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某床位宿舍裡。
「哎呀我擦,你這是掉哪個煤窯子裡了???」光子笑著指著一個梳著飛機頭,臉上黑了吧唧,穿著柳釘t恤的青年,笑問了一句。
「光哥呦,你懂不拉這叫煙熏,特別「飛腎」,阿尤撕帶???」青年蘭花指微張,輕推了一下光子胸口,捂嘴輕笑,矜持說道。
「飛你妹的腎我他媽看見你就腰疼!!!」光子無語的說了一句。
「倫家不跟你說了,做個美美的腳指甲去。你說藍色滴,好不啦?」青年扭捏的坐在床上,脫下泛黃的襪子,指著45號的大腳丫子,有點興奮的說道。
「上一邊去,sāo/貨,今兒出台都不說拉我一個!!」一個練著臂力器的壯碩青年,吼聲如雷的說了一句。
「那個娘們不稀罕你這風格的,好不啦!」坐在床上的青年,嗔怪的說了一句,開始掏著指甲油,抹腳丫子。
「咦抹上咋他媽黑了呢??」光子奇怪的指著青年的腳趾蓋說道。
「討厭啦倫家沒洗腳整的有點三間se了!」
「嘔嘔!!!」光子猛嘔了兩口,掩面飛奔了出去。小馬哥悶頭的抽著煙,看了一眼枕頭旁邊,已經立住的,粉色印有大嘴猴的卡哇伊棉襪,煩躁的一巴掌呼飛。剛站起來,腦袋直接頂住,上床掛著的只有三個棉線帶子,交叉組成的褲衩子
「我他媽就納悶了!!穿上這玩應,就他媽不勒屁/眼?服了,你們這幫爹,都他媽誰研究出來的!!真他媽有創造性!!」小馬哥罵完,拿著電話,垂頭喪氣的走了。
是的,在一群鴨子中間,住了一個多星期的小馬哥,被磨的一點脾氣沒有。一點不撒謊,某天夜晚,男子宿舍,他竟然聽到了**的**聲。因為這件事兒,小馬哥一天都沒敢拉屎
緩步走出宿舍,掃了一圈室內,下班的小鴨鴨門:該洗衣服,洗衣服,稍微講究點衛生的,順便用洗完衣服的水,再簡單沖個腳;還有幾個剛入行的哥們,一起喝點啤酒,交流一下心得;那邊還有練了一個星期,太極的哥們,據說準備從裡面琢磨出一套,以柔克剛的床上法門
總之,這不到三十平的鳥宿舍,塞了十多個「男人」,啥東西都有,就他媽沒有站人的地方。所以小馬哥摸了摸臉上的鬍子,唾了口血痰,輕拭了一下髮梢,整理了一下莊容,推門走出了宿舍。
慢慢悠悠的走到樓下,小馬哥點了根煙,蹲在垃圾堆旁邊的馬路牙子上,皺著眉頭,緩緩撥通了電話。
數十秒以後,一個迷糊的聲音,吐字不清的問道:「誰啊?」
「沈青??」小馬哥彈了彈煙灰,扭頭看著漆黑的小區,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你誰啊??」躺在病床上的沈青,還是沒有徹底醒過來,揉了揉眼皮,哼哼唧唧的問了一句。
「我是誰不重要!」小馬哥依然學著電影裡的口吻,沒辦法,他的生活源於發哥。
「不重要,就不談了!!」沈青煩躁的嘟囔了一句,抬手就要掛斷電話。
「你的日記我看過!!」小馬哥突兀間整了一句。
「日記,你看過就什麼???日記??」沈青剛嘟囔了一句,突兀的睜開眼睛,一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非常失態的問了一句。
「呵呵!!」小馬哥笑了一下,沒說話。
「刷刷!!」
一瞬間,坐在病床上的沈青,額頭嘩嘩流出了冷汗。日記裡面沒啥重要的東西,但有個人名,沈青自己肯定知道,這東西如果一旦洩露出去,讓孟飛猜出皇后的幕後老闆,那自己真他媽快活到頭了!!!
「我日記,你怎麼看過???」沈青咬了咬牙,平靜了一下情緒,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咳咳,你等會,我給你背一段昂!!」小馬哥清了清嗓子,回憶起了日記裡的內容,充滿感情的說道:「xx年,10月4ri,小雪,我終於再次踏上旅途,回到我魂牽夢縈日夜想念的家鄉。許久未見,我的家鄉,你可曾惦念遠方的遊子?我跟你說,你這段,寫的很jb有感情,整滴我眼淚在眼圈的,你等等,我再給你整點更關鍵的!」
「夠了!!!」沈青猛然攥住拳頭,扯著脖子怒吼了一聲。
「不想聽了???」小馬哥臉上沒有了嬉笑之色,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沈青牙齒咬的嘎崩作響,狠狠的在床上,打了一拳。
「不行聽了,那就談談咋讓這麼有感情的日記徹底消失!!」小馬哥再次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怎麼相信你??」
「這東西,我花了五十萬,無意中搞到手,仔細讀了一遍,你是幹啥的,我心裡有數。如果不是我自己搭了錢,我不會給你打電話,冒險的事兒,我就有魄力干一回,明白麼??」小馬哥歎了口氣,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我他媽能信你麼??」沈青脖子青筋暴漲,咬牙問道。
「我賣給別人,他肯定能信我!!」小馬哥沉吟了一下,回了一句。
「!」沈青沉默了。
「機會就一次,時間我定,地點我定,價錢我定,能jb接受麼??」小馬哥再次問道。
「!」沈青還是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200萬!!等我電話,我先去拉泡屎!!呵呵!!」小馬哥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噗通!!!」
沈青仰面靠在了床頭上,手裡嘎崩嘎崩攥著手機,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他感覺有一個黑洞,好像就在上面,使勁的撕扯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