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戴在手上的金銀首飾,怡貴妃這回把目光看向了君惜晴:「還不是你這小祖宗給慣的,要不然本宮宮中的宮女,怎會如此不懂規矩?」
「母妃,玉芸有錯,罰罰便是,求母妃饒其一命。」君惜晴再次替玉芸求情著。
「此事若不加責罰,那今後後宮豈有規矩可言?」怡貴妃似乎是抓到一個把柄似的,如何都不肯放手。
「哼~~」正當顏妲昕也想替這玉芸求情時,一聲極度不屑的聲音傳來,「從怡貴妃口中聽到規矩二字,著實可笑。」
在場的三人自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可所有人同樣都看向了發音處,除了跪在地上的宮女玉芸。果然,君應祁不緊不慢地往這邊走來,臉上帶著不羈的神情。
「你……」聽到有人這麼對自己說話,怡貴妃自然有些生氣,後將心情緩緩,「小王爺見本宮未行禮難不成就懂規矩?」
「哼~」君應祁再次不屑一笑,完全不把這位連皇后都不敢直面對付的怡貴妃放在眼裡,「既然同為不規矩之人,那我也就有話直說。怡貴妃娘娘,宮女玉芸不懂規矩是該罰。娘娘說玉芸被公主給慣壞的,可公主卻是娘娘你從小養到大,那公主不懂規矩是否是娘娘之過呢?」
「你……」
轉身,看向怡貴妃,君應祁繼續不依不撓,聲音極輕,似乎是只想讓一人聽到:「莫不是公主的不懂規矩是娘娘故意為之?」
「哼!!」從鼻孔裡發出不屑之聲後,怡貴妃轉身就往另一邊走去。
看著怡貴妃慢慢離去的身影,君應祁轉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君惜晴,後瞄了眼正看著自己的顏妲昕,之後往剛來時方向走去。
「哥哥。」君惜晴站了起來,叫了聲,見他停下腳步,對著君應祁的背影說道,「謝謝。」
君應祁略微思考了下,後出聲說道:「她本就不待見你,為何要讓她有跡可循?」
「惜晴記住了,今日謝哥哥解圍……」
還沒等君惜晴說完,君應祁就起步向前走去。留下幾人站在原地,顏妲昕看著君應祁漸行漸遠的身影,她腦子裡有好多疑問,那日,她看到君應祁似乎很是討厭君惜晴,可今日卻為其解圍,實在不解。
而君惜晴是怡貴妃的女兒,可從他口中得知這怡貴妃好似十分不喜愛這位女兒,難道只是因為是位公主而不是皇子嗎?而且,從他方纔的話彷彿這怡貴妃是故意刁難玉芸的。還有……他的傷,好些了沒有?
君應祁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假山後,君惜晴這才轉身,見顏妲昕正滿臉疑問的看著君應祁消失的方向。走到她眼前,君惜晴將手伸向她眼前晃了晃,見她還是沒反應,伸手輕輕地推了下她:「昕兒!」
「啊?」顏妲昕這才從剛剛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站在眼前的君惜晴,「惜晴,你嚇我一跳。」
「嗯……」歪著腦袋,君惜晴又恢復了俏麗的笑容,將頭伸向顏妲昕,靠著她耳邊,帶著淘氣的語氣說道,「從方才神情,惜晴還以為昕兒看上哥哥了……」
顏妲昕立即看向了君惜晴,:「公主,這話要讓人聽了去,你我都得生事端。幸虧君立荀年幼,否則……」這位公主確定是在宮中長大的嗎?怎會不知這種話不可亂言。
君惜晴貌似突然想起般:「對哦,我倒忘了你是太子妃了。」
顏妲昕笑了笑,轉頭看向邊上的荷花。
「你不是說要去瓊蘭宮嗎?」君惜晴的視線也看向池中荷花。
「你可帶我去?」顏妲昕又轉頭看向君惜晴,臉上帶著喜悅之情。
「去瓊蘭宮你算是找對人了。」邊說著,君惜晴邊往另一個方向走下亭子,還不忘跟一同跟上的顏妲昕介紹著,「瓊蘭宮因那位皇后住過,故而變得與眾不同。後人遵照那位先祖皇帝意願,很少會有妃子入住瓊蘭宮的。」
邊往瓊蘭宮走去,邊聽著君惜晴說著這地方的特別之處。自從那位皇后離去後,此宮殿成了宛如放在博物館裡價值連城的古物似的,只供欣賞不供居住。
瓊蘭宮離陌夕亭不太遠,似乎也因為如此,當初他才將此宮賜予她。陌夕亭是他們初相識之地,而瓊蘭宮卻是他們情深意濃之所。
正在顏妲昕思緒飛遠之際,君惜晴已然帶著她來到了瓊蘭宮,外觀上與其他宮殿不同的是,瓊蘭宮無一人看守,估計也是那位皇帝想給那位皇后一清淨之地吧。
走進被小月和君惜晴貼身宮女玉心還有玉芸推開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通往大廳的道路,而邊上種滿了蘭花。雖無一人在此,卻也不難看出平日裡的用心照顧。
與君惜晴繞過大廳,來到後花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木槿花。據她上次調查的皇帝在皇宮裡種了一片木槿,而且還下旨誰摘殺無赦,難道這就是?那木槿花竟然種在瓊蘭宮裡?難道……這皇帝深愛的那位槿妃就是住在瓊蘭宮的?
見君惜晴將手慢慢伸向木槿花,顏妲昕連忙拉住了她的手:「木槿花落,人必死。」
君惜晴笑了笑,脫離開她的手,後再次伸向木槿花,順手摘下一枝:「昕兒為父皇的壽宴花了不少心。可你沒調查到父皇還有一旨,那就是唯有一人可摘,那就是我惜晴公主。」
「啊?」滿臉疑惑的把目光從木槿花轉向了君惜晴。
君惜晴嫣然一笑,轉身往邊上的亭子走去,邊走還與身後的顏妲昕說道:「方纔之事讓你很是疑惑吧?」
她並沒有回話,而是轉身跟隨君惜晴一同走往亭子。
而君惜晴沒聽到她的回話,明白她在等著自己繼續,於是接下去說道:「木槿花唯我一人可摘,只因我是槿妃之女。」
說到此處,君惜晴看向已然走到亭中的顏妲昕,見她只是看著自己,自然知曉她意思,於是往下說:「母妃入宮後,因深得寵愛,入住瓊蘭宮,生下我後沒幾年就離世了,父皇怕我受害,顧交於宮中最有權勢的怡貴妃。只因這點,我與父皇鬧彆扭了許久。後來漸漸長大,明白了父皇只想要保護我。」
君惜晴的視線從看著亭外風景轉身看向亭裡,後往亭中的桌椅走去:「怡貴妃礙著父皇的旨意,無法明裡對付我,顧每次都會針對我身邊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