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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妲昕都有些為這個小小丫頭捏了把冷汗.也幸虧這大人是個秉公職守的好官.否則.這小丫頭定是必死無疑了.畢竟死的是相府公子.更是駙馬.只要有被牽扯進去之人.怎麼可能如此容易放下.刑部侍郎的這句話.倒能夠讓這小丫頭撇清了一切嫌疑.
「大人如此說來.這事與她無關了.」君惜緣指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問著一旁的刑部侍郎.其實.昨晚她就有些奇怪.書案上怎會有水濺出來.可當時也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的確如此.」
「那……那線索不是斷了嗎.」若這事與這小丫頭無關.是屋外之人下的藥.可是.如今該去何處尋找這個兇手.
如此說來.這倒是斷了線索.倘若這小丫頭的確不知情.那又該從何處去找尋這個兇手呢.
刑部侍郎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的確.君惜緣說得有理.若這個小丫頭免去了嫌疑.那也就暫時沒有任何的線索.
站在方才聞著那茶水的太醫邊上的另一個太醫.也同樣過去拿起瓷杯放在鼻尖聞了聞.將瓷杯放下.沉思了許久後.他轉向了方纔的那個太醫.極其小聲地說道:「陳太醫.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任何太醫用過安神藥物.唯有陸太醫.在十月之前.從太醫院拿了一些安神的藥材.」
本來.這太醫要在太醫院中拿一些藥材.也不會使人感到懷疑.可是.這陸太醫卻單單只要那有著安神作用的那些藥材.如今想想.雖然覺得有些可疑.但他們也沒有萬分的肯定.
耳尖的刑部侍郎倒是聽到了一些這兩位太醫說的話.於是轉頭看向了他們兩個:「兩位太醫方才在說些什麼.」
兩位太醫被刑部侍郎如此一說.趕忙抬頭看向了這位大人.有些疑慮了片刻之後.陳太醫輕聲地與刑部侍郎說道:「我們也沒有半分的肯定.只是覺得奇怪.」
「那你們就說說看.何處覺得奇怪.」身為刑部侍郎的他.怎會放過任何一丁點的線索.
方才說出疑惑的那個太醫也看向了刑部侍郎.出聲說道:「若沒記錯.這段時間以來太醫院都沒任何太醫用過安神藥.唯有十個月之前.陸太醫從太醫院拿走了一些有著安神作用的藥材.」
聽完這位太醫的這些話.刑部侍郎轉頭看向了君浩揚:「皇上.請下旨讓陸太醫到此一趟.」
當刑部侍郎說出這句話時.君立荀的手慢慢握起.只不過.此時誰都不會想到他這裡來.也就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
皇上的一聲令下.沒過多長的時間.陸太醫就匆匆趕到此處.對著房間裡如此多人行禮著:「臣參見皇上、皇后……」
「行了行了.」對著行禮著的陸太醫.君浩揚一個擺手.示意其在如今這情況下.也就不必行禮.「刑部侍郎說讓你來一趟.你就去問問他吧.」
慢慢地從地上站起身.其實.陸太醫是聽過一些相府中發生了這麼些事的.只不過.他想不通的是.這地方太醫已經有了三四個.又為何要他來此地.更何況.相對於那些個太醫來說.他的醫術並非是高於這些人之上的.
刑部侍郎見陸萬燦來到這裡.伸手拿過那個現在唯一的證據.也就是那瓷杯.遞給了他.出聲說道:「陸太醫聞聞看這裡面有何藥物.」
伸手接過那個瓷杯.緩慢地放於鼻尖.只一下.他就能聞出到底有何不同.只不過.更加讓他奇怪的是.他的那個藥.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竟成了殺害駙馬爺最主要的證據.
很是正常的將目光瞄向了君立荀.但陸萬燦又覺得這太子若是想要加害於他.也不可能會拿自己的妹夫下手.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據說.有了十月之久沒有任何太醫用過安神之藥.唯有你陸太醫在十月之前用過.」看著有些失神的陸萬燦.刑部侍郎倒覺得真是線索又回來了.
「我……」陸萬燦有些遲疑.片刻之後.他匆匆地來到君浩揚面前.一個鏗鏘就給跪了下來.「皇上.臣不否認十月之前拿過太醫院一些安神作用的藥物.」
拿起了方才丫鬟送來的茶水.此時的君浩揚似乎極其的具有耐心.品了口茶後.不溫不火地出聲道:「陸太醫拿安神藥物有何用處.朕這段時間倒也沒聽過宮中有哪位主子睡不安穩.」
低垂著頭.陸萬燦小心翼翼地出聲說道:「當時.的確有位主子說睡得不安穩.讓臣配置些安神藥.」
「這主子是誰.」
聽到這句話.陸萬燦將眼睛閉了下.而後睜開雙眼出聲道:「臣不知.只是一個宮女傳話.」
突然.君浩揚有些憤怒了.重重地放下了那茶杯.倒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一顫.而最害怕的也莫過於陸萬燦了.只見他全身都有些抖動.定是極其克制下才只是如此吧.
「你身為太醫.又是鎮東王的岳丈.僅僅憑著一個宮女的傳話.就能讓你如此用心替這位不知名的主子配置如此安神藥.」無論如何.君浩揚都不會去相信這一番話.除非是……陸萬燦是逼不得已.或是他無法將這個主子說出口.
自己都陷入了如此危險之中.而他卻依舊護著那個主子.莫非是……君應祁.君浩揚忍不住懷疑到.雖然說君應祁與李玉書沒有什麼過多的冤仇.可是……與程青蓉.或是與君立荀.都有著逃不開也避不掉的仇恨.
可是.想一想.又覺得時間不對.十月之前.君應祁可是在東梁國的邊界為奪下東梁國正努力奮戰.怎麼有可能會讓陸萬燦去做如此之事.
而且.當時的顏妲昕.不是也在那個邊界裡嗎.那時候的君應祁.何來理由和時間來處理這些個事.
慢慢地.君浩揚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可是.還會是誰如此怨恨著程青蓉一家.而且還是陸萬燦死到臨頭都不肯說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