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彪聽完我的話。啟動汽車。猛轟了兩腳油門。帶上了用黑色塑料袋。扣了兩個洞。做成的頭套。
「給你一個。這樣看起來專業。」唐彪一呼吸。弄得塑料袋忽扇忽扇的。還挺大方的扔過來一個。
我看了看他。想罵他吧。還感覺他說的有點道理。憋了一會。一咬牙。忍著一股塑膠味。往腦袋套上了黑色塑料袋。
「嗡光當……」
汽車馬達爬坡的低鳴聲和減震器光光的聲音。越傳越近。唐彪明顯有點緊張。一吸氣。塑料袋死死呼在了腦瓜子上面。被風吹得略顯凌亂。
「嘩啦……」
我打開手槍保險。子彈推上膛線。喀嚓一聲。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子。用右手拽住。將車門子虛掩上。
「刷……」
強烈的大燈光芒。出現在我對面的土路上。馬達聲就在耳畔。我看著唐彪。一咬牙說道：「開整……」
「轟……」
麵包車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吱嘎一聲。出租車司機明顯反應還算迅速。猛踩了一腳剎車。車身猛然向前晃悠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光當……」
我和唐彪。幾乎同時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二話不說。唐彪兩步跑到出租車旁邊。掏出腰間軍刺。白光一閃。鋒利的刀尖直接奔著。車胎捅了下去。「噗嗤嗤嗤光當……」
汽車輪胎瞬間癟了下去。駕駛室向下一沉。車底盤光噹一聲。碰觸了一下地面。捅完輪胎。唐彪卡的一聲。拽開駕駛室車門。拿著軍刺。衝著司機說道：「來目光看向我對看向我。」
「大哥錢有四百手機一部。麻溜拿走。千萬別捅我……」司機以為碰到搶劫的了。所以強裝淡定的說道。
「手機。快快滴。」唐彪惦著軍刺。喝聲說道。
司機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遞給了唐彪。唐彪控制司機的同時。車的另一邊。
我已經拽開了副駕駛的門子。看了看官軍沒說話。用手槍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麵包車。
官軍一愣。看了看我。幾乎沒猶豫。一步走下出租車。我根沒客氣。耗著他的脖領子。小跑著兩步。上了麵包車。
「你這監督卡。我拿走了昂。三千塊錢買個手機。補個車胎好好滴。千萬別瞎說聽話。乖乖滴。哎。對就這樣。趴方向盤上睡一會說不定能碰見個艷遇啥的呢。」唐彪從兜裡拽出。卡裡最後的三千塊錢。扔在了駕駛室裡。隨後揚長而去。
司機目瞪口呆了半天。磕巴的說道：「哥們給多了。」
「轟」
麵包車晃悠了一下。唐彪摘下頭套。塞了一下檔位。一腳油門。直接從出租車旁邊開了過去。
一分鐘以後。車子開出了幾百米。唐彪點了一腳剎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子。天養從溝裡竄了出來。關上車門。上車坐好。
「活兒幹的真利索……大半夜把司機扔在這。想報案都他媽沒辦法……沒幾天不見。長進了……」官軍活動了一下手腕。跟我並排坐在後面。看著我說道。
我看了看他。笑了一下。紅著眼睛問道：「馨馨呢……」
「我要先看完整的東西。」官軍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我去你媽的……」
「蓬……」
我毫無徵兆的一拳打在官軍的臉上。隨後掏出一軍刺。噗嗤一聲。捅在了官軍的大腿上
血。一直流。官軍捂著大腿。靠著車窗。就這麼笑著看我。也沒喊疼。也沒說話
「彪子。找個地方停十分鐘。再回老空調機廠……」我拿著滿是鮮血的軍刺。在胳膊上擦了一下。淡淡的衝著唐彪說了一句。
「ok……」唐彪比劃了一個穩妥的手勢。開車在這周圍饒了起來。
「半路截下我。搞個突然襲擊。又怕我在空調機廠安排人。所以準備晚到十分鐘。等我的人四處找我的時候。你再回去。這手確實漂亮。有張旭的風格。不急不躁。哈哈。你們這幫崽子長起來了……」官軍掏出根煙。叼在了嘴上點燃。笑瞇瞇的說道。
「官軍。如果一會回去……我要發現。今天晚上老空調機廠。那地方沒有車轍印。我就整死你……真整死你。」我頭也沒抬。握著軍刺。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說道。
「沒有車轍印……什麼意思。」
「所有進空調機廠的道路。我都撒了沙子。沒車印。也就是你沒有人了。你自己一個人來。洪馨肯定不在你手上。沒在你手上。我就要繼續找我媳婦。帶著你養不起。只能弄死你……」我閉著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
「哈哈……以前真他媽應該多接觸接觸你……」官軍愣了半天。隨後笑了。
官軍說完。車內死一般的沉默。官軍笑著。是害怕。我波瀾不驚。也是害怕。不過沒人知道罷了
另一頭。旭哥和洪濤帶人。進了飯店以後。先是一台豐田凱美瑞。停到了飯店對面的街道上。
這是老四開的車。裡面坐著張維。還有兩個陌生青年。
五分鐘以後。又有一台馬6慢慢悠悠的。騎著馬路牙子。停到了一家已經關門的飯店門口。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皇家御膳門口的一切情況。
「抽根煙。」阿三停下車。手掌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根。遞給了阿二。
「不抽。心煩。今天右眼皮跳一天了。」阿二抱著獵槍。擺擺手。閉著眼睛說了一句。
阿三沉默不語。
皇家御膳。5層最低消費。18888的貴賓包房裡。洪濤和旭哥相對而坐。其他人坐在他們旁邊。一聲不吭。屋內有點沉默。
「張旭。我真一直都挺不服你的。不過。現在不服也不行了。呵呵。三年。在一個城市。三年站穩腳跟。我問過自己一百遍。換做是我。我能不能做到結果。有點打擊我。看來你離開小黑家。似乎是一件好事兒……」洪濤喝著茶水。扒拉著菜餚。夾了一根菜心。笑著說道。
「呵呵。我得謝謝你。」旭哥手裡握著茶杯。看著洪濤。淡淡的說道。
「怎麼說。」
「是你造就了我。造就了東海龍宮……我張旭走到今天……我得謝謝你。安排范虎壓我。讓全市的混子都認識了我。讓他們知道這個城市。其實還有個叫張旭的人……還得謝謝你。安排個曹明。讓我和官方的關係更進一步。更加牢靠。讓我有了叫板吳華立的隱形力量。還有很多很多。是你逼著我進步。是你逼著我要心狠。要卑鄙……是你逼著我。讓我步步小心……等我把這些事兒。一步一步的解決完。站在原地喘一口氣兒的時候……突然發現。以前我要笑臉相應的人……現在在我眼裡竟然什麼都不是了……你說我不謝你。謝誰。」旭哥盯著洪濤。緩緩說道。
洪濤聽到旭哥的話。要夾菜的筷子。在空中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