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口,我站在台階下,抬頭打量了一下飯店,老三,天養,大康,拎出來後備箱的禮盒。
「蓬。」
大康順手帶上後備箱,揣了車鑰匙,衝我問道:「瞅啥呢。」
「呵呵,我瞅瞅地形,一會不行,我就先跑。」我笑著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咋不行,,占魁不在這兒呢麼。」天養憨聲憨氣的問了一句,他也分不出來,啥是開玩笑,啥是認真的。
「我就不跑了,他要真留我,我還真就不走了。」大康打量了一下,裝修的很有農家風格的院落,撇嘴說了一句。
「呵呵,走吧。」我笑了笑,背著手邁進了大門。
這個老單殺豬菜,全是平房,大概能有六七棟,全都用黃泥的土牆隔上,弄成一個個農家小院,還用樹杈子圍了幾塊小園子,夏天種點小蔬菜,冬天扣個大棚啥的。
一進門正中央,是個青磚鋪成的小路,個個院落的門口,也都掛著牌匾,上面寫著什麼,王二妮家,李大爺家等接地氣的名字。
這個地方,雖然離遼陽市中心不太近,但也坐落在市區裡,別的不說,就這個地號,就值點銀子。
而且,別看這jb地方裝修的土裡土氣,消費正經不低,一頓飯千八百很正常,不過主要顧客還是外地人,本地人沒人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我們進來以後,中間小路,有兩個端著長條形的托盤的服務生,打扮全是五六十年代,東北農民的形象,肩膀還搭個手巾,你別說瞅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哥們,東家院,咋走。」我笑著問了一句。
「直走,往前走兩步就是,。」
「謝謝。」點了點頭,邁著大步,笑呵呵的走到最裡面,看見了掛著東家院的牌子,推開半扇木頭門走了進去。
我剛邁步進去,就聽見占魁,賤賤的笑聲,抬頭一看,院子正中央的桌子旁邊,已經圍了四五個人,兩人我認識,一個占魁,一個他的司機,剩下兩三個有點面生。
「呵呵,魁哥,你這今兒要喝個酒精中毒,咋地,,不想回去了。」我進門笑著說道。
「哎呀,我操,你到了,,咋沒給我打電話呢,。」占魁歪著腦袋一回頭,撲稜一下站了起來,滿面春風的笑著問道。
「呵呵,我用得著你麼,,我一進遼陽,一打聽老單殺豬菜,連小孩都知道在哪兒,地方這麼大,一找就找著了。」我笑呵呵的沖占魁說了一句。
「哈哈,cāo,你現在這麼會嘮嗑呢麼,。」占魁愣了一下,大笑著說道。
「那必須滴啊,一個地方,一尊菩薩,你魁哥一句話,你弟兒我,摸著石頭過河,在哪兒該抬頭,該彎腰,心裡能沒數麼,。」我隨口輕飄飄的整了一句。
「cāo,。」占魁猛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呲牙衝著坐在位置上的玉果問道:「玉果,你看我弟弟給力不,。」
「呵呵,都快給我說的快坐不住了,。」玉果笑著站了起來,邁著大步,走到占魁旁邊,伸手說道:「小飛是吧,我叫玉果,游手好閒認識了死占魁,咱這兒最大的規矩,就是沒規矩,平輩論交,占魁是我哥們,我是你朋友,ok不,。」
「果哥,你要這樣說滴話,我可要鞠躬啦,。」我伸手緊緊跟玉果握了一下,齜牙說了一句。
「哈哈,坐,快坐,流子,快給我龍椅搬來,。」玉果拽著我的胳膊回頭說了一句。
他身後有兩人站了起來,玉果拽著我,坐在了他的身邊,老三剛要伸手放東西,不料大康直接伸手接過,一把給他拽在我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老三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大康,略微愣了一下,隨後沒動彈。
「啪啪。」
大康和天養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玉果遞給了我和占魁,還有老三一人一根煙,我給他們點著,玉果吸了一口,笑呵呵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再次催促的喊了一句:「快點jb給凳子搬來,這還有倆兄弟站著呢,。」
「這是大康,這是天養。」我扭頭沖玉果說了一句。
「你好。」玉果雙肘拄在桌子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笑著衝他們倆點了點頭。
「cāo,大康,你看見我,咋不說話呢,。」占魁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呵呵,我尋思,你jb啥時候把欠我的錢還了呢。」大康鬆了鬆領口,慵懶的用手扶著我的凳子,直接從桌上拿起占魁的煙盒,給天養一根,點著以後,隨後自己抽了一根。
玉果看著我們幾人,速閃過一絲迷茫,隨後第三次催促了一下,拿凳子好像死在半路的什麼流子,過了不到三秒,這倆人立馬搬著凳子走了過來,隨後大康和天養坐下。
「都說凱撒挺抱團,今兒見著了,。」玉果點了點頭說道。
「都老家一塊出來的,不抱團,沒飯吃啊,哈哈。」我嘎崩嘎崩扭了扭脖子,笑著說道。
「行,人到齊了,先上菜,。」玉果舔了舔嘴唇說道。
「cāo,你家太子不還沒來呢麼。」占魁歪著膀子說了一句。
「小崽子,等他幹啥,開席了,。」玉果隨口說了一句,抬頭喊道:「趕緊上菜,。」
「光當,。」
就在這時,門口木頭門,再次泛起一陣響動,人未到,聲先至:「離挺老遠我就聞著香味了,,吃啥好吃的呢,也不帶我一個,。」
「唰。」
我們一群人圍在桌子旁邊,順著聲音望去,門口一個身材還算壯碩,穿著一身休閒裝,腦袋上戴著個棒球帽的青年,唾了口唾沫,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此人正是單輝。
「你幹啥去了,,這麼墨跡,。」玉果皺著眉頭,呵斥了一句。
「沒事兒,我溜躂溜躂,這都誰啊,,你朋友啊,果叔,,你給我介紹介紹啊。」單輝背著手,彎著腰,探著個挺大的腦袋,緊貼著我們的臉頰,挨個掃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圍著桌子轉了一圈,隨後胳膊拄著玉果的肩膀說了一句。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占魁,只見他貌似一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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