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應祁抱著依舊沒有意識的顏妲昕來到了槿瑟居,將她放在床上,看著依舊面色潮紅的她,衣裳被她方才弄的有些凌亂,滑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微微摩擦,顏妲昕膚如凝脂,細膩滑嫩,如絲綢般,他竟有些愛不釋手。
君應祁忍不住俯身,覆上她的唇,輾轉深吻。顏妲昕似乎經過這一調-戲,原本就因被下了藥,立馬就有了反應,嚶嚀一聲。
她的反應,頓時也讓君應祁有些按耐不住。隱忍地克制住強烈的欲-望,他是珍惜她的,不想讓她因他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現在,她潮紅的臉頰,酥軟的身體,無不顯示著她被人下了藥,若不,她說不定會……
顏妲昕悠悠轉醒,雙眼迷離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君應祁。孤男寡女,顏妲昕有著藥-物的作用,而君應祁因著方纔她的誘-惑,兩顆如此渴望的心。在兩人如此近距離的對望下,平日裡的顧慮與特意隱藏早已煙消雲散,兩人的情感徒然竄起,激烈地燃燒。
兩人慢慢靠近,最終吻住了對方的嘴。顏妲昕被君應祁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就有些迷離的眼眸染上一股曖昧,迷濛動人。
拋開一切,拋開枷鎖,所有的情感傾瀉而出,節節攀升……
他們早已顧不上其他,只知道,情願沉溺一次。不去想過去,不去想未來,只想著現在。
君應祁溫柔地褪去她的衣裙,露出少女皓白無暇的身體,完美得令人讚歎,克制不住地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聲音低啞地喊著她的名字:「昕兒……」
雖有藥-物作為前提,但凝香襲人,更是最催-情的藥。
「應祁……無論如何……這一刻,我是心甘情願!」藥-物的作用下,顏妲昕依舊是有些清醒的。對於茫然不知的未來,她的心裡有太多的不確定。
她根本不知道,未來,他們會如何。一次的放縱,到底是緣是孽,誰都說不清,也道不明。通常,改變命運往往也就在那一念之間。
「我都明白……」君應祁因為隱忍,額頭竟有汗水,溫柔地吻去顏妲昕一閃而過的憂愁顧慮和淒美笑容。
當兩人的身體相結合時,君應祁才知,她竟不是君立荀的女人。
昕兒,等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光明正大的小王妃。可同樣,現在我也只能與你說聲抱歉。你如此地將自己交付於我,我定不會負你。
一場激烈的歡愛結束,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也都清醒了過來,可兩人都不曾後悔過。
將擁著她的手緊了緊,君應祁柔聲地問道:「昕兒……你願意等我嗎?」
也因想起方纔的那一場翻-雲覆-雨,有些害羞,顏妲昕埋在了他的懷裡,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一邊,兩人正溫-存著,而祁辛堂可就不像這裡了,熱鬧不凡。
「皇后娘娘,小王爺當真不在祁辛堂。」站在祁辛堂門口的白肅,對著站在眼前的一大班人鎮靜自若。
「唬誰呢,守門衛明明就說小王爺在王府。」程若儀很是篤定的看著白肅說道,反倒是認為是白肅擋在這裡不讓她們進了。
正在兩方這樣僵持著時,一位侍女匆匆來到白肅面前:「白管事,為何槿瑟居亮著燈,有人在那嗎?」
因著這一聲,所有人都往不遠處的槿瑟居望去,果然,微微燈光,程青蓉沒有半分的遲疑,就往槿瑟居走去。而一直處在不知所云地狀態下的白肅也趕忙跟了過去。
一聲「皇后娘娘駕到」響起,盛氣凌人的程青蓉在來到槿瑟居後,不顧一切就進入了槿瑟居,映入眼簾的是君應祁穿著裡衣剛要走出。
「皇后娘娘怎會在此時到安寧王府?」看著臉上帶著怒意的程青蓉,君應祁明知故問道。瞄了眼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程若儀,他明白,這事是程若儀引起的。
「小王爺自己做了什麼心裡自然有數。」撇開站在門口的君應祁,程青蓉直接走進了房內,看了看四周。
君應祁又走向程青蓉的身邊,臉上淡定自若:「皇后娘娘此話從何而出?」
正當程青蓉要說些什麼,一直在觀察著四周的程若儀突然指向床:「床-上有人。」
說完這句,程若儀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在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已經過去掀起了被子。一個身影隨著這力道而摔了下來,引來了所有人的主意。
只見那女子捂著自己被那單薄衣裳包裹著的身體,低垂著頭,全身因害怕而顫抖著。
「抬起頭來。」來到女子的面前,程青蓉凌厲地命令道。
那位女子聽到聲音,後慢慢抬起了頭,等到那張美麗的面容看向程青蓉時。最震驚的自然是程若儀:「怎麼可能?」
「小王爺的確該娶個小王妃了。」說完此句,程青蓉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君應祁看向了程青蓉:「我都不曾想過皇后娘娘竟會如此關心我,三更半夜到此,只為說要給我找個小王妃。」
停頓了下腳步,程青蓉頓時感到無顏面對,又匆匆走向前去。而程若儀,看了眼依舊半跪著的那位女子,無可奈何地隨著程青蓉一起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君應祁趕忙過去扶起半跪著的女子:「赤嫣,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抬眸看向他,赤嫣的臉上竟有些不相信:「主子竟會向赤嫣說對不起。」
沒去回應她,放開了她的手,君應祁慢慢走向窗邊:「無論如何,此次是你救了她。」
「能為主子效力本就是赤嫣的職責。」看著君應祁臉上的神情,赤嫣竟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喜的是,她的主子終於會對一個女子而動心。而悲的是,這位女子是太子妃,她不敢相信今後會發生什麼事。
「她……送回太子府了嗎?」依舊看著窗外,君應祁悠悠地出聲。
「赤嫣已讓赤組送她回去了。」
君應祁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只因這個窗外,距離太子府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