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在屋內,皺著眉頭停頓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拿起枕頭下的軍刺,抿在衣服裡,踩著拖鞋走到門口,拽開了門。
「啥事兒啊?大姐?」壯漢笑呵呵的沖老闆娘問了一句。
「沒事兒,今兒早上你不是,給你那小媳婦的衣服拿前台要洗了麼!!我這洗的時候,看見褲子上有血你媳婦是不是來例假了!」老闆娘拿著手裡的東西,扒門瞅著床上平躺著,面無表情的夢露說了一句。
「呃這個!」壯漢被整的有點發懵,他jb一個大老爺們,根本沒注意這事兒,再說夢露看他那兒眼神,就跟jb要給他綁菜板子上,剁成餃子餡似的,就算來例假也不可能跟他說。
而夢露在屋內聽到老闆娘的話,目光明顯有點茫然,遲疑了三四秒,隨即反應過來,黛眉輕皺了一下。
「這個,媳婦,你下面出血拉!」壯漢扭過頭,路唇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嗯!」
夢露用鼻子哼了一聲,隨即目光淡漠的掃向電視,不再說話。
「你看,來例假了,也不說買個護舒寶,我這床單都純棉的,色兒還淺,好幾百塊錢一套,整埋汰了,你們不得賠錢啊?」老闆娘有點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大姐,說話能稍微控制一點麼??還他媽純棉滴!你看看我後背!咯的整個一個吐魯番盆地!!」壯漢無比錯愕的愣了一下,煩躁的說了一句。
「說那個都沒有,麻溜整個「護舒寶」呼上,我告訴你們昂,臨走之前,我可得查房,整滴血漬呼啦的,別到時候說我扣你們押金!!」老闆娘咋咋呼呼的說了一句,給手裡的黑袋子遞了進去,擺擺手,扭著屁股走了。
壯漢在門口看了她一眼,無語的拎著手裡的袋子,關門走進了屋,隨後目光掃向夢露,停頓了一下說道:「來那玩應,咋不說一聲呢!」
「我要去廁所!」夢露扭頭看向壯漢,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行,我陪你去!」壯漢思考了一下,走到床邊,伸手掀開夢露的被子,只見夢露穿著衣服,手腳被捆著,後背靠在床頭上。
壯漢彎腰將夢露的手腳解開,隨後豪爽的將黑袋子遞過去,催促著說道:「走,抓緊呼上去,呼完,睡覺!」
夢露身體有點發麻,活動了半天,緩解了一下,穿上拖鞋,拿著黑袋子奔著門口走去,壯漢從桌上拿了根煙,點著叼在嘴上,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跟了上去。
夢露走在前面,心裡非常疑惑,自己根本沒來事兒,但老闆娘送個護舒寶,明顯是想讓自己去廁所,這到底是啥意思??
難道是警察想抓人??也不對啊,如果是警察,直接進來抓就完事兒了唄,還至於玩這個麼?
懷著無比疑惑和忐忑的心裡,夢露走到廁所門前,推門走進去,壯漢看著夢露走進去。
這廁所,就一個坑,完了還是帶公共浴室的那種,所以壯漢也沒無恥的要求,近距離觀賞,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一邊扣著腳丫子,一邊抽著煙,靜靜等待著夢露呼上護舒寶,然後趕緊睡覺覺。
夢露走進廁所,隨手關上門,順手將護舒寶,扔進了垃圾桶裡,隨後拽開廁所的內門,拉了一下衝水桿,水聲嘩嘩的響起。
「吱嘎!」
一聲輕微的門響泛起,簡陋的浴室門打開,一個青年抬頭看著夢露,手裡掐著煙,也沒說話。
「你找我?」夢露皺著黛眉打量著青年,問了一句。
「嗯!」青年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呵呵,也為了資料??」夢露嘲諷的笑了一句,淡淡的問道。
「算是吧!」青年貌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
「你今天在這兒能看見我,說明什麼??」夢露淡笑著反問了一句。
「說明你手裡現在沒東西,或者有,沒拿出來,要不,我看不見你!」青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我走了!」夢露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我找你跟資料有關係,但並不一定是想拿過來,明說了吧,幫我個忙,我也幫你個忙!」青年彈了彈煙灰,快速說了一句。
「唰!」
夢露回頭,盯住青年問道:「我認識你麼?」
「我認識劉暴暴就行!!」青年目光有點閃爍,盯著夢露,試探著說了一句。
「暴暴??你認識暴暴??」夢露愣了半天,蓬的一聲拽住青年的胳膊,使勁兒搖晃著,表情很是激動的問道。
青年仔細觀察著夢露的表情,沉默了好久,緩緩說道:「暴暴上學的時候,說她有個姐,是你?」
「告訴我,暴暴怎麼了??他為什麼電話關機!!為什麼我連續不上他!!」夢露聲音很激動,但音量卻控制的很小。
青年人看著夢露,歎了口氣,咬著牙強迫著自己說道:「他在瀋陽出了點狀況,現在在看守所押著,這事兒我說能辦,他就能出來,我說不能辦,他就得判刑!」
夢露聽完,瞪著大眼睛,盯著青年,反映了好久,「踏踏踏」退後了幾步,指著青年,咬牙說道:「他是給你辦事兒,對不對??」
「我感覺,你問這個沒意思!!這個事兒了,誰說脅迫誰,都不準確,大家都參與了,都得故事的圓滿,出個力,畫上個句號!」青年歎息一聲,疲憊的繼續說了一句:「你給我個准信!現在回答我!」
「好,我干!」夢露咬著紅唇,攥著拳頭說了一句。
「啪!」
青年扔掉了手裡的煙頭,隨後低頭用腳捻滅
五分鐘以後,夢露面無表情的走出廁所,壯漢笑著跟夢露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一前一後奔著房間走去。
十幾分鐘以後,青年從廁所出來,消失在了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