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嘴蛙門口,小新緩步走出,拿著車鑰匙,拽開車門,準備上車回皇后,但就在屁股剛坐在駕駛室裡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小新低頭掃了一眼電話,突兀的愣在原地,咬著嘴唇,沉默了好半天,才接通了電話。
「。」接通電話已有,小新直愣愣的看著風擋玻璃,並沒有開口。
「新,出來聊聊!!」電話裡的聲音,語氣明顯的顫抖著說了一句。
「好,在哪兒,!」
「咱們總打球的六中操場!」
「我現在過去。」小新面無表情的的答應了一句,掛斷電話,啟動汽車,粗暴的奔著六中趕去。
車開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鐘,車停在了六中門口,小新到的時候,門口還挺著一輛路虎,車牌777,小新看著車牌子,咧嘴一笑,淡淡的說道:「混得不錯啊,呵呵!」
說完,拔下車鑰匙,從雜物箱裡拿了兩瓶礦泉水,關上車門,緩步走到牆根底下,四周掃了一眼,找了準確的位置,蹬著牆面,向上一竄,雙手抓住唯一一塊沒有玻璃碴子的牆頭,翻了過去。
「蓬蓬蓬!!!」
漆黑的操場裡,只有微弱的路燈光芒,一個人影,拍著籃球,衝刺三米遠左右,飛身一躍,籃球高高舉起,對著球框粗暴的塞了進去,。
「告訴你一百八十遍了,你這身高,扣籃有點拔苗助長,呵呵。」小新說完,扔出手中的礦泉水,籃板底下,穿著毛衣,雙手拄著雙腿的馬飛,氣喘吁吁的接下了水瓶子,擰開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光當扔在了地上,擦了擦臉上的汗,舔了舔嘴唇,看著小新問道:「陪我打一會!」
「你是對手麼。」小新笑呵呵的問道。
「蓬,!」
馬飛彎腰,抓起籃球,猛然向籃板竄去,小新脫掉外套仍在地上,兩手張開,最初防禦姿態,馬飛身體向前一晃,雙手一換球,向前一竄,蓬的一聲,小新用肩膀死死頂住馬飛,
二人在泛著雪花的操場上,呼著厚重的喘息聲,蓬蓬的拍著籃球,轉眼半個小時過去,籃球順著地面滾遠。
兩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冰涼的雪地上,直愣愣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臉頰啪嗒啪嗒的墜落著汗水
「每天走在瘋狂逐夢的大街上,我們的精神襤褸又毫無倦意,徘徊者尋找著那虛空的歡愉,奔波著抗爭著那無常的命運。」馬飛閉著眼睛,手指輕輕勾動一下,嘴裡輕哼出淡淡的旋律。
「朋友啊!!這生活會把你的心傷爛,可它從來不會有一絲憐憫,再也別像個瘋子一樣拼了,因為像我這樣的人生來彷徨!!,明天我們是否活著卻依然不在,明天我們是否存在卻迷惘依然朋友啊,這生活會把你的骨折斷,而它從來就只是在袖手旁觀,不如像一塊石頭一樣的滾,因為像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彷徨!」
二人從慢慢哼著,不知為何,卻慢慢演變到歇斯底里的衝著漆黑夜空,青筋乍現的咆哮著!!。
這是來自最心底的吶喊!!。
這是一對兄弟,友情即將被殘酷現實磨滅掉的,最後的瘋狂祭奠,。
過了今天,他們將走上個自己選擇的道路,曾經交叉在一起的交叉點,將拉越遠!!。
小新哭了,沒有了應對沈青,喜子,鄭坤的從容不迫,身體顫抖著,臉上扭曲的像一個包子褶,佈滿淚痕,無比難看,。
馬飛猶如孤魂野鬼,猶如丟了魂魄一般,拿著雪地上的衣服,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三晃的淌著眼淚,不停的大聲嘶吼著,越走越遠。
馬飛沒有咆哮著質問,小新,的!!你為啥假戲真做了,。
小新躺在地上,同樣沒有蒼白的跟馬飛,解釋過任何一句話,。
因為他們的心太疼,已經忘了質問和解釋
空曠的操場,見證過這裡依稀還在耳畔的,兄弟間歡快吵鬧之聲,也見證著,因為各自選擇,友情走到終點的黯然離去
這就是生活,一點他媽也不講理的生活!!
另一頭,饞嘴蛙飯店裡,鄭坤回到了包房內,轉身坐在了凳子上,臉上掛著微笑的看著桌上,一排排空蕩的酒瓶子,隨口說了一句:「都喝的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該散場了!」
「散啥,不能散!!哥幾個大老遠過來的!!咋地不得玩的盡興,上不上下不下的,不是我的作風,我安排個地方,咱唱歌去!!」喜子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說道。
「喝酒的機會有的是,非得一天整趴下啊。」一個青年拍著喜子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喜子,你忘了你青哥咋跟你說的,自己人沒事兒別再場子裡作,影響不好。」鄭坤板著臉說了一句。
「誰說回皇后了!!,cāo,自己家那幾個娘們,我看夠了,咱換地方!!去去去jb哪兒呢!!」喜子捂著腦袋,晃晃悠悠的自言自語著。
「別jb去了!!」鄭坤繼續勸著。
「不行說啥今兒都得喝好!!」喜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靠在牆上有點費力的穿著衣服。
鄭坤眨著眼睛,看了看喜子,又看了看桌上的眾人,無奈的問道:「咋整啊,!」
「喜哥,說去就去唄,回去也沒啥意思!!」一個青年無所謂的說道。
「我咋地都行,反正已經三年沒硬過了」
「走,今兒非得給你整不認人了,!」
眾人紛紛發表意見,鄭坤聽到這些人的話,舔了舔嘴唇,衝著喜子問道:「那去哪兒啊!」
「我他媽來瀋陽,還真沒去別的地方玩過,一時半會,也真分不清哪兒的姑娘好!!」喜子瞪著無知的眼珠子,挺jb費勁的說道。
「我剛才聽服務員說,贛水路今天有家夜場新開業,叫什麼東方盛會!!」鄭坤皺著眉頭,淡淡說了一句。
「新開的好,新開的小姐,咋捏咕咋是,就jb去哪兒了!!」喜子大手一揮,決定了目的地。
「cāo,別jb晃悠了,快走,!」
「走嘍,!」
喜子鬼叫一聲,推門帶著眾人走出包房,鄭坤摘下自己的眼鏡,笑呵呵的擦了擦,也不說話,靜靜的跟在後面。
喜子結過賬,自己開著奔馳,拉著四個人,其他人上了鄭坤的車,一行九個人,奔著東方盛會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