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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5 心甘情願地娶陸芷姝 文 / 雲深歸夕

    靠著緊閉地門,聽著小月說的一字一句,淚水止不住往下掉,顏妲昕靠著門慢慢下滑,最後蹲在了地上。

    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哭泣聲,那是她在哭!想要強忍住最終卻無果的哭!帶著滿滿的無助和怨恨,怨恨自己的無知,怨恨自己的隨意,怨恨自己的奮不顧身,得到的是如此的下場。

    站在門外的小月,聽著顏妲昕那痛徹心扉的哭聲,自己也忍不住落下了淚。也害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也顧不上自己的情感,只能先進去房間再說。

    知道她做坐在門的邊上,小月也不敢破門而入,只能走向外面,從窗口進去。看著泣不成聲的顏妲昕,小月趕忙過去,將她護在自己的懷中。

    在小月的懷中,顏妲昕哭得更加傷心了,感受到小月的安慰,所有的委屈,所有壓抑住的哭聲毫無掩飾地釋放出來,惹得小月也跟著她一塊兒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哭累了,也因懷孕本身就容易累,漸漸地,顏妲昕進入了夢鄉。

    小月怕地上涼,將她扶到床上,她睡得不踏實,就連夢中也同樣眉頭緊鎖,彷彿夢中也同樣發生不愉快的事。

    安寧王府裡,君應祁氣沖沖地走到祁辛堂,將剛放上去的喜慶全部給撕了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對著那些人吼道:「都給我滾!!」說完就轉身走出這裡。

    來到大廳,看著坐在那正悠閒著喝著茶的中年男子,君應祁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沒資格去替我決定我的婚事。」

    安寧王君浩明沒有生氣,臉上一無既往的悠閒,看向了指著自己的君應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提到此,君應祁突然笑了,「從小到大你何時承當過父親的責任?現在倒好,拿出一副老子的模樣。」

    「老子讓你娶,你必須娶。」雖然說聽著他的話有些愧疚,但君浩明依舊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之態,彷彿說,他是老子,作為兒子就必須聽老子的。

    「喜歡,你自己娶。」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君應祁對君浩明一回來就替他做這個主,很是不滿。

    狠狠一拍桌子,君浩明這才有了怒氣,看著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的君應祁,大發雷霆:「此事容不得你不答應。」

    「除非我死。」君應祁這輩子最恨被人這樣下死命令,還是關乎他的婚姻大事,更重要的還是在此時此刻。

    他現在已然心煩氣躁,這君浩明回來不幫他解決問題也就算了,竟然還給他添麻煩,還不如不回來。

    「是嗎?我倒相信你會心甘情願地娶陸芷姝。」思緒一轉,君浩明突然笑了,彷彿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畫面,「這幾日你為何會足不出戶地待在王府裡?當真是老子下的命令?」

    君應祁頓住腳步,沒轉頭看君浩明,也沒再往前走去。這幾日,他會克制住想要去看她的衝動,只是不願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知道,她此時此刻定是恨透了他。在發生這件事後從未去見過她,而且才幾日的時間就傳出他的喜訊,除非她對他不是真心的,否則不恨是不可能的。

    聽著君應祁停下往前走的腳步,君浩明自然是知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於是繼續出聲道:「你當真以為老子不懂你的心?如此做,只為能讓顏妲昕在冷宮中過得好些而已。」

    都說知子莫若父,就算他們兩人極少生活在一起,但終歸擺脫不了父子情。君浩明怎會不知他?君應祁何其心高氣傲,做任何事都一意孤行,哪會像如今這般忍氣吞聲。

    君浩明又怎會不知,君應祁現如今如此只是不願給顏妲昕帶來更多的麻煩。突然,君浩明倒有些想看看這顏妲昕的廬山真面目了,竟能讓他的兒子如此,定是個不一般之人。

    君應祁沒說一句話,只是將手緊握,後慢慢走出這裡,完全沒了方才來時的怒意,有的也只有那一抹無可奈何。

    君應祁怎會不知,程青蓉是根本就不相信這孩子是君立荀的,嘴上說是怕君立荀徇私,才將顏妲昕關入宮中的冷宮。實際上,他們是想要用顏妲昕和這孩子來牽制他,好讓他對君立荀的皇位構不成任何威脅。其實這些他早就發現,只不過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如此而已。

    是他自己將自己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境遇中的……

    來到祁辛堂,看著那些個僕人依舊在佈置著方才被他給撕下的婚慶之物。此次,他沒再阻止,老頭說得對,此時此刻,他也唯有如此,才不會讓程青蓉抓到把柄,才能讓身在冷宮中的她不會有太多的折磨。

    可是,君應祁從未想過,怎樣的折磨都比不上他娶其他人來得深,來得痛,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男人,通常都一貫以為自己是為她好,殊不知,他的這個為她好,卻傷得她體無完膚,遍體鱗傷。

    來到槿瑟居,站在那幅畫前,君應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副畫中她含笑的神情,閉月羞花,那些荷花與之相比,彷彿都失去了顏色。

    只是,如此美麗的笑容,今後還會再出現在她的臉上嗎?突然,君應祁恨極了自己,為何當初,明知道會如此,卻依舊要一步一步地走向這一步呢?

    倘若當時能夠決絕對待與她之間的關係,那樣是否會是另一種結果?她是否就不會如現如今這般痛徹心扉?

    「昕兒,為何不給我思考的機會?你那般突然的一句,叫我如何能夠那般隨意的回答你呢?為何你會那麼傻那麼決然的走出去?」

    君應祁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遲疑傷了她的心,可是,當時情況緊急,她又那般突然的問了一句。他要思考,若帶她走,接下去要如何走?如何對付那些要抓他們回來的官兵們?

    可是,她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明知道是個陷阱,卻依舊如此決然地踏進程青蓉設的陷阱裡,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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