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馮征,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短暫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局長,我想試一下,這次沒抓到大鵝,估計以後就抓不到了,我就想堵,玉果現在還不知道,我到底抓沒抓到大鵝!」
「你也是老刑警了,什麼話,不用我囑咐你,尺度自己拿捏!」
「明白。」馮征快速回了一句,掛斷電話,推開車門,快速下了車,隨後其餘幾台車的人也全部跟了下來,馮征掏出手槍,擼動一下套筒,明晃晃的拿在手裡,帶隊直接衝進了大廳。
「先生您!」
「我是青岡縣公安局刑警隊長,玉果在那個房間裡!!」馮征皺著眉頭喝問道。
「這我沒看到果哥過來。」服務員目光閃爍的回了一句。
「兩人一組,給我搜。」馮征掃了一眼服務員,沒在廢話,大手一揮,帶人衝進了包廂區。
此時是上午,ktv裡根本沒有客人,馮征聽到最裡面的包房裡,有歌聲傳出,停頓了一下,風一般的跑了過去,手掌搭在門鎖上,猛然推開。
「光當!」
一聲悶響過後,坐在沙發上的玉果和他自己朋友,還有女伴同時抬起了頭。
「別動,!」
七八個警察拿著槍,蜂擁而入,玉果等人愣了一下,他旁邊的朋友站了起來,衝著眾人問道:「你們是哪兒的啊!!掃黃上午掃啊!」
「你叫玉果!!」馮征掃了一眼屋裡的人,目光集中在了玉果身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我叫玉果,咋滴了。」玉果拿著手機,站了起來。
「你涉嫌指使他人故意殺人,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馮征背手淡淡的回了一句,一擺手衝著旁邊的說道:「給證件和逮捕令給他看一眼!」
他旁邊的警察明顯心虛,證件是真的沒錯,但逮捕令是他媽自己印的,馮隊這次玩大了。
「不用看那玩應,你要找我,我跟你去一趟,把事兒說清楚,不就完了麼。」玉果笑著擺了擺手,衝著馮隊說道:「這裡面有誤會,你給我點面子,我配合你,行麼!」
「走吧。」馮征掃了一眼玉果,yin著臉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隨後玉果被夾在中間,回頭衝他的朋友說了一句:「我出去一趟,沒啥大事兒,別麻煩朋友!」
「妥了。」他那朋友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
說完,警察帶著玉果離去,直奔市局
另一頭,我,高東,福鑫站在廠區門口。
「你說你知道,那鬼到底是誰。」我扭頭看著高東問道。
「我用鐵鍬頭,刮了他胳膊一下!!誰有傷,就是誰。」高東沉默半天,緩緩開口說道。
「萬一,這個鬼自己沒來,讓別人來的呢!!。」福鑫皺著眉頭問道。
「我接到大鵝電話,就過去找你們了,他沒時間找人,而且他的位置,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手底下應該不會有人,百分百是他自己幹的。」我咬牙肯定的說了一句,隨後抬頭看著高東問道:「你確定,你砍上他了!」
「你質疑我的手感!!」高東皺著眉頭,挺不樂意的說道。
「這人在凱撒的位置不會低,我得確保你砍到他了,明白麼。」我有點煩躁的說了一句。
「你愛信不信。」高東翻了翻白眼,直接懶得解釋了。
「這邊咋整。」福鑫指著地上,已經僵了的大鵝,衝我問了一句。
「你倆走吧,我報案。」我沉默了一下,快速說道。
「能jb解釋清楚麼,我看不行,走了算了。」福鑫有點擔憂的問道。
「殺了的都沒事兒,更何況沒殺的,你在質疑我們關隊的破案能力!!沒事兒,趕緊走吧,我報案。」我隨口說了一句,隨後掏出了手機,而高東和福鑫,沒開車,直接閃人了
遼陽市公安局內,馮征帶著玉果走了進來。
「哎,洪隊,哎,李哥,我去,偉,你咋穿滴跟阿拉伯王子似的。」不長的走廊,能有不到三十米,一路上玉果頻頻跟著熟悉的人,打著招呼,眾人看見他以後,也都沒有避諱,甚至停下腳步,跟他聊上幾句,馮征看著這個畫面,已經黑了的臉,更黑了。
「哎呦!!陳局!!」玉果愣了一下,看見樓上,走下來一個不到五十的中年,背著手在跟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聽見叫聲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笑的很柔和的指著玉果說道:「怎麼一有事兒,我就能看見你進來呢!」
「呵呵,我長的埋汰唄。」玉果沒有上前,點頭回了一句。
「配合青崗的同志破案,起刺兒,收拾你。」叫陳局的中年慷鏘有力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走吧。」馮征拉著大餅子臉,淡淡的說了一句,推門走進了一間辦公室,隨後留下了三四個人,開始準備審訊玉果。
而玉果坐在凳子上,臉頰帶著笑意,心裡其實也他媽打鼓,馮征敢抓自己,為啥!!大鵝出事兒了麼,。
玉果此時心裡,也充滿不確定性。
「玉果,你也有頭有臉,我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有份口供,你看一下。」馮征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打了個直響,負責記錄的警察,拿著一份口供放到玉果面前。
玉果抬頭將目光掃過去,在第一頁口供最底下簽名處,看見了大鵝的名字,張志!!。
「你給我看這幹啥!!」玉果略微停頓了一下,笑著抬頭問道。
「你指使他,在醫院殺的人,對麼。」馮征看著玉果,咄咄逼人的問道。
沒錯,馮征就是在炸玉果,逮捕令是假的,口供是假的,馮征鋌而走險,要跟玉果拼一下心理素質,稍微哆嗦一下,玉果今天肯定走不出去了。
馮征的這個做法,其實是犯法的,弄不好扒了警服不說,有可能還得蹲笆籬子,。
但案子遲遲沒有進展,又頻頻失手,他頂著的壓力,已經迫使他遇到事兒,得有拼一把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