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月想到了一些可能,但還是無法想到這程若儀找人將她擄到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用她來威脅顏妲昕,否則小月也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小月,只要你肯配合,我也不為難你,」這段時間與顏妲昕相處的有些多了,導致跟小月也慢慢熟悉,
「小月不懂蘭妃娘娘到底要作何事,」的確,小月也完全不知這程若儀到底要做什麼,要她配合什麼呢,
看了看小月,程若儀這才慢慢出聲說出找她來的用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太子妃小產的那個孩子是鎮東王的,」
雖然誰都清楚這孩子是君應祁的,但是,現在孩子已經不在,已經死無對證了,想到這裡,程若儀突然有些怨恨陸芷姝將這孩子給弄死了,也同樣怨恨自己當初想把這孩子弄掉,
她知道,若是當初陸芷姝沒有得手,這孩子同樣會死在她派出的那人手中,倘若當初她們都沒有如此做的話,陸芷姝在安寧王府是否不會過得如此辛苦與痛苦,倘若當初她們沒有如此做的話,若這個孩子是個男孩,那程青蓉也就不會要給君立荀找個側妃,事情也不會發展於此,
如此想想,程若儀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只不過,誰都無法早知如此,若是此事再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如此做的,
「蘭妃娘娘……」小月頓時有些說不上話來,不是因為這個事實,而是因為程若儀讓她說出這個事實,她知道,若是她真的如此說了,顏妲昕定會萬劫不復,「蘭妃娘娘,太子妃這些日子以來對你也算不薄,為何你要如此陷害她,」
「陷害嗎,顏妲昕的那個孩子是君應祁的,早就人盡所知……」
「既然如此,那蘭妃娘娘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將小月擄至此,」此時的小月完全忘記了地位之分,直接出聲打斷了程若儀說的話,
「你……」的確,死無對證了,有些惱怒地指著小月,程若儀想了想,如今也只有小月能夠指證顏妲昕了,於是語氣也慢慢緩和了下來,「小月,若是你如實以告,也就避免身體上的疼痛,」
「太子妃的那個孩子是太子的,這就是小月的如實以告,」此時的小月,也只知道若是自己受不住酷刑,到時別說自己了,就連顏妲昕也無法有活路,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程若儀的話語剛落,那兩守在小月兩旁的兩個人,不知何時起手中各自多出了一條鞭子,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地打在了瘦弱的小月身上,
固執的小月,一直忍受著身體上傷口傳來的疼痛,但雙眸卻一直注視著站在眼前的程若儀,硬是忍住了這些傷和痛,不讓自己在別人的眼裡出現半分的脆弱,
看著如此倔強的小月,本就有些不願傷害她和顏妲昕的程若儀,竟也有些不忍,出聲止住了他們兩人的鞭打,後對小月說道:「怎樣,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太子的,」從牙縫中蹦出三個字,小月的雙眼依舊犀利地瞪著程若儀,
「繼續打,」
程若儀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出聲讓人打,也一次又一次讓人停止,而後問問孩子是誰的,可是,小月卻是那般的固執,永遠都是那三個字:太子的,
最終,忍受不住身體上的遍體傷痕,倒在了地上,但雙眼卻依舊固執地不願閉上,彷彿在替顏妲昕不值,數月來的真心相待,最終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小月,若是顏妲昕發現你失蹤了,或是發現是我抓了你,你說,她會不會為了你而承認孩子是君應祁的呢,」走過去,蹲在了趴在地上的小月面前,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卑鄙,,」
看著小月的反應,程若儀的笑容更加深,站起了身,斜視著小月:「既然如此固執,那就讓你在這裡反省反省,」
說完這句話,程若儀就與那兩個男人離開了這破舊的小房間,而那兩個男人卻並沒有離去,只是站在門口,依舊看守著小月,
看著程若儀離去的身影,拚命忍住的淚水,終於落下,雙眼一直注視著房門,口中輕聲呢喃著:「太子妃,不要……小月死不足惜……若是你為了小月而承認……到時別說是你……或許王爺也無法擺脫悠悠之口……」
其實,這世上瞭解顏妲昕最多的也不過是小月,她知道,若是程若儀利用她來逼顏妲昕的話,這個傻太子妃真的會承認,會的,
夕陽無限好,可是此時的顏妲昕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賞如此景色,正在此處尋找著小月的身影,匆匆來到太子府大門,可是守衛說沒見過小月出去過,去問那些跟小月感情還算不錯的丫鬟,她們說沒見過小月,去問膳房裡的人員,他們說小月拿了東西早就離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顏妲昕怎樣也想不出小月會去了哪裡,若是有事的話,也必定會先回去跟她說一聲的,怎麼可能像如今這般,突然失蹤了,
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顏妲昕突然轉身往一個方向跑去,在來到太子府中的書房時,她匆匆跑進去,還沒等正坐在書案前的君立荀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來到他面前,滿臉淚痕的說:「君立荀,小月不見了,你快派人找找,」
「你說什麼,小月不見了,」看著顏妲昕此時的模樣,君立荀也知道她不可能開玩笑,可是,小月她是懂武藝的,而且是保護著一個國家的公主,武藝更是不容小覷的,「她去了哪裡,」
「我……我讓她去膳房拿東西給我吃,從那之後到現在沒出現,」
被顏妲昕如此一說,君立荀的疑惑更加地深,若是說小月出去了太子府,那說失蹤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在這太子府中,怎麼可能會失蹤,就算是迷了路,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沒回去,
離開書案,君立荀立馬吩咐太子府中的侍衛開始搜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