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醫院,
「啊,,不活了,,疼死了,,jj都疼抽抽了,木木,快,快告訴大夫趕緊給我準備安樂死,,…!」我躺在病床上,全身濕透,咬著牙,已經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折騰一天了……
倉庫那天晚上,我的手指被削掉以後,現場有些混亂,由於精神比較集中,在加上心裡有點緊張,所以腎上腺素激升,我也沒感覺手指多有疼,
但事情結束以後,我和大康解開小護士和張璐的繩子以後,才想起來,要趕緊找丟了的那一點手指頭,但找了半天,就在地上看見了一坨碎肉,是的,就是一坨,當時我就怒了,差點沒跟大康打起來,因為只有他的體重,能他媽踩的這麼徹底,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踩我手指頭幹啥,。」我推了大康一把,激動的罵道,
「我沒踩,,我當時情緒有點悲傷,,,根本沒往前走,,肯定是你他媽自己踩的,。」大康抱著小護士安慰的同時,極力辯解著說道,
「你他媽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自己踩的,。」
「我聽到聲音了,。」
「啥聲音,,。」我疑惑的問,
「噗的一聲……!」大康無比生動的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一個屁不小心漏了,崩地上,給手指頭砸扁了,,,你肛門是壓力泵,,,真空的,,咋那麼牛b,說給水泥地砸個坑,就砸個坑,,,。」我驚詫的問道,
「就是噗一聲……我聽的很清楚……!」
……
就這樣,我的半截手指頭,在大康極為生動的噗一聲過後,莫名其妙的成一坨了,由於折的地方是在,右手小拇指第一個關節處,所以對日常生活影響不大,攥上拳頭,也看不出來什麼,就是跟別人握手的時候,總好像小母手指頭沒伸出來,有點不太禮貌的感覺,醫生建議我接一塊橡膠皮的,不過我一想,整個那jb玩應,時間長了容易脫落,還得閒著沒事兒天天注意手指頭丟沒丟,怪他媽累的,所以乾脆不要了,
到了醫院的第一天,打了麻藥,處理完傷口,我直接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沒感覺有多疼,該吃吃,該喝喝,醫生讓我禁忌吃辛辣的食品,我也沒當回事兒,但今兒早上一起來,麻藥勁徹底過去了,手指斷口的疼痛,扯的半扇身子都疼的不行,好像他媽的要偏癱了……
「孟九根半,,我說讓你抹點辣椒油,以毒攻毒,疼過勁就不疼了,你就不相信我呢,,雞腸子磕碎蛋那回,,是誰給他治好的,,還他媽不是我用擀面杖,擀了一宿,給整痊癒的,,你得相信科學,相信木爺……!!」王木木還沒過勁,冰毒勁兒……特別上嘴(玩冰毒有幾個主要特徵,第一是嘴特別愛說,不停的說話,這叫上嘴,還有上手,就是愛動,愛鼓搗東西,比如玩個撲克啥的,這兩種是比較常見的,都他媽被王木木碰上了……!」)
王木木自己坐在我床邊,一個抓三家牌,自己一個人玩斗地主,叨b了一宿,一句話沒重樣過,你也聽不明白,他自己在哪說啥呢……
「木爺,上把誰贏了,,。」張西賤賤的問道,
「傻逼下家不會打,不知道攔牌,讓地主贏了……!」王木木氣的直哆嗦,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叫,
「老公,看病去吧……大夫都要走了……聽話,打針安定,就回來,回來再玩,行不,。」張璐這句話,從早上八點,一直墨跡到現在……
「打個屁,不去……!」
「你嘴都破皮了……!」張璐眨著大眼睛,心疼的說到,
「是麼,,我說我咋感覺,嘴唇有點薄呢,你仔細看看,我的嘴現在像不像吳彥祖,,。」王木木一甩頭,認真的衝著張璐問道,
「老公,你嘴在哪兒呢,,。」
……
大康摟著小護士,吧唧吧唧嘴,挺上火的對著軒軒說到:「去……買個木頭棍子,給他嘴杵上……我媳婦昨天應該來事兒的,在這呆一天,他媽的沒了……!」
「省了二斤血,。」軒軒齜牙插嘴說到,
「哎呀,你飛哥,要提拔你,你有地位了是不,。」大康牛眼一瞪,笑著問道,
「康哥,別鬧,你看,飛哥快死了,吐白沫都……!」
我確實快死了,躺在床上本來就疼的心煩,再加上他們在這一墨跡,腦袋都快炸了……
還有件事兒,王木木自從草甸子那天晚上過後,把自己關在凱撒一夜後,第二天出來,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放佛又回到了以前……
我知道,他怕他的狀態,引起我們的擔心,而且他是一個非常會自我調節的人,心裡的怨氣沒了,該死的人,也死了,已經沒必要在糾結在這件事兒上了……
這也是我最佩服王木木的原因,不需要任何的開導,也不需要任何安慰,自己就能走出心理的怪圈,啥都不因為,就因為他是王木木
而我們,從今天開始,沒人再提過王一橫,除了我丟了半截手指頭,王木木頭髮莫名其妙多了一些白髮以外……好像他根本不曾來過瀋陽一樣……
……
我記得是我住院的第五天,關宇拎著一些水果來看了我一眼,當天我倆坐在病房裡,扯了半天犢子,當他臨走的時候,隨口跟我說了一句話:「萬維的老闆,你認識麼。」
我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低著頭,緩緩說了一句:「沒見過。」
「我跟他關係不錯,等你傷好利索了,跟他見個面,吃頓飯吧。」關宇叼著煙,走到了門口,回頭說了一句,
「好,我安排。」我再次愣了一下,隨後笑著點了點頭,
「行,那我走了。」關宇說著拽開了們,
我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突兀的喊了一聲:「謝謝,。」
「刷。」
關宇回過頭,低著頭,抬頭看了看我,隨後歎了口氣說到:「我能做的就是這些…飛…不是每個出租車公司的老闆,我都認識……!」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緩緩說到,
「希望,你真能明白。」關宇說完,推著門,走了出去,
而我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我心裡除了對我兄弟關宇的感動以外,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
至此,王一橫,竹籤子,生子,齊齊,段大偉等人的事件告一段落,我以為這件事兒,就此結束了,翻篇了……
但根本想不到,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而我們這個團伙,只是迎來了,短暫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