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著如此的君立荀,程若儀竟也有些不敢相信,會有一天,他竟如此不相信她。竟為了另一個女人,而這般對她冷冷淡淡。
「離開吧,這裡不適合你來。」
嘟著嘴,程若儀很是不悅地走出這個地方,他說不適合她來是什麼意思?是說這是太子妃的房間,而她不是嗎?
君立荀依舊坐在那,看著顏妲昕寫著的字,雖然說寫的依舊不怎麼樣。但,相對於本來連拿毛筆都不知如何拿之人,的確是進步不少。
提到這裡,君立荀想起了端午節那會兒,她和程若儀比作畫,而她,竟然連拿筆都不知該如何拿。
想到這裡,君立荀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還從未見過一個公主竟不會拿筆寫字。
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完全沒了冬天的感覺,儼然春天來臨般。
一個不大不小的河邊沙灘上,顏妲昕坐在石頭上,看著楚澤楓正有模有樣的在生起了火,然後弄著架子在烤魚。
「哎呦,不錯哦。」看向了他正翻來覆去地在烤著從河中抓上來的魚,顏妲昕忍不住稱讚道。
讓她有些奇怪,這位皇宮中的小皇子,竟然會懂得這些個平常百姓的生活小事。
「以前,你最喜歡吃我烤的魚。」邊烤著,邊笑著說道,彷彿時光回到從前般,楚澤楓似乎很享受這樣與她在一起的時光。
顏妲昕沒在他的這個問題接下去,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一個小皇子,怎會懂這個?」
就算這位小皇子得不到皇帝的寵愛,那也必定是生活在茶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懂這些。
抬眸看向了顏妲昕,楚澤楓自然知道她忘了一切事情,於是很是有耐心地解釋著:「夜單海得不到他父皇的疼愛,自然少不了他母親只是個雲立國宮中宮女之女的原因。雖然,夜單海的外婆在雲立國的地位還算不錯,但終歸只是個宮女。他父皇不喜歡和一個宮女之女生下的兒子,所以,從小到大的夜單海,可以說都是在雲立國宮中長大的。」
「那……那個時候的夜單海,是你還是真正的夜單海?」顏妲昕想知道,真正喜歡原先那個顏妲昕之人到底是夜單海還是楚澤楓。
「之前是夜單海,後來就一直是我。」之前雖然夜單海同樣在雲立國中,但因著自身的關係,自卑的很,不到四處走動。
他成為了夜單海後,雖然也不太喜歡到處走動,但也比原先的夜單海好些。也是因為他沒有像夜單海那樣整日的躲在房間裡,所以才認識了顏妲昕。
接下去,聽著楚澤楓一一的將那些個往事給說了一遍。顏妲昕並沒有過多的感覺,畢竟,她不是真正的顏妲昕,怎麼會有感覺。
但是,在聽到楚澤楓的一句話時,她立馬就有了反應,那就是他給那個顏妲昕的承諾:只要是她想要的,他能力之內,必定會做到。
精神立馬來了大半,顏妲昕看向了楚澤楓,滿臉的笑意:「那那個承諾現在還算嗎?」見他點頭,她又繼續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作甚?」只見楚澤楓一臉的茫然,見她在聽完之後沒有半點反應,他有些傷心。但此時,他更加的是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給我。」伸手過去跟他要錢,顏妲昕如此厚臉皮的跟一個男人要錢,那也是逼不得已的。
因為她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必定是要有錢的,否則早晚得餓死。
看了看顏妲昕伸過來的手,後又看向了她,沉思了會兒,楚澤楓終於出聲道:「你要錢作甚?莫不是想要逃跑吧?」
「你想太多了,我哪知道你把我從皇宮中擄出來要做什麼?若是要把我賣了呢,我總要得到些報酬吧。再說,我一女兒家,總要買些女人的東西不是?」顏妲昕的手依舊伸在楚澤楓的眼前,說得頭頭是道。
「我可以幫你買……」
「你到底是給不給啊?」突然一聲怒吼後,顏妲昕又開始嘮嘮叨叨,「還說什麼只要是我要的,就一定能做到。男人都一個德行,說出來的話就等於是放出來的屁。」
楚澤楓從衣裳裡面拿出一些銀票,遞給了顏妲昕,在她滿臉欣喜地要過來拿時,他又給縮回來:「你要答應我不逃走。」
「開玩笑,有你這個錢袋在身邊,我幹嘛要逃啊?」
楚澤楓貌似也覺得如此,就把那些銀票遞給了她,只見她還沒等他遞到面前,就趕忙搶去了銀票。他都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愛錢了?
顏妲昕雖然看不懂這銀票,但從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就覺得這銀票貌似蠻值錢的。一時她也不去在意這裡面到底是多少錢,先想著該怎麼逃離楚澤楓。
雖然說,有他在,她一切都不用煩惱。但是,一男一女出行終歸是不好的。當然,身為是現代女性的她,也不去在意這些,她主要是想一個人走,想去哪去哪。
吃著楚澤楓烤好了的魚,雖然沒有任何的調味料,但顏妲昕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很好吃,很鮮美。
邊吃著,她腦子裡還是沒閒著,一直在想著該怎麼去躲開他。看了看四周,顏妲昕的雙眼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河水。
要不,重拾那次要逃開那和親隊伍時的伎倆?可是,當時不是沒成功嗎?還見君應祁那滿臉的怒氣。
可顏妲昕知道,一時半會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試試吧。
吃完了烤魚,顏妲昕站起身,很是自然的跟楚澤楓說了句:「我去洗下手。」後就往河水邊走去。
方纔,楚澤楓說今天的河水不冷,而且被陽光照射著有些溫暖。顏妲昕得先去試探下那水溫,畢竟是在冬天,不是每個人都敢下水的。
蹲在河邊,邊洗著手,邊玩耍了下這河水。的確,這水溫確實被陽光照射得有些溫度,不像平常那些冬天裡的冷水。
坐在那依舊吃著烤魚的楚澤楓,先是看了看往河水走去的她,見她在河水邊上玩耍著,也就少了那股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