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斌掛斷電話身型搖晃的走向書桌噗通一聲表情木訥的坐在實木座椅上
「卡嘩啦」
付文斌從腰上拿出鑰匙擰在鎖上直接拽開抽屜裡面的東西不多就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子用蜜蠟封著
付文斌動作緩慢的拿出檔案袋撕開蜜蠟拿出六七張16開的a4紙還有一個信封
「啪!」
將信封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站起身走到書架旁邊定睛看了幾眼拿出了一本嶄新的安徒生童話仔細的摸了摸眼中緩緩流淌出眼淚
付文斌擦了擦眼淚彷彿怕淚水滴落在書上弄髒了一樣打開書籤的那一頁將a4紙重疊了一下夾在了書裡又放回了書架
這幾章紙上記述著這麼多年來自己替馬萬里收錢做事兒等一切骯髒交易的內幕有證據甚至連每一個當事人的口供都有親筆簽字
付文斌準備這些東西不是給自己準備的也在心裡祈禱著這些東西最好永遠放在檔案袋裡永遠不會拿出來
因為拿出這東西的那一刻自己肯定已經無路可退而這東西是給妻女的最後保障
他沒有拿這東西威脅馬萬里如果那樣做馬萬里狗急跳牆那對妻兒是災難但是如果馬萬里不履行承諾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無意中翻到這東西就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他已經不會知道馬萬里履行了承諾而自己七歲的女兒從這天起就再也沒有翻看過安徒生童話,因為失爸爸的她已然沒有了童年……
「啪」
做完一切的付文斌臂哆嗦著燃了一根煙閉著眼睛仰著頭坐在實木椅子上抽著煙
屋內很安靜除了傾吐煙霧的聲音幾乎靜的可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煙頭的明火燒到了煙嘴的棉花傳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啪」
右伸出打開腰間的槍套拽出黑漆漆的槍
「嘩啦」
槍栓擼動子彈上膛啪的一聲拇指掰開保險
「亢」
五秒以後一聲槍響從書房傳出
「啪」王木木中的筷子掉了老邱和**一愣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停頓了一下繼續吃著桌上的飯菜
我和關宇猛然抬頭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起了一個激靈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書房的門口但誰都沒有起身
「光當」
臥室門打開付文斌的妻子猶如丟了魂魄似的走了出來腳上的拖鞋穿反了都渾然不知木訥的眼睛中緩緩流著淚水沒有嘶喊沒有悲慟的嚎啕大哭就那麼平靜的不停著道:「我的孩子還小我的孩子還小……!」
我看著她站起身走到臥室門口看著屋內站在床邊裡拿著玩具的七歲小姑娘眼神純真且有驚恐的看著我一時間心如刀絞……
「光當」
我再次緩緩的關上了門
……
一個小時以後省廳專案組的人將死在書房的付文斌蒙著白布抬走
付文斌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個信封信封裡是遺書上面記錄著這次案件的始末沒有意外這封遺書中沒有牽扯進任何人所有事情付文斌都懶在了自己身上
老邱和**被武警押走我和王木木還有關宇還沒等被警察帶走就將遲亮殺人的錄像的副本偷偷的遞給了電視台來的記者隨後被分開帶上了警車
我上車以後思緒萬千心中猶如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壓迫著好似喘不過氣來悶的讓我感覺到就快窒息
我永遠也忘不了當四個警察抬著蒙著白布的付文斌走出書房一個警員不小心用腳踩了一下白布露出那滿是鮮血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凸起的腦袋時七歲的小姑娘牽著失魂落魄母親的扔下裡的玩具愕然的喊了一聲:「爸爸」
那稚嫩的聲音在我耳畔中不停的盤旋那幼小的身軀看著自己爸爸被抬走一動不動的抿著小嘴不停的問著:「媽媽爸爸怎麼了……?」
我心裡很難受很憋屈想他媽的吶喊但不是衝著付文斌我對他沒啥jb愧疚之感換句話他該死
他比遲亮比老邱比一心要殺木木的展力都更可恨因為他一人的貪婪一人的想往上爬牽扯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
我唯一愧疚和後悔的就是我們不該在家裡逼迫付文斌因為我受不了那個小女孩的目光和純真的表情讓人憐憫讓人揪心……
至此每年都會有三個男人一到逢年過節都會拎著東西來看望這個小女孩並且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錢當做女孩上學用的學費和生活費
而她的母親從來沒有過埋怨也從來未曾拒絕過至於付文斌好像大家都忘了沒人提起他……
……
提審室李廳長抽著煙孤身一人坐在凳子上看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關宇問道:「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強擊弩你不知道這屬於管制性器械」
「知道」關宇回答簡潔
「那為什麼還帶」
「我要防身」
「你認為殺死展力時他對你的生命構成威脅了」李廳長問道
「是」關宇頭
李廳長挑著眉毛看著關宇沉默了半天站起了身好似自言自語的了一句:「當時他的強擊目標好像不是你」
「報告我是一名逃犯的同時我還是一名人民警察我想當人民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有權擊斃疑犯至於是定性防衛過當還是正當防衛那是組織的事情我的話完了」關宇撲稜一下站了起來目不斜視器宇軒昂的道
李廳長背著了頭沒什麼轉身走了
而我和王木木很輕鬆警察問了幾句直接走了王木木還一不會挑時候的傻bb問警察路虎車啥時候還回來……
我和木木的案件性質很明瞭只要政治風向轉變回家一問題都沒有本身我們也沒違法所作的一切都是人的正常反應
我躺在長椅上回想起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嘴角揚起一絲的無奈突兀的了一句:「木木你如果你有選擇你是考公務員還是混社會」
「那還用問當然他媽的混社會了你別管是互捅死在大街上還是拖出找個坑斃了最起碼是知道咋死的……!」王木木對著眼兒吐著煙圈躺著在另一個椅子上緩緩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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