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宵朋友的住所內。
張維拎著一瓶礦泉水,走進了室內,幹完活正在喝酒的眾人全部站起來,打著招呼。
「坐,你們吃你們的,我叫宵說兩句話。」張維眼睛通紅,笑著沖眾人打了個招呼,旭哥已經聯繫他很多次了,但他一直沒接電話。
「你們吃,給我留點酒,操,別jb對嘴喝,誰知道你有沒有口蹄疫啥的。」小宵笑罵了一句旁邊的人,提著褲子,跟著張維走進了裡面破破爛爛的臥室。
「坐,哥。」小宵抬手關上了門,遞給張維一根煙。
張維抽了一口,掃了一眼臥室,屋內牆皮脫落,幾乎沒有任何陳設,就放了一張床,床上的被褥已經看不出顏色深淺,地上全是衛生紙,屋內擋著窗簾,平時不怎麼通風,全是一股潮了吧唧的味道。
「呵呵,條件次了點哈。」小宵尷尬的說了一句。
「沒事兒。」張維擺了擺手沒坐下,站在門口打量著小宵,出口說到:「就這一兩天,在干一把。」
「干誰,。」小宵毫不猶豫的問道。
人的各種行為,大部分出於慣性,殺人一個的時候,心理上的較量,遠遠超過**上的較量,但當有了第一次,這種心理上的掙扎就會無限制的縮小,直至麻木。
小宵雖然沒到麻木的地步,但心裡掙扎已經不太明顯了。
「到時候你會知道。」張維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抬起手臂,看著小宵,目光中的閃爍一縱即逝,隨即認真的說到:「宵兒,走的事兒,我都聯繫好了,幹完這把,坐船,去俄羅斯,。」
「俄羅斯,去哪兒咱能幹啥啊。」
「錢咱有,幹啥都行。」張維笑著回了一句。
「維哥,你能用我,那是看得起我,東海龍宮旭老爺太飄渺,所以我就服你,你說咋干,咱就咋干。」小宵臉色微紅,嘴中噴著酒氣說到。
「謝謝。」張維低頭,聲音嘶啞的說到。
「維哥,我小宵混這麼多年,別的不一定行,但看人還是挺準,,你這人仗義,以前內保裡的那個劉雨辰,偷了一個賭客兩萬多現金,要不是你給錢頂上了,估摸手都得讓jb人家給剁下來,這樣的人你都幫,你能坑我們麼,。」小宵似乎在喝酒上的天賦,比殺人上的低一些,此時已經憨態畢露,對張維開始不設防的掏著心窩子。
「呵呵,你呆著吧,我走了。」張維沉默半天,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小宵說到。
「你不在這兒住啊。」小宵眨著眼睛問道。
「這咋住啊,,你放心,我有地方呆,等我電話。」張維擺手說了一句,當手拽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突然停頓了一下,回頭問道:「你這地方托底麼。」
「沒事兒,我朋友不是這個圈子的,他平時都不怎麼回來,一會喝完酒,我給他五千塊錢,讓他回家就完事兒了。」小宵隨口說道。
「注意點,這幾天道上全是警察,千萬別整出事。」張維皺眉囑咐了一句。
「沒事兒!」
就這樣,張維和小宵走出了臥室,張維停頓了一下,端著酒杯跟眾人喝了一口,隨後離去,小宵關上門,脫掉外套豪氣雲天的說到:「繼續整,今天非得給你們喝拉拉胯了。」
「呵呵,操。」
「維哥,找你幹啥啊。」
「商量點事兒,就這一兩天,在干一把,咱就走。」小宵一邊倒酒,一邊隨口說了一句。
「在干一把啥啊。」房子主人,也就是小宵的朋友,吃著花生米,好奇的問了一句。
「別jb瞎打聽,喝酒。」小宵呵斥了一句,端起酒杯說到。
房主沒有再問,舉杯就干,眾人熱火朝天的往嘴裡灌著酒,但表面上喝的都挺肆無忌憚,其實這幫人心裡都有事兒,每個人的量都拿捏的很好,只有房東喝的有點迷糊。
一直喝到半夜11點多,房東的媳婦,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催,而房東明顯有點懼內,應付了兩下,一看媳婦都在電話另一頭快罵娘了,實在不敢久留,酒席也就不歡而散。
房東穿上跨欄背心,齜著牙,嘴裡叼著牙籤,賤賤的給小宵拽到了門口,笑呵呵的說到:「我走了啊。」
「行,走吧,娶個媳婦,跟他媽養個媽似的,你拉屎是不是都得寫報告,呵呵。」小宵調侃了一句。
「我這叫疼媳婦。」
「你快滾jb犢子吧,回頭我訓訓你家花姐,,盡量給你在家裡爭取一部分人權。」
「那我走了昂。」
「走吧,走吧。」
「那你不感覺,我如果就這麼走的話,好像缺點啥咱倆友情見證的東西麼。」房東大拇指和手指並在一起捏了捏,曖昧的看著小宵說到。
小宵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早都準備好的牛皮信封遞了過去,略微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粒子,你不說,這玩應我也能給你。」
「宵,人活著難吶。」房東臉色一紅,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推門走了
小宵說他看人准,以前可能確實挺準,但人生中最關鍵的兩次看人,他都出現了致命的失誤,第一次事兒就壞在這個房東身上。
五千塊錢的不義之財,讓房東感覺褲兜一一片火熱,略微有點燒的慌,好像要不給這點錢,抓緊時間禍害了,那心裡就得跟讓一萬頭草泥馬狂踏一般抽搐,藉著點酒勁兒和月色,他拿出三千塊錢,直接進了一家,24小時的棋牌室。
「給我支張桌。」房東意氣風發的說到。
「你jb有錢麼,就支桌,一百二百的,往哪邊走。」吧檯裡昏昏欲睡的老闆,鄙夷的調侃了一句。
「啪。」房東拿著三千塊錢,拍在了桌子上,齜牙說到:「整張牌九桌,我推三千塊錢的。」
「楊子,給他整張桌。」老闆愣了一下,衝著場子裡的人喊了一句,隨後衝著房東隨口問道:「操,你家都jb窮的快底兒掉了,哪兒來的錢,你不會賣冰了吧。」
「賣個jb,誰還沒有兩個朋友,操。」房東斜眼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棋牌室老闆,看著房東肥碩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走出吧檯出了門,隨手撥通了一個「內線」電話,接通以後諂媚的說到:「哎,劉哥,對對,我是棋牌室的小三,嗯,有點事兒,你不是讓我最近給你,留意點腥的事兒麼,嗯嗯我這有個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