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君應祁的一席話,祝溥羽不怒反而笑了:「小王爺真是謙虛,你若沒資格,那何人有資格?再說,寧國不也有先例嗎?之前雲立國的公主前來和親,最終不是嫁給皇帝,不是嫁給皇子王爺,嫁給了當時的尚書大人之子。」
顏妲昕自然知道這位祝溥羽說的人是誰,就是當君深陌還是皇帝那會,有位公主前來和親,卻不知愛上了宮中的御醫。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終那位公主嫁給了尚書大人的兒子。
她的雙手緊握,她清楚的知道此時不便多言,只能將所有話吞入腹中。
坐在邊上的君立荀自然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最後也看向了祝溥羽,在祝溥羽的話剛落下,還沒等君應祁來得及回應,他就出聲應道:「祝大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公主是因著自己喜愛才會去嫁給尚書大人之子。倘若不是如此,她早就被封妃了。」
轉向君立荀,祝溥羽略微愣了下,身為太子的君立荀竟會為小王爺解圍,真是刮目相看:「據說那位皇帝當時寵愛著某位妃子,根本無心封妃。雖不曾明裡拒絕,卻也遲遲不願封妃。莫不是小王爺也有心儀之人?」在說到最後一句時,祝溥羽將視線轉向了君應祁。
此言一出,全場的人都看向了君應祁,誰都不曾知道這位小王爺為何遲遲不肯娶小王妃。別說娶,就連半分關於這方面之事都不曾聽說過。莫不是真如這位使節大人祝溥羽給說中了,君應祁的心中一直隱藏著某位女子?
在所有人眼光的注視下,君應祁自然是不敢看向了顏妲昕的,畢竟他們兩人此時的身份。若一經人發覺,遭殃的可不只是他了。
以無奈笑之來應對祝溥羽之言,君應祁出聲道:「我是否有心儀之人都與和親之事扯不上關係。既然皇上會說出早有此意,那自然是有了人選,我們又何必在此猜測?」
聰明的將所有問題轉向君浩揚,君應祁怎會不知,此時他若與這使節鬧翻了對兩國都不會有好處。可也不能安安分分地接受這程青蓉對於昨夜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後的報復。
而且,君應祁更加知曉,君浩揚因著木槿的關係,對於他比對親生兒子還疼惜。倘若是他不同意的,君浩揚絕對不會擅自做主。
只見君浩揚在聽到這句話後喜笑顏開地轉向了祝溥羽,哈哈一笑:「小王爺所言甚是,朕早就有了人選。除去太子,年齡比太子稍長的皇子也有,也同樣未有婚配。」
方才一直在看著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行的,君浩揚早就想到了人選。他不出聲打斷,那自然是覺得倘若君應祁會同意,那也就不必多此一舉。
被君浩揚這一言,在場因著此事而提著的一顆心之人也立即鬆了下來。雖然計謀失敗,但程青蓉的臉上總浮著笑意。她自然知曉君應祁不會如此乖巧地接受,她的這句話只是想證實下他對顏妲昕到底是否是真心實意。
既然皇帝都如此說,身為使節也不便如何,只見祝溥羽再次轉向君浩揚,臉上浮出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全憑寧皇做主。」
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祝溥羽前來也無非就是想讓兩國能夠和平共處。既然事已達成也不便多留,僅在寧國待過兩日就啟程回國。
接下來,宮中似乎再次為著和親之事忙碌著,顏妲昕倒對君浩揚的這位人選並不熟悉。只知道其名為君佑霖,母親也不是個身份極高之人,而且早已離世,所以他在宮中也並未有什麼地位,年十八。
唉……身在宮中,總是身不由己,皇帝的一句話就能讓兩人完全沒任何交集之人成為夫妻。原來婚姻可以如此兒戲,彷彿這裡之人都是一個心態,娶就娶吧,也就多一份碗筷的事。
宮中雖然忙碌著,但像顏妲昕這般身份之人,無論何事也輪不到她忙碌,依舊閒如野鶴。但似乎此時的君立荀也相比於平時閒暇了許多。
因閒著沒事,君立荀童心未泯,說要出去遊山玩水,說要叫上君應祁還有劉思益以及君惜晴。還在顏妲昕的耳邊嬉皮笑臉的說道:「怎樣,我如此為你們製造機會,還叫上其他人以作掩飾。說,成事後要如何答謝我?」
顏妲昕並沒有去搭理他,反正一切事都是他在說,到底如何也並不是她能猜得透的。不知為何,漸漸地,顏妲昕有些不太相信君立荀會如此用心地撮合她和君應祁。
兩人先到安寧王府去找君應祁,結果因為君應祁也同樣找君立荀有事,導致撇下顏妲昕一人,他兩人進入了某個會議室了。
閒著沒事,顏妲昕四處閒逛著,雙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槿瑟居。看向那個地方,她的臉頰就沒來由的開始發燙。想起那日,她到此時都覺得有些羞澀。
若是放在現代,那君應祁可就是小-三,男小-三,想到此,顏妲昕不免地暗暗發笑。
腳步慢慢走向了槿瑟居,此處並未有任何人看守,所以顏妲昕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這裡。此地雅致地很,名為槿瑟居,顏妲昕猜想估計是與木槿有關。
慢慢地走向書架上並沒有太多書本的書房,四處慢悠悠地觀看著,在書房裡遊走著。路過一面牆,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女子坐在池邊欄杆上,垂眸望著池中的荷花,此畫極美,在顏妲昕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畫上面的女子時,一雙大手遮擋住那畫中女子的臉龐。
顏妲昕有些惱怒地轉頭看向這雙大手的主人,見是君應祁,雖然一開始依舊有些羞意。畢竟此時的兩人是在那次事件發生之後首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過。
後來情緒也慢慢回到平時,顏妲昕臉上帶著微微怒意,看著他:「怎麼?是你的夢中情人?」
看了眼那幅畫,君應祁滿臉笑意:「是又如何?」
「你……」指著他,顏妲昕一時說不上話,但看著他滿臉笑意也大概能知曉他是故意如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