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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開口.大家似乎也都被激起了勇氣.紛紛出聲說道:「是.牢首每日都會對香姿姑娘實施各式各樣的刑罰.香姿姑娘身上的傷勢就是鐵證.」
「皇后.擅自傳旨.毒害人證.不得出鳳鸞殿一步.」君浩揚似乎不再有耐心去聽程青蓉的辯解.如此多之人的指證足夠促成其罪行.就算能夠買通一人兩人.卻買通不了所有人.
「皇上……皇上……」趕忙移動著腳步.程青蓉過去拉住轉身要離開的君浩揚的裙擺.「臣妾是被冤枉的.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將腳步停下.君浩揚就這麼站著.對著身後趴跪在地上的程青蓉出聲說道:「是否被冤枉.你心裡有數.這麼些年來.你所做的事.當真以為朕一點都不知情.在鳳鸞殿中好好思過吧.」
留著她一條命.那是因為她與木槿實在長得太相似.只不過.相似的容顏.卻沒有相似的溫婉柔情.他實在無法捨得親手將如此一個與木槿相差無幾之人處死.她會如此胡作非為.自然也少不了他的過錯.
因著她的出現.正好彌補了木槿離去的遺憾.故而.從一開始.他就很是寵愛著她.彷彿她的出現.等於他對木槿的失而復得.彷彿她的出現.是木槿捨不得離去.所以才會讓她出現.
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離去的身影.冷漠的背影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傷痛.她有錯.難道他就沒錯嗎.
或許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帶著能夠統治後宮的目的進宮的.她利用著怡貴妃.而怡貴妃利用著她.早就知曉了帝王最是薄情.以至於她從進宮那日就做好了別愛上君浩揚的準備.
可是.當第一眼見到他時.如此威嚴的男子.渾身煥發著帝王那震懾天下的氣息.再者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她唯一的丈夫.她說沒愛過.誰都不會去相信.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本就藉著木槿身影進入他的眼中.可.當她愛上這個男人後.誰都無法忍受著他真的將她當做木槿.可是.誰會瞭解.自己愛著的男人在抱著她的同時.卻喊著其他女子名字時的痛楚.
君惜晴的名字來源再明顯不過.那是他想要珍惜著他與木槿之間的情.當知道他將她的女兒取名為君惜緣時.她一直以為他想要珍惜與她之間的緣分.卻不想.他想要珍惜的依舊只是這個有著與木槿那般相似面容.而並非她程青蓉.
一人獨步走向前往鳳鸞殿的道路上.前所未有的感覺.這條路竟那般的寂靜.靜地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那般的清晰.
她怨過嗎.沒有.因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怨.也沒有怨恨的資格.早就做好了踏入宮門後就必須孤獨一生的準備.所以.既然得不到帝王的愛.那就去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吧.
只有如此.她才能撫平從君浩揚身上帶來的傷痛;只有如此.她才能慢慢忘記了後宮寂寥;只有如此.她才能度過這漫漫歲月.
走進鳳鸞殿.貼身丫鬟見她有些力不從心之感.立即過來要攙扶著她.卻不想被她推開.丫鬟臉上的擔憂也隨著她的這推開而變得愈加強烈:「娘娘.發生何事了.」
再不知情也知道定是發生大事了.平日裡那般冷靜睿智的皇后娘娘.今日竟會這般失魂落魄.這是前所未有的.就連那會兒惜緣公主與太子兩人一同發生那般大之事.也未見她如此過.
「沒希望了.什麼都沒了.都沒了.」頹廢的過去坐在鳳椅之上.程青蓉在口中喃喃自語著.彷彿她的天.就這般塌下來般.
她想要的愛.無法得到.如今.就連她唯一希望的也在今日破滅.也難怪會如此.
「怎會呢.娘娘還有太子啊.」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丫鬟出聲安慰著程青蓉.
抬眸看向了丫鬟.思考著她方才說的話.臉上浮現出贊同的笑意.而後.慢慢地.那笑容又消失在她的臉上:「按照荀兒的性子.定是會去找皇上求情的.」
「無論如何.太子都是孝敬娘娘的.」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能夠說上幾句安慰之語.
「此時此刻.本宮倒希望他不孝.」是啊.君浩揚此時在氣頭之上.無論是誰為她求情.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是.倘若君立荀對她不管不顧.在君浩揚的眼中.他的地位也會跟著下降.
如今.程青蓉以不再希望任何.只希望君立荀能夠出息些.能夠如她所願.完全不擔心君立荀的安危嗎.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她不擔心.那是因為君浩揚只是讓她被禁足.那自然是看在這張臉的面子上.所以.她相信.君浩揚也會因著這張臉.而不去對付君立荀和君惜緣.
程青蓉被禁足在鳳鸞殿之事.很快就傳遍了後宮以及京城之中.而君應祁.也似乎因此事而免去了幽禁指令.
從君應祁能夠獲得自由.到程青蓉被限制了自由.如此.不用他人指點.自然能夠想得到這兩個其中之間的聯繫.
坐在屋頂之上的君應祁.看著太子府門口君立荀匆匆離去的身影.冰冷的面容上掀起淡淡笑容.而這笑容.停留在他臉上的時間似乎過於短暫.面容上的笑意消失.他的腦海中想起了楚蘭妍對他說過的話語.
她說.香姿是自盡而亡的.為了能夠給程青蓉更好的罪證.她說.從被程青蓉發現開始.香姿早就在自己身上備用了毒藥.她還說.死的那一刻.香姿的臉上掛著笑意.
君應祁從未想過.香姿到最後竟會為他而死.本就是一個冷漠之人.看慣了生生死死.所以.一個女子的死去.無法讓他感覺到多大的悲傷.他會如此.也只不過驚訝於香姿對他的情感.他從未想過.那一個兩人什麼都未發生的夜裡.竟讓香姿陷得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