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段大偉跑出醫院,將拿槍的右手,伸在懷裡,他怕碰見巡警,所以一路專門挑著沒有路燈的小道走,大概走了十分鐘,他來到之前商量好的一個公園裡,四周掃了一眼,小聲喊道:「東子,。:」
「唰。」
亡命徒高東,猛然回頭,愣了一下,快速走過來說到:「大哥,,醫院裡有人等著,。」
「你沒事兒吧。」段大偉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沒事兒,我去監控室的路上,聽見樓上槍響就沒再進去,,跑的時候碰見個傻逼,,讓我一拳撂倒了。」高東根本不放過任何吹牛b的機會,
「福鑫,大包子,還沒回來,。」段大偉四周望了一眼,焦急的說了一句,
「沒jb事兒,他倆閒著沒事都要打白宮的狠角色,還jb能折在這麼。」高東掏出一根煙,蹲在凳子上說了一句,
段大偉沒搭理他,掏出自己兜裡的手機,準備看一眼時間,但剛打開,就看到一條名為「大包子」的發件人,發來的短信,內容很簡單:「大哥…我可能折了……!」
段大偉眉頭一皺,剛呆愣了一下,旁邊突然傳來腳步聲,他猛然回頭,只見福鑫滿頭是汗的跑過來,猛的將獵槍扔在地上,啪的一聲,獵槍摔的猛彈了一下,
「你咋滴了,,,大包子呢。」高東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包子折了,,。」福鑫咬牙,眼睛通紅的說了一句,
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合作多年,一起幹過不少大案,生死之間積累下的友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說句jb惡俗點的話,如果不是四個人,都長jj的話,說不定孩子都他媽一大堆了……
「折了,。」高東愕然的退後一步,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
「醫院就他媽是個坑,,人家早他媽都準備好了,,包子為了保我,,故意從後門走的,,要不堵到的就是我,。」福鑫喘著粗氣,聲音沉悶的說了一句,
段大偉咬了咬嘴唇沒說話,高東一臉怒氣的衝著他問道:「大哥,,那個老鬼,怎麼他媽的回事兒,他不說醫院沒人麼,。」
「你他媽傻啊,,你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啊,,有沒有人,讓你去,你去不去,,。」福鑫話裡有話的罵了一句,
「…這事兒,怨我。」段大偉聽了福鑫的話,沉默良久,咬牙說了一句,
「大哥,我不是衝你,,我他媽……我他媽是心疼……包子,,跟他媽警察干,,咱都沒折過,,因為這點b事兒,人就他媽沒了,我跑的時候,聽到了十多聲槍響,包子身上根本就沒槍,,你說這十多槍,都他媽打誰身上了,。」福鑫咬著牙,淌著眼淚,緩緩說到,
段大偉聽到這話,心裡都擰成了疙瘩,拍了拍福鑫的肩膀,舔了舔嘴唇說到:「放心,包子不會白死,。」
三個人在公園呆了好一會,隨後離開,他們沒回之前的那個公寓,而是去了城郊,段大偉用假身份證,租的另一個房子裡,
……
當天晚上,竹籤子和生子,還有老鬼三人,都知道了醫院的事兒,竹籤子並且跟老鬼通了個電話,
「鬼哥,鬼爺,你能不能他媽的,悄悄告訴我,你此刻的心裡,有沒有啥波動,,。」竹籤子皺著眉頭說到,
「你不感覺這事兒,比他媽唐僧去西天取經還邪乎呢麼,,凱撒的人,是怎麼找到那傻逼娘們的,。」老鬼非常上火的說了一句,
「你別管是挖地三尺,還是人家有心靈感應,,反正是他媽整一塊去了,,咱現在就說,以後怎麼弄,,。」竹籤子語氣挺沖的問了一句,
「那你快點,告訴告訴我,你弄還是我弄,。」老鬼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段大偉弄,。」竹籤子聽到老鬼的話,頓時眼珠子一轉,非常無恥的說到,
「戳傻狗上牆有癮是不,,人家段大偉,得他媽多缺心眼,老幫你弄,。」都快四十的老鬼,此時一臉崩潰的問道,
「呵呵,鬼哥,真的是幫我麼,。」竹籤子突兀的問了一句,
「你和我,就jb別欠欠的往前湊了,,老老實實,看熱鬧吧,行麼。」老鬼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竹籤子坐在賓館的桌子上,看著手裡的電話,淡淡的說到:「不他媽湊湊,那得多沒意思,不行……我得給段大偉出個損招,。」
……
三天以後,樓下保衛室裡,
大案二隊的警察,把所有當天值班保安叫成了一排,隨後開始問話,
「當天,你們有沒有人看見,後門有人開槍,。」警察問,
七八個保安,沒一個搭話,當天晚上值班的保安隊長,想了一下笑著說道:「後門,平常沒人去,離保衛處也遠,我們趕到的時候,匪徒已經走了。」
「那有沒有聽到槍聲,。」
「聽見了。」這回保安回答的挺齊,
「幾聲槍響,。」警察再次問道,
「7聲,。」
「十聲。」
「不對,是9聲,。」
「你他媽聾啊,明明是三聲,。」
「滾。」
警察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眾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繼續問下一個問題:「後門為什麼不安置監控錄像。」
「警察先生,我問一個問題昂,。」一個保安弱弱的舉起了手,
「說。」
「你家廁所為啥不安裝個,全自動抽油煙機,。」
「哈哈,,。」
保安室一團哄笑,
……
另一頭,我的病房裡,警察也在問話,
「你為什麼會被槍擊,。」
「不知道,,當時我聽見後門,有槍聲,嚇壞了,就往樓上跑,剛進一樓樓梯間,就碰見一個持槍匪徒正在從窗口逃跑,我愣了一下,就挨了一槍,。」我臉色蒼白,挺正經的回答了一句,
「你嚇壞了,,,你他媽又開賭場,又開窯子院的,你嚇壞了,。」年輕的警察,插嘴奇怪的問了一句,
「呵呵,你的意思,玩\炮的,還必須得堵個炮口啥的,才算勇士唄,。」我隨口說了一句,
「那你來醫院幹啥,。」另一個歲數大一點的警察,擺了擺手,繼續問道,
「我有個朋友來住院,她家沒啥人,我照顧照顧。」我又回答了一句,
「那你的朋友為啥攜帶管制刀具,還有棒球棍子,。」
「這你得問他。」
「聽說你們凱撒皇宮死人了。」
「沒有的事兒。」
「那你看清,開槍打你的人了麼。」
「太黑,沒看清。」
……
連續兩天的筆錄,警察一無所獲,第一是,根據口供顯示,沒人能徹底說清楚,當天到底開了多少槍,醫院也沒有找到任何屍體,還有破舊的後門沒有監控錄像,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當天醫院一共進來三個匪徒,並且在病房找到了幾枚彈殼,
第二是,因為大包子是外地流竄的亡命徒,他死了,段大偉和高東,還有福鑫根本不會報案,而且就算他有家人,可能知道他死了,也得是,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後吧……
沒人報案,又在現場沒發現屍體,破案重心,也就轉移到我和雞腸子,被槍擊的案件上來了……
而我和雞腸子又不太追究……這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