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兩點左右,瀋陽某醫院,重症病房裡,身材肥胖的姑娘,緩緩睜開雙眼,她昏迷了整整三天,最後的記憶裡,還停留在,竹籤子將刀刺入自己胸口的畫面……
「呃……!」
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想要起身,但身體的胸腔部位傳來強烈的痛感,費力的低頭一看,導流管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蓬,。」
右手在空中胡亂的劃了一下,碰到桌子上,打翻了水杯,躺在陪護床上的保潔老頭,撲稜一下坐了起來,看見翩翩起舞以後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掛著喜悅的說到:「我滴個乖乖啊,,姑娘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大爺就得直奔腎臟科,賣我這五十多年的陳釀老腰子了,。」
翩翩起舞,目光呆滯的看著老頭,感覺大腦脹痛,頭暈目眩,費勁的保持最後一絲清明呢喃著斷斷續續的說到:「王一橫……凱撒……王一橫,凱撒皇宮……!」
「噗通,。」
說完,翩翩起舞一翻白眼,再次暈了過去,翩翩起舞看起來,雖然稍微,可能,好像有點**,但事實證明,能在瀋陽坑了無數無業青年,社會精英,富二代款爺,並且成功的將每次宴席,吃到只剩她最後一人,還有人給買單的事情,可以看出,此人確實他媽的有兩下子,
所以,她潛意識裡,雖然不知道為啥,竹籤子要弄死她,肯定是事兒出在王一橫身上,因為那天他就釣了王一橫一條魚,並且是竹籤子指示的,最後叫她是在半夜三點多,而且是以結王一橫釣魚錢為理由找的她,
至於提凱撒,是跟王一橫在聊天,閒扯淡的時候,王一橫吹牛b說自己是凱撒的股東……
「醫生,,醫生,,病人醒了,,。」保潔的老頭扒拉兩下翩翩起舞,見她沒啥反應,所以推門,站在走廊裡喊了一句,沒過三分鐘,醫生帶著護士,跑進了病房,
「咋滴了,老張,,。」買飯回來的另一個保潔老人,奇怪的問了一句,
「剛才那小姑娘醒了一下,又暈過去了,。」老張頭說了一句,
「那你跟她說話了沒有,。」
「就說了一句。」
「啥啊。」
「他說什麼王一橫,凱撒……哦,對,凱撒皇宮,。」老張頭想了半天,緩緩說到,
「凱撒皇宮,,,那不是窯子院麼,。」看來凱撒的名氣,還是比較牛逼的,你別管好不好聽,反正他媽的讓王木木禍害的已經人盡皆知了,
「你知道啊。」
「cāo,,這地方你都不知道,你還活著個什麼勁啊,。」另一個老頭,充滿鄙夷的說了一句,
「這姑娘會不會有啥親人在凱撒皇宮上班,。」老張頭想了一下,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找找看唄,。」
「那走啊,。」
「不走,我就得死在醫院了,買煙的錢,都沒有了,。」
兩個老人,簡單交談了幾句,準備去凱撒找找這個叫王一橫的,看他認不認識,這素不相識的姑娘,
兩個老人,出了醫院,也不捨得打車,就倆人溜躂的走到了凱撒,站在門口,看了半天,另一個老頭說到:「曾幾何時,無數寥寂深夜,我手持三丈滌蕩世俗塵埃之掃把,站在門口,徘徊幾許,奈何囊中羞澀,不能輕嗅三千佳麗,淡淡芳澤,今日,故地重遊,內心之澎湃,宛如星辰崩塌之勢,帶起思緒萬千,但可惜依舊他媽羞澀囊中……只,歎一聲,造化弄人,,弄人啊,,。」
「哎…我記得,你好像半夜掃大街,掃的不是這兒啊,。」老張頭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可jb沒意思了,你知道麼,。」另一個老頭,本來還想再感慨一會,但老張頭一句掃大街,給那點文采,頓時憋沒了,扭頭衝著大廳走了進去,
這時候是下午,店裡值班的保安就一個,還他媽不務正業,不知道跑哪兒犯sāo去了,所以兩個老頭,進去打聽了好半天,才讓我們一樓打掃衛生的大媽,帶到了我的辦公室,
但好的是,那天我去的比較早,因為我和大康還有木木,去遼陽幾天,家裡的帳沒人弄,以前這事兒都是王木木弄的,但最近他不在狀態,所以我和大康來的早了一點,處理一下凱撒的賬目,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喊了聲進來,保潔大媽帶著兩個老人,走到了我的屋內,我抬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是,。」
「你好,孩子,你認識王一橫麼,。」老張頭挺和藹的問了一句,
他這一問,我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打量了一下兩位老人,站起起來,走過去說到:「認識,他是我弟弟,。」
「那他在麼,。」另一個老頭問道,
「在麼,,。」我愣了半天,反問了一句,心裡更他媽迷糊了,
「我找他有事兒,孩子,你能叫他過來一下麼,。」老張頭客氣的說了一句,
「他……他…出國了,有事兒和我說一樣。」我強笑了一下,衝著大媽說到:「大娘,您先忙,我跟這倆大爺,聊兩句,。」
「哦,你們聊。」大媽扭頭關門出去了,
「大爺,你們坐,我給你們倒點水。」我笑著說了一句,走到飲水機前面,倒了兩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兩位老人打量我半天,咧嘴笑了,他這一笑,頓時給我笑毛了……
「穩妥。」老張頭說了一句,
「錢,穩妥,。」另一個附和了一句,
「大爺,啥意思啊,你們都給我整懵了,。」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說吧,是這樣的,三天前早上四點多的時候,我和老張上班,就去離前面不遠的福樂福超市旁邊的胡同裡取推車子……!」另一個老頭,講述了他們救下翩翩起舞的全過程,
我聽完整個故事,就他媽感覺,這翩翩起舞,就是個捅不死的外星人,胸口部位,你別說挨了三刀,就是一刀,活過來都夠嗆,但人家愣是沒死,你說你讓,那些出門讓花盆砸死的人,情何以堪,,
「大爺,你確定,那個姑娘,醒來說的是,王一橫,和凱撒皇宮麼,。」我握著水杯,皺著眉頭,再次確認的問道,
「沒錯,,她說了好幾遍,要不,我們也不會找來。」老張頭想了一下,點頭說到,
我思考了一下,笑著衝著老人點了點頭,隨後給大康打了個電話:「從樓上,給我整十萬塊錢下來,我有用。」
十分鐘以後,拎了個塑料帶下來,我接過錢,衝著兩位老人說到:「大爺,這錢你們拿著,這次的事兒,真的很感謝你們,。」
「那姑娘跟你……!」
「是他媳婦,王一橫的妹妹,。」我指著大康,隨口說了一句,大康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哎呀,,你和那姑娘的體格,確實很般配啊,。」老張頭齜牙笑了一句,打開錢袋子一看,皺眉說道:「用不了這麼多啊,我們就墊了五萬多醫藥費,。」
「這錢給您,我覺得舒心,呵呵,,拿著吧,當我孝敬您了。」我真誠的說了一句,這倆老頭,不僅救了翩翩起舞,有可能,也能救了木木……
因為我總算抓住竹籤子的一點點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