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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5 想他作甚 文 / 雲深歸夕

    「你要做什麼?」滿臉疑惑的看著往自己走來的顏妲昕,君應祁在看完剛剛那整個過程後,終於問出了口。

    「給你擦傷口啊。」剛說完這句,顏妲昕就把自己手中的棉花敷在傷口上,只聽到他悶哼一聲,她笑了笑,男人都這樣,好面子,痛都不敢喊出來,「酒能消毒,避免傷口發炎。」

    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酒精,所以就用酒代替了。

    君應祁看著現在輕手輕腳的顏妲昕,完全沒有了剛剛那粗魯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傷口,後撕開裙角。

    在幫忙處理傷口的顏妲昕感歎著,幸虧他傷的地方離手臂比較近,她可以繞過手臂將布條綁緊,否則在這沒有膠帶的古代,要怎麼將傷口包住啊。

    「好了。」打了個結後,拉上他的衣領,顏妲昕抬頭看向了君應祁,正巧他在注視著她,兩人就這樣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著。

    片刻之後,兩人回過神來,立馬轉開了自己目光,看向了別處。

    「那個……我該回去了。」無限尷尬之中,她出聲打斷,也出來的有些久了。

    「嗯!」

    「那……拜拜!」伸手向他揮了揮手,她轉身往前走去。

    抬頭看向她,正好看到了她髮髻上的右側,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可一時半會兒君應祁也想不出是什麼。

    站起身,看著她慢慢離去的身影,後看向了依舊放在地上的東西,她把頭上的簪子拿去換這東西了?

    看了眼被衣服覆蓋著的傷口,君應祁直徑往方纔的街道走去。只見他神情自若地走在人來車往的街道上,彷彿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口般。

    在一擺著首飾的攤子前,他停下了腳步。

    「公子,買些首飾吧。」攤主對停下腳步的君應祁出聲說道。

    他沒回應,伸手拿起放在攤位正中央的一個藍珠金葉頭簪,仔細端詳著。

    「公子真是好眼力,此頭簪深受姑娘們的喜愛,今日已只剩下最後一個……」攤主不由自主地啟動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

    可君應祁似乎沒聽進一字,腦海裡浮現出方才自己站著酒家樓上時,顏妲昕在這裡不斷拿著此頭簪在頭上比試著。

    原來,她是用此頭簪去換來給他清理傷口的物品。

    他的臉上露出半真半假的笑容,這顏妲昕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是從小在深宮裡長大的公主,現如今還是太子妃,怎就會去買這一看就知道是假貨的頭簪?

    「白肅。」拿起頭簪就往前走去,而在攤主想要提醒他還沒付銀子時,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的白肅沒問價格就直接給了一錠銀子,之後立馬跟上君應祁。

    在拐進人少的巷子後,在他身後的白肅終於出聲說道:「主子,白肅不得不再次提醒主子,她是太子妃。」

    轉身,伸手想要扇白肅一巴掌,後又停下,轉身繼續往前走:「是否是爺對你太散漫?讓你竟然管起爺的決定。」

    「白肅多嘴,請主子責罰。」白肅跟了上去。

    「自扇耳光三十下,未足不可回府。」

    回到太子府夜已有些暗,顏妲昕衝進大廳,直接坐在主位上,趴在旁邊的桌子上,伸手去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壺。

    「太子妃,這些事小月做就好。」

    剛拿起,小月就連忙跑過去,拿過她手中的茶壺,在茶杯上倒了茶水後,端給她。

    還是有點不適應古代這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顏妲昕愣了兩秒鐘後,連忙接過茶杯,狠狠的喝著。喝完之後,又伸了過去,接連喝了好幾杯。

    「從來沒有覺得逛街會這麼累。」喝完茶後的她,一個人坐在那自言自語著,起先剛在興致上時,被君惜晴拉著跑了好長一段路,後來又無緣無故碰到一群壞蛋,接下來又看到有人持刀行兇,之後又在與小月碰面時走了無數次冤枉路。

    正當小月想要回應時,君立荀踏步走進。

    「太子萬福。」小月連忙給他請了個安。

    「嗯」了聲,他走過去坐在了顏妲昕旁邊另一張椅子上,伸手一指,示意小月倒茶後,眼觀前方,沒再說話。

    他沒了平時那般慢悠悠的品著茶,而是直接把一整杯的茶都給喝光了,看著他喝完之後,將茶杯放在桌上,顏妲昕莫名其妙地問道:「何事把我們太子爺給煩成這樣?」

    君立荀轉頭看向了昕兒:「父皇說端午將至,讓你我進宮住幾日。」

    還以為宮中出什麼大事了,敢情這太子是有多不想入宮啊,小住幾日就愁成這樣,那今後若成皇帝的話,那豈不是整日愁眉苦臉。

    「小住幾日而已,有必要愁成如此模樣?」這皇宮是有多嚇人啊!讓一個從小在宮中的太子給嚇成這樣?

    將頭往顏妲昕那邊伸去,君立荀聲音放弱後說道:「如實告知,我起初贊同娶你,其中就包括成親後可入住太**……」

    「噗!」正在喝茶的顏妲昕,在聽到君立荀最後一句話時,不免的再次把已經進了口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孩童就是孩童,終歸是把婚姻當兒戲。如若按照孩童來論的話,他從小在宮中長大的,也算是比同齡人愈加冷靜與隱忍,如若是其他人,在這小小年紀就要娶一個不喜歡且沒見過面的人,肯定會不依,大鬧特鬧。可他會想些娶妻後擁有的好處,這算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都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無論這太子有多不喜歡這皇宮,終歸是要因這皇帝的一句話而入宮小住幾日。

    從太**到皇宮,路程雖不遠,但也不短,等到來到宮中入住之後已是深夜,躺在床上的顏妲昕卻睡意全無,不知是換床的關係還是怎樣。

    原本就因為大半天在街道上不斷走著,再加上這匆匆在馬車上顛簸著來到皇宮,應是累到一躺在床上就會睡著的啊。

    腦海裡浮現出今日的畫面,從君惜晴,再到君應祁,再到他為她而受傷,不知他現傷勢如何了?

    搖了搖頭,無緣無故,想他作甚,顏妲昕連忙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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