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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8章 姐弟! 文 / 偽戒

    夢露還未痊癒,身體多處打著石膏,多日躺在病床上輸液,腦海中總是浮現自己和那宇在酒吧相遇的那日,兩人從相識,相知,戀愛,結束,只短短幾月時間

    現實的社會,夢露都追求著,或者抱怨著,質疑著,已經快要絕跡的愛情,能降臨到自己身上。

    可,這愛情在生命來的太慢,卻又走得太快,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那個嘴角帶著壞笑,一直嚷著要帶自己私奔的大男孩,一直叫自己瑪麗蓮夢露的那個混混,現在已經魂歸故里。

    在夢露心裡,不敢奢求「我愛你」這三個字,是否能經受得起,一萬年的考驗,短暫擁有,人生已沒遺憾,只有痛入骨髓的思念

    弟弟入獄,男人死了,一直非常有安全感的物質生活,一夜崩塌,彷彿整個眼睛的光亮,已經被黑暗籠罩,夢露今天他媽能端坐這兒,已經是個「爺們」了

    「姐,你這這怎麼了,。」暴暴穿著橘黃的囚犯馬甲,拍著玻璃,焦急的問道。

    「劉暴暴,坐下,。」站在門口打電話的警察,皺眉呵斥了一句。

    「是不是他打你了,。」暴暴咬著牙,紅著眼珠子沖夢露問道。

    「沒有,我開車喝多了,撞車了,弟,你先坐下,。」夢露淡然一笑,衝著推著自己的保姆說道:「阿姨,你先出去等我。」

    阿姨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暴暴拿著話筒,坐在原位上,衝著狐疑的沖夢露問道:「真是撞車了。」

    「呵呵,你怎麼樣了,。」夢露笑了笑,直接隨口岔開了話題,彷彿這根本不是一個值得回答的問題。

    「我還行!在裡面有活幹,能吃飽,。」暴暴沉默了一下,低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夢露連連點頭,並沒問暴暴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暴暴舔著嘴唇,抬頭看了夢露半天,手指焦躁的纏著電話線,思考了好久,突兀的問道:「姐,婷婷(二姐)怎麼了,。」

    夢露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認真的說道:「弟,你和她不合適。」

    「我問的是,她怎麼樣了。」

    「你出事兒以後我們見過一面,她去外地了。」夢露面無表情的說道。

    「和誰走的。」暴暴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還用說麼,,是誰不重要了吧。」夢露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咬著嘴唇說道。

    「嗯那我,不問了,。」暴暴沉默了許久,開口說了一句。

    「我一會跟你們管教談談吧。」夢露看著暴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皺著眉頭,再次岔開了話題。

    「姐,你打聽了麼,我能判多久。」暴暴眼白通紅,緩緩抬頭問道。

    「我找了個律師,咨詢了一下,你在h市有兩起輕傷,現在掛上了,瀋陽的事兒,有人辦,沒多大事兒,主要是傷害,你有行政拘留的案底,如果打個累計犯罪,可能有點麻煩。」夢露顯然沒少做功課,說的很詳細。

    「嗯,嗯。」暴暴點了點頭。

    「你放心,暴暴,姐砸鍋賣鐵,都給你弄出去,。」夢露看著自己相依為命的弟弟,異常認真的說道。

    「麻煩了,姐,。」暴暴這是成人以後,為數不多的用祈求的語氣,跟夢露說話。

    「呵呵,你是我弟,我現在就是看著你,活著了我帶了點吃的,回頭給你存進去,下午,我約了管教吃飯,就不說了。」夢露緩緩說道。

    「好。」暴暴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交談了,不到十分鐘,隨後警察帶著暴暴,走出了鐵門,而夢露也被保姆推走

    「踏踏踏。」

    監獄道裡,暴暴跟隨著警察,走在後面,牙齒咬的嘎崩亂響,外面的事兒,其實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剛開始在瀋陽看守所的時候,由於寶哥支的關係,暴暴在裡面很散漫,算是監室散仙一級的,呆到第三天的時候,暴暴惦記二姐,是否把東西給了晨晨,就跟包間管教喊撂案,而副所長和駐檢,都跟包間管教打過招呼,讓他照顧照顧,看守所一樓的馬飛,光子,小馬哥,還有暴暴,所以就給他提了出來。

    其實撂案就是扯犢子,提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放放風,抽抽煙,站在圍欄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在我們這兒,看守所按照條例是有放風時間的,但他媽卻從來沒放犯人出去過,主要是怕出事兒,也沒有相關放風場所,所以這一項基本省略了,能出去喘個氣兒的,那都是別的犯人眼裡的神仙般人物,沒有個所長的關係,想都別想,而關係在進一點,案子又不太大的,還能給家裡打個電話,聊上幾句。

    所以,暴暴出去跟包間管教聊了幾句,就借了他的電話,想給二姐打一個,包間管教也挺給面子,直接就給了。

    暴暴先給晨晨和我打個電話,但都沒接,疑惑之下,又給二姐打了一個,顯示的是關機。

    這就讓暴暴很疑惑了,他思考了半天,感覺自己進來,二姐可能回家了,所以就給二姐的父母家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對面傳來撕心裂肺的辱罵聲:「劉暴暴,,,你個畜生,,你把我閨女害死了,,你還我閨女。」

    暴暴慌亂之中,辯解了半天,終於從二姐母親的哭喊聲中,猜出了大概,二姐死了,車禍,就在自己進來的第二天,,。

    大腦一片空白,暴暴直接暈倒在圍欄下面,。

    轉醒以後,暴暴精神萎靡的監市的監規下面,坐了一天,二姐為什麼會死,,。

    車禍,,。

    這他媽可能麼,。

    連二姐的父母,都能猜出點什麼,更何況自己還是這個圈子的混子,,。

    兩種可能,第一是二姐看了資料,敏感時期,東海龍宮不能容忍,所以

    第二種,自己新加入進來的,事兒出了,上面要個交代,東海龍宮準備犧牲自己,要資料,二姐沒給,所以

    一年四季沒有陽光的監室。

    一年四季的窩窩頭白菜湯。

    一年四季的監規,聲嘶力竭的朗誦:「在押人員,必須服從看守管教的管理教育,認真學習黨的政策」

    狹窄,壓抑,迷茫,惶恐等等的負面情緒,已經開始蔓延,當二姐的噩耗傳來,加上暴暴一根筋的肆意揣測。

    一種恐懼的情緒,一旦出現,馬上就會佔據思維主導位置,什麼理智,什麼友情,統統他媽靠邊站。

    這種情緒,叫做,仇恨,。

    吳三桂的衝冠一怒為娘們,就他媽是這種恨,跟暴暴的情況,是一樣一樣一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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