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沒想到老豬奇比……比大便老物還要坑爹啊!」跌下懸崖的我發出最後一聲歎息,就準備摔個粉身碎骨、體無完膚,可身子立刻「匡」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沒有沒有電視中的那樣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絕的弧線,也沒有發出我想像中的熱水瓶破膽的恐怖聲響,除了仰面朝天地摔在背囊上、擱得後背硬疼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我又驚又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似乎被黑色的紗布蒙上了眼睛,四周黑漆漆的,我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往哪走,一時間卻不敢隨意挪動腳步,生怕碰在什麼稀奇古怪、危險凶狠的東西上。
可樂極生悲的是,還沒等我發出劫後餘生的歡呼,一個從天而降的黑影,攜著一股勁風,外加「嗷嗷」的怪叫,重重地跌到我的懷中,,我猝不及防,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噗」一聲不由自主地吐出大口的鮮血。
我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肯定是做事魯莽、衝動毛躁的老豬奇沒發現往下攀爬的長纜繩已經不夠長了,也和剛才的我一樣一腳踏空的摔了下來,,不知道是我的不幸還是他的幸運,他那龐大的身軀正正跌在我的懷裡……
於是倒霉透頂的我就這樣把老豬奇兩百斤的身軀照單通吃。
「咦,怎麼老子這麼幸運啊!懸崖下還裝了安全氣墊的。」壓得眼冒金星口吐鮮血的我,恍恍惚惚之中還聽到老豬奇發出這樣弱智的感慨。
於是我強提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老豬奇,你壓的……壓的是我,不是安全氣墊。」
老豬奇聽了也是大為驚奇地說道:「阿二,,你怎麼會在我身下。」
我在黑暗之中聽到這麼無聊的一句,氣得差些又吐多一口鮮血,哆哆嗦嗦地罵道:「你這笨蛋……還,還不快從我身上下來,壓死我了要……」
老豬奇這才一邊慢騰騰地翻身下地,一邊還恍然大悟地說道:「阿二,還是你夠意思,寧願自己死都要為我墊背……」
這句話氣得我差點混過去……
「啪。」一聲,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我的眼前,我霎時間覺得雙目難以睜開,唯有用手擋在臉上。
「阿二,怎麼落得如此狼狽,哈哈,我做你的引路明燈,為你照亮前途。」老豬奇一邊拉起我,一邊嘻嘻哈哈說道。
我這才慢悠悠地回過一口氣,沒好氣地回敬了一句:「是不是明燈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剛剛就沒把我壓死碾死。」
老豬奇一邊握著手中的手電筒,一邊賠笑道:「阿二啊阿二,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氣量還是那麼小……」
不過調侃的話還沒說完,老豬奇就「咦。」一聲驚叫起來,我看到他目光是朝向我背後的,心頭一凜,立刻回首一望,只見玄黑色的遠處,竟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一隻小白兔。
「怪了,這黑不溜秋的懸崖底下,還會有這等可愛的小動物。」我不禁發出這樣的一句感慨,正想彎腰把小白兔摟入懷中,不料身子突然往後傾倒,我大駭之餘,朝後面一瞅,原來是老豬奇把我硬生生往後拽。
我不禁皺著眉頭問道:「老豬奇,你幹啥。」
老豬奇臉色無比奇怪地朝我上下審視了一番,才悠悠地說出一句:「阿二,你可真夠重口味的,這邪門玩意也敢往懷裡摟哇……」
「什麼。」我再次回頭一望,藉著老豬奇的高強度手電筒的燈光,我終於看清楚了先前的那只「小白兔」……
這東西哪是什麼小白兔啊!原來滾過來的,竟是一個白森森的人頭骷髏。
我的冷汗剎那間就滲了出來,不禁詫異萬分地伸出了大半截舌頭。
老豬奇卻一腳把這個人頭骷髏踢回黑暗中,然後朝我說了一句:「這裡肯定不同尋常,處處暗藏殺機,你給我提醒十二分精神來,大便老物給我們的背囊側邊就有手電筒,快掏出來行動吧。」
我抹了抹頭上的黃豆汗,點了點頭,心裡馬上開始緊繃起來。
我和老豬奇就這樣一前一後地互為犄角,小心翼翼地往前方的黑暗摸索而去,在高強度手電筒的照射下,前方慢慢變得清晰可見,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無止境的荒蕪,沒有植被,也看不到動物,唯有裸露的地表和寂靜的石頭,彷彿是罪惡的淵藪,處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看到這景象,我不禁提心吊膽起來,想起下來前渡邊新吾口中提及的恐怖守護獸和他那嘴角掛住的詭秘獰笑,腳下就開始發起抖來。
忽然,走在我前方的老豬奇整個人驟然間定住了,就像被點穴了一般。
我心生疑竇,尋思道老豬奇這又是演哪出啊!還上前打算拍拍他的肩膀詢問幾句,忽然感到就在這片黑暗之中,左邊腦袋給一根硬邦邦、冷颼颼的管管物體戳到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把手裡的手電筒轉向左側,只見在強烈的白光映照下,一個頭戴墨綠鋼盔、身穿土黃色部隊制服的人影悄然無息地出現在我的身旁,正手持著一把油光發亮鋼槍,瞄準了我的頭顱。
「啊!」
我駭得大叫一聲,猛地往後邊一躍,旨在躲過這一劫,,還好關鍵時刻心亂身手不亂,我在子彈還沒出膛的那一霎,就躲開了這槍口,,就在我為避開這突如其來的鋼槍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嘶」的一聲響,一把鋼刀毫無徵兆地刺穿了我的胸口,露出尖銳雪亮的刀尖。
「老豬奇……我不行了。」我捂著胸口,像壯烈就義的勇士般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麼一句,就準備魂歸西天。
「少給老子裝蒜,這刀尖就是從你肋下扎破你的衣服,根本沒刺穿你的胸膛。」就在我雙目緊閉、準備死去的時候,老豬奇忽地大喝一句。
聽到這,我才半信半疑地睜開雙眼,低頭一看:果然刺刀真的只是斜斜地戳穿我的衣服,並沒有貫穿我的胸膛,甚至連劃破皮都沒有。
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氣,咕咕囔囔地說道:「想嚇死我麼,動刀動槍的……」
話還沒說完,一隻白骨嶙峋的鬼手:「啪」一聲搭在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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