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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七章 狂墮冰雹 文 / 憑江臨風

    「瞎眼地師?瞎了眼,還怎麼搞風水堪輿呢?」我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

    總所周知,堪輿術,也是民間傳說的相地術、風水術,也就是占相陽宅即生人住宅,和陰宅即死者墓葬的地形、環境、結構、坐向以測斷吉凶休咎的方術,是對宅地或墓地的地脈、山形、水流及坐向的統稱。古人認為,不論陽宅陰宅,風水的好壞,均關乎生人的吉凶休咎,因此對這方面十分重視。

    可老豬奇剛剛說到的瞎眼地師,失去了視覺,又如何去堪輿,如何去相地?

    我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老豬奇見勾起了我的求知慾,於是便賣弄起來:「阿二啊阿二,都說你孤陋寡聞了吧?知道啥子叫堪輿不?」

    我點了點頭,猶如背書一般說道:「堪,天道;輿,地道。測堪輿,是謂天地之道。」

    老豬奇點了點頭,又說道:「看來你交的大學學費沒白交呢,呵呵,那你又是否知道,堪輿術有哪幾派之分?」

    「哪幾派之分?哎喲,你可問倒我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老豬奇得意洋洋地誇誇其談起來,「到了宋代,堪輿術主要發展成為『江西』與『宗廟』這兩在流派。這個江西派又名巒體派、巒頭派,相傳始於唐末楊筠松這個老頭兒。說起這個老頭兒,實際上是一個小偷呢!」

    我瞪大雙眼,驚異地問道:「這位大家,會是一個小偷?老豬奇,你可別信口開河哦!」

    老豬奇撇撇嘴說道:「我的話哪能有假?據說當年楊老頭在唐宮裡頭擔任靈台地理的官員,當黃巢攻入長安的時候,乘亂偷偷挾宮中『玉函秘書』逃到江西贛州定居,於是便開創江西一派。這一流派重在地形觀測,根據山川的起止定方位坐向,又僅看龍、穴、砂、水的配合,稱為四大綱,其他的拘忌在所不論。」

    我把老豬奇的這番話在心裡揣摩了一遍,忽地抬頭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宗廟派又有所不同啦?」

    「哈哈,讀過重點大學的腦袋就是好使!沒錯,宗廟派的那些傢伙就比較頑固啦,專用羅盤二十四山辨空間方位的陰陽,又純取八卦五行,通過飛星的翻布定五行生剋吉凶,它起源兆於秦、漢,至宋代王。始集其大成。其說重卦例推算而輕地形觀察,頗為玄虛附會,在相墓方面的流行遠不如江西派廣泛……」老豬奇又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思考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瞎眼地師,就是宗廟派這一支的後人?如果只是運用羅盤和二十四山法的話,就算這老地師眼睛瞎了,倘若他把那一套熟悉於胸,再輔以他人,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對了……」老豬奇正點頭稱是,忽然從雲端又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

    聽在耳裡,好像一個人惱羞成怒發出的聲音,彷彿我和老豬奇的對話,已經激怒了潛伏在這主墓室的某些「東西」一樣!

    我不禁心頭一凜,連忙疾聲催促道:「別故意賣弄來浪費時間啦,快說重點!說重點!」

    老豬奇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忽然聽到頭頂的血色濃雲之中雷聲大作,驟然間就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嗖嗖嗖」的詭異聲響!

    「撲領母哇,剛才還是下雨而已,這回已經下起冰雹來了!」我頭都沒抬起,已經聽到老豬奇在那「哇哇」大叫了。

    「下,冰,雹?我靠……」我急忙抬頭一看,只見空中,一顆又一顆冰雹不斷鋪天蓋地的朝我們這打來,就如砸向敵兵陣營的亂石,有得只有牙齒般大小,有些差不多乒乓球上下,更有些和雞蛋、拳頭差不多體積!

    乖乖,要是打在腦袋上,還不砸開花啦?

    我急得顧不上右手的傷勢,一個箭步衝到生死未卜的小煩身前,二話不說便死死摟住小煩,整個人如同雨衣般攔在她身上——此時此刻,我阿二再怎麼無能懦弱,也不能苟且偷生,而讓為自己赴湯蹈火的女人受半點傷害啊!

    可當我一心準備為小煩擋住劈頭蓋臉的冰雹、甚至不惜就此在「雹」雨中壯烈的時候,腦袋上忽然傳來「叮叮噹噹」的古怪金屬聲響。

    原本緊閉雙眼的我不由地睜開了一條縫隙,朝頂上瞄了瞄,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正擋在我的頭頂——我還說啥呢,原來是老豬奇前邊用來擋住箭頭蠕蟲那種子雨的護心銅鏡!

    當下這個玩意只有巴掌大小,將將掩住了我和小煩的頭部,但是聊勝於無,雖說我的身軀其他部分還是受到冰雹的襲擊,但是尚屬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權當為全力維護自己的女人一個愧疚式的補償。

    一旁的老豬奇也蜷縮成蝸牛的模樣,一手端著護心銅鏡當做屋簷為我遮著冰雹,一手操起從地上隨機撿起的大鐵鏟,勉強遮蓋住自己的大腦瓜,雖然手、腳、背給砸到「嗷嗷」直叫喚,可看樣子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就這樣子,我們三個人心驚肉跳「蝸居」在一塊護心銅鏡和一把大鐵鏟下,任憑頭頂上斜風橫雹砸得「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場大雹下了差不多有兩柱香功夫,才漸漸停歇,湊合在一鏡一鏟下的我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這……這絕對是生化武器呀,說不準是誰發射了催雹彈!」老豬奇哆嗦著說完這句後,還不忘揉揉身上給砸到的地方,末了「嗷嗷」地哭爹喊娘起來。

    這廂我也是叫苦不迭,渾身除了頭顱,沒有一處不疼的,還好我有意識地保護了自己右胳膊,才不至於雪上加霜。

    至於小煩,在我全心全意的保護下,幾乎沒有傷到一根汗毛,這奇跡般的事實也讓我舒了一口氣。

    站在被砸成爛泥窪的地上,我一邊活動著手腳鬆鬆筋骨,一邊朝老豬奇苦叫道:「可沒把我給砸死,還真得感謝上帝!」

    老豬奇一聽我這話就不樂意了:「撲領母哇,感謝上帝會給你變來護心銅鏡麼?得感謝爺爺我,你看看,我的護心銅鏡給砸得坑坑窪窪的……哎喲心疼死老子啦,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牌坊街上淘回來的,據那掌櫃說道可以辟邪護身,所以一般傍身不輕易示人的——你以為是路邊攤上的破爛貨呀……」

    老豬奇還在兀自嘰呱,但是我在聽著他抗議的時候,忽然從四周的空氣中捕抓到一絲異常的氣息!

    「嘶嘶」的怪響,雖然極輕微,但是還是給我察覺到了!

    霎時間我急急地頭一偏,赫然看到老豬奇的背後出現了一條快速移動的大爬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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