看來,雙頭鬼面是有備而來的……」我心裡不禁驚奇地說道。

    雖然有利器在手,但是從這樣的岩層要把一個活人完好無損地挖掘出來,也著實不易,雙頭鬼臉開始氣喘吁吁地大口吐著粗氣,它那白皙的雙手也佈滿了晶瑩的汗滴,甚至連動作都開始遲緩起來。

    我的心有些惴惴不安,遲疑了一下,正想說幾句安慰或者感謝的話,眼睛忽然注意到雙頭鬼面左手腕處,一塊新月般的肉色瘢痕。

    電光火石之間,我腦海中已經湧現出一個畫面:在活地獄裡頭的那綠幽巨石上,雙頭鬼臉人一手握著短刀,毫不猶豫割開自己另外一手的手腕,用它自己清甜帶腥的鮮血,餵給口舌乾燥、全身癱瘓的我……

    這一處疤痕,看得我心頭一熱,也看得我溫馨無比,更看得我羞愧難當。

    可突然之間,我的心臟「咯登」驟響,,不對,這一切之中,似乎蘊藏著什麼不妥之處。

    我驚愕地感到在這個畫面中,有一些不合理的情節出現了,但是苦苦思索,又好像找不出什麼破綻。

    割腕……

    喂血……

    短刀……

    虎徹。

    忽然間,我驚奇地想起一個細節:不久前,當老蔣拔出揚文,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渡邊雲子正是用一把短刀支開老蔣的匕首,,而渡邊雲子使用的短刀,不就是當時雙頭鬼面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在現場遺留下的虎徹短刀麼。

    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這把虎徹短刀,居然又神奇地回到了渡邊雲子的身邊。

    而雙頭鬼面的再次出現,是不是意味著,雙頭鬼面和渡邊雲子,就是同一個人呢。

    我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起來:莫非渡邊雲子,不忍心眼看著我活活死去,便瞞著黑衣男子他們折回來解救我。

    或許她又有什麼不便說出的苦衷,所以才戴上這麼一個恐怖詭歷的面具,不想被我認出。

    若是這麼說來,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我嚥了嚥口水,潤潤乾枯發痛的喉嚨後,冷不防朝正揮汗如雨地開鑿巖壁的雙頭鬼臉說了一句:「雲子,是你麼……」

    只見雙頭鬼面那纖柔的身子忽地一震,緩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重複而又艱苦的挖鑿動作,不緊不慢,而且高效,但是,雖然細微,但我還是察覺到了,雙頭鬼面的那雙手微微的顫抖。

    「雲子,真的是你啊!」我按耐不住內心的悸動,又問了一句。

    只是這一次,雙頭鬼面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甚至連瞬間的停頓都沒有出現,仍舊按照同樣的頻率,賣力地挖掘著。

    於是,我便默默地看著雙頭鬼面,也只能默默地看著它,看著它逐漸把我的雙臂開鑿出來,又慢慢地往我的下半身挖掘,持續的高強度勞作讓它頭髮和衣衫都濕透了,卻更加凸顯一種風情。

    此時此刻,我多麼想看到它那雙頭鬼面的面具後的容貌啊。

    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我必須尊重它,畢竟它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僅一次搭救過我。

    可我還是癡癡地望著它,目不轉睛的,就像凝視著一位最親最好的夥伴。

    可當雙頭鬼面挖鑿到我的下半身時,忽然間,它的動作驟然停止住了,緊接著就匆匆忙忙地別過了身子,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面對雙頭鬼面的這古怪舉動,我心頭暗道:「奇怪了,它看到了什麼了嗎?」

    可當我一低頭,自己突然才醒悟到,我是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人形洞穴之中的,,也就是說,雙頭鬼面已經看到了我赤條條的下半身的……

    最隱秘的部分了。

    「鬼面大俠,這……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沒有穿衣服和褲子……我,我發現自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是這樣子**裸的了……我也不是故意想耍流氓的喔。」我臉上不禁火辣辣的滾燙起來,雙手使勁摀住下身,嘴巴也不找邊際地胡扯一通。

    「卡」一聲,雙頭鬼面背對著我,從身後甩過她的那把炫黑的花瓣型怪鏟,然後貓下了身子,用手比方了比方,然後徑直從前方一個斜斜的狹小盜洞鑽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就像上次一樣神秘,真可謂來無影去無蹤。

    「好一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啊……」

    癡癡望著雙頭鬼面離去的方向,我心頭歎息著,但很快又回歸到現實之中:我身子冷得要命,這才察覺現在還沒過正月,就算地底氣溫也就十來度左右,再這麼赤條條下去,不凍死也得犯大感冒。

    我心頭一凜,立刻操起雙頭鬼面扔過來的那把花瓣型怪鏟,朝裹挾著自己下半身的岩層,使勁而又小心地鑿去,,不使勁的確鏟不開這堅硬的砂礫層,可不小心,分分鐘都有可能錯鑿到「小老二」而直接變成太監。

    漸漸的,我滿頭的大汗都出來了,都不知道是勞累過度還是緊張過頭。

    當我鑿開盤骨這一周的岩層時,我終於把自己傷痕纍纍的雙腳從兩個腿形洞穴提起來,看著這個用鏟子一鏟一鏟挖開的將近一米深的「人」洞,和遍佈全身的那觸目驚心的疤痕,脫離苦海的我感覺剛才經歷的那一幕怪現象,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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