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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4 前所未有的恐懼 文 / 雲深歸夕

    現在,顏妲昕都不知道該去相信誰了,一個又一個的利用她,一個又一個的欺騙她,她還能相信誰呢?還有誰值得她信?

    君應祁趕緊將她擁入懷中,或許,他怕得不是她誤會他。而是,他怕她會胡思亂想,怕她會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無論你信或者不信,之後的我是真心的。否則我不會明知道君立荀設下的是個陰謀,卻也不願放棄你……」

    伸手要將君應祁推開,可無奈自己此時沒有過多的力氣,顏妲昕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我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

    「昕兒……」

    「走啊,走。」死命地推著君應祁,用盡此時的所有力氣。

    可是,君應祁似乎像是怕這一放手,就再也沒有機會,更是緊緊地抱住。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般利用價值。」說完這句話,顏妲昕的雙眼慢慢閉上,手中的力氣也漸漸消失,昏倒在了君應祁的懷中。

    「昕兒,昕兒。」見顏妲昕沒再反應,君應祁趕忙轉向了房外,「叫太醫,快叫太醫。」

    原本就在君應祁這般急匆匆地喊著顏妲昕時,站在門外的小月就趕忙快步走了進來。見顏妲昕在君應祁的懷中昏睡過去,又趕忙過去讓人去傳太醫。

    後又走了進去,站在床邊,看著君應祁緊緊地盯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顏妲昕。不再說一句話,臉上滿滿都是悔恨,小月出聲說道:「小王爺,太子妃一時半會不想見你。你在這只會讓她更激動。」

    剛剛在屋外,他們兩人的對話小月是聽得一清二楚,其實,有些事當真是當局者迷。其實,除去小王爺之前是有意接近太子妃之外。後來,小月是能夠感受到小王爺很關心太子妃的。

    「先看看太醫如何說。」輕聲回答後,君應祁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正在這時,君立荀走了進來,見顏妲昕的臉色比方才更加的蒼白,連忙看向了君應祁:「她知道了?」

    突然之間,君立荀像是明白了,方才顏妲昕說要見君應祁,是要質問的,而不是想他了。早知道,他就不會讓君應祁出現了,這樣的話,至少她的情況不會變得更糟。

    在太醫出現時,君應祁走進屏風後,畢竟,讓別人看見他在這裡,總是不好的。

    把了下脈,陸太醫不住的搖頭,卻不肯說一句話。氣得君立荀直接過去抓住他的手,很是憤怒地說道:「一個勁地搖頭是何意思?」

    「太子,太子妃這是受了怎樣的刺激?要知道,剛小產之人,最忌諱受刺激。」陸太醫看向君立荀。

    「直接說她今後身體方面會不會有影響。」此時的君立荀似乎也變得沒再有什麼耐性。

    輕聲地歎了口氣,陸太醫說道:「那要看太子妃這一個月是否能看得開了。若一直如此……」陸太醫沒再說下去,只是依舊在搖著頭。給顏妲昕開了些補血補身的藥材,後就離開了這裡。

    陸太醫走後,君應祁從屏風後走出,雙眼看著昏睡中的顏妲昕,不再做任何的言語。因為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

    「方纔,她說什麼了?應祁哥,滿足她,讓她好好地過這個月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看向君應祁,君立荀雖不知顏妲昕方才與君應祁說了些什麼,但他知道,她會受刺激定是因為君應祁。

    而現如今,也只有是君應祁曾經有計謀地靠近她,才會讓她如此的傷心欲絕。

    看了看顏妲昕,君應祁點了點頭,就往門的方向走去。在經過君立荀身邊時,說了聲:「出來下。」

    見君應祁往門口走去,君立荀也看了眼顏妲昕,後跟隨著他的步伐,走出了這裡。

    剛走出去,就聽到君應祁的話:「此事定是有人有意為之,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程若儀?」君立荀也不假思索地出口回答道。

    君應祁反倒沒再說話了,只是直接踏步往太子府大門走去。不說話,只是不想去左右君立荀,倘若他在乎顏妲昕,自然不用他去說。倘若他不在乎,就算他說了也沒用。

    沒走幾步,君應祁就看到了某個亭子裡,程若儀正和陸芷姝相談甚歡。不知為何,看到她臉上那抹笑,他看著總感覺是得意的笑。

    「程若儀!!」剛踏進亭子,他就很是怒意地叫了聲。聲音不大,但確實讓相談的兩人給嚇了一跳。

    或許,可以說是做賊心虛,也可以說是這突然出現的聲音,的確是有些嚇人。

    「小、小王爺……」不知為何,看到此時的君應祁,程若儀前所未有的恐懼。而一旁的陸芷姝,更是不敢去看君應祁。

    「別以為仗著皇后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君應祁從未怕過任何人,相不相信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嘗試下她今天所受的苦。」說完這句,君應祁轉身就走出這個亭子,在路過陸芷姝時,只是匆匆一瞥。

    只這一瞥,陸芷姝的臉上立馬刷白,彷彿被他看穿了般,彷彿看到了自己那未知的一天。

    而程若儀,在聽到君應祁這一聲極輕地話語,立馬倒退了幾步,一個鏗鏘,扶住了亭子的欄杆,這才讓她免去了摔倒的危險。

    只是,她現在擔心的可不是會不會摔倒的問題,而是,君應祁最後那句不溫不火的話。他說,會讓她承受今日顏妲昕所承受的苦。

    一直以為顏妲昕的孩子是她讓人給弄掉的程若儀,自然最擔心也不過是這點了。倘若,有一天,她懷了君立荀的孩子,會不會也像顏妲昕這般失去孩子?

    做過無數次傷害顏妲昕的事,可現在,程若儀是唯一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為她還未存在過的孩子害怕。

    只見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亭子的欄杆邊緣,已入深秋,空氣中早就滲著初冬的氣息。而程若儀的額頭上,竟慢慢地出現了汗珠。

    君應祁從未畏懼過任何人,就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是皇后程青蓉了。他是個說到做到之人,更是個從不對任何人心軟的人。程若儀怎會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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