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這段時間裡我完全沒有合過眼睛,我怕只要自己一合眼,就會變成和明日香的永別……於是,在看到明日香睜開雙眼之後,我頓時放鬆了下來,再也抵抗不住不斷侵襲自己的睏意,一倒頭陷入了沉睡之中。
太好了……明日香還沒有離開我……
這是我陷入沉睡前最後的念頭。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觸碰著自己的嘴唇,同時我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明日香身上的味道,讓我安心的味道。
睜開雙眼之後,我看到了小臉通紅的明日香緊閉著雙眼,不斷地親吻著我的嘴唇,她身上的睡衣有些凌亂,隱隱露出了裡面嬌嫩的肌膚,然後我發現了一個讓自己一下子躁動起來的事情。
明日香居然沒穿內衣?
「嗚……」
明日香發出了一聲誘人的呻吟,然後輕輕睜開了眼睛,就這樣溫情地和我對視著。
「明日香……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
面對我的勸解,明日香不退反進,把整個身體都貼到了我的身上,因為這樣我滿腦子都是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柔軟觸感。
「不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這麼做啊。」
明日香突然輕笑了起來。
「我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時間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周了,而且我不知道在這最後的時間裡,自己究竟還能保持多長時間的清醒,即然這樣,還不如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和哥哥來一次最後的瘋狂。」明日香輕輕地蹭著我的身體,「吶,哥哥,不要讓明日香就這樣離開好嗎?至少在最後。我想要再一次體驗一下和哥哥做那種事的感覺。讓我在最後的幸福中離開這個世界好嗎?」
聽到明日香的話,我猶豫了。
就像明日香說的那樣,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而在這種狀況下和我去做那種事,無疑會將她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時間再一次縮短,可是,如果拒絕她的話。她肯定會抱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我究竟要怎麼做……
「哥哥,不要猶豫了,這種時候只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了,吶,難道明日香的身體對哥哥已經沒有誘惑力了嗎?」
明日香一邊對我輕語著,一邊解開了睡衣的扣子。然後她的半個酥胸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只要我伸出手輕輕一拉,就能看到那夢幻般的美景。
如果說我不懷念明日香的身體,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我……
「笨蛋哥哥,你總是這麼溫柔,可是會讓我頭疼的啊,你就不能稍微給我個責怪你的理由嗎?」
明日香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下子按在了她的胸前。肌膚相親的瞬間。明日香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她就這樣按著我的手輕輕揉動起來。
「明日香……不要……別這樣……我不想傷害你……」
我使勁閉上了雙眼。全力忍耐著明日香對我的誘惑。
「笨蛋,這可不是傷害我啊,哥哥,來愛我,好嗎?」
明日香湊過來在我嘴上輕輕一吻,她溫柔的話語和輕柔的吻讓我失去了最後的抵抗能力,我忍不住翻過身將明日香壓到了身子下面,對於我的舉動,明日香的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和誘人的媚意。
「對不起……」
在用最後的理智道歉之後,我忍不住俯下了身子,含住了那枚紫色的葡萄,然後我的手在明日香的身上不斷地遊走起來,而明日香則是輕輕扭動著身體,溫柔地迎合著我。
在長久的溫存之後,我撐起了明日香的雙腿,看到了那只屬於我的聖地。
下一刻,我和明日香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
我們緊緊地抱著對方,不斷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眼淚不由控制地從我們的眼中流下。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和明日香做了多少次,我們只是不斷地重複著那個過程,直到兩個人全都精疲力竭,才停了下來。
「哥哥,現在明日香已經很幸福了,雖然不能給哥哥生個可愛的小寶寶多少有些遺憾,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已經可以毫無掛念地去見爸爸媽媽了。」
明日香輕輕摸著我的臉,幸福的笑著,只是從剛才開始,她眼中的淚水就從來沒有消失過。
「對不起……我明明可以早點察覺到你的感情的……」
我眼眶濕潤地看著明日香,靜靜地感受著她的小手的觸感。
「不,哥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我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和妻子了,所以請不要自責了,等我離開以後,千萬不要整天就知道想著我,要好好對待秋奈姐姐,然後要生一對可愛的雙胞胎,記得要帶他們來看我哦。」
「嗯,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生活下去的。」
「即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呢……那麼現在,我有點睏了呢……」
明日香的聲音剛落下,她就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前的瘋狂對於她來說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我輕輕將她的手放了下去,然後抱著她來到了浴室,我先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乾淨,然後又仔細地清洗了明日香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態的不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思維十分清晰,完全沒有受到**的影響。
在把明日香清洗乾淨之後,我將她輕的彷彿一根羽毛的身體抱到了她的臥室裡,從櫃子裡挑選了她最喜歡的內衣,還有她最華麗的洋裝,然後小心地幫明日香穿上了衣服,在這個過程中明日香完全沒有要醒來的預兆,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換好衣服之後,我將明日香扶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仔細地梳理起她的秀髮來,直到將每一根頭髮都舒展開來以後,我從抽屜裡找出了兩個十分華美的緞帶。小心地給明日香梳了一個雙馬尾的造型。隨後我又找出了一頂可愛的洋帽,戴到了明日香的頭上。
經過我這一番仔細的打扮,本來就容貌過人的明日香一下子成為了精緻的洋娃娃一樣,美得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沒錯,明日香很快就將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怎麼樣,喜歡我的手藝嗎?這些可都是每天早上照顧愛麗絲的時候學會的,現在看來還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呢。」我滿意地看著鏡子裡面的明日香,「以前一直都忘了和你說了,其實我很喜歡你梳雙馬尾的樣子呢,所以說,至少在這最後一刻,就讓我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喜好吧。」
明日香並不怎麼喜歡雙馬尾的髮型。因為雙馬尾比起披髮和單馬尾要麻煩很多,而且也會給人一種小孩子的感覺。
所以我在以前並沒有告訴明日香自己的喜好,不過已經到了這種時候,稍微任性一下也沒關係了吧?
下一刻,我抱著打扮好的明日香來到了客廳,然後我們兩個就這樣依偎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天空逐漸從藍色轉變向橘色。
黃昏已經要到了。
就在整個天空都變成橘色的那一瞬間,靠在我身上的明日香稍微動了動。然後她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這是……」
剛剛甦醒的明日香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她又發現了自己的髮型。
「怎麼樣,喜歡我的手藝嗎?」
我對著明日香溫柔地笑著。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到了這種時候,我已經完全將心中的負面情緒拋到腦後了。
「嗯,明明前幾次想要哥哥給我穿衣服,你都逃跑了,沒想到在最後還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啊……」
明日香開心地笑了,我能夠察覺到她的氣息已經開始逐漸虛弱起來了。
「其實我很喜歡你梳雙馬尾的樣子呢……」
「這樣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再給哥哥看看這樣的我的……」
「嗯,那就這麼說好了哦……」
我和明日香輕聲交談著,明日香的聲音很明顯地在降低著,可以看到生命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從她身上消失著。
「夕陽……真的好漂亮呢……也不知道……去那個世界還能不能看到這樣的美景……」
明日香的聲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起來,我知道,那最後的時刻就要降臨了。
就算已經將負面情緒暫時拋開,但是我還是不由得握緊了明日香的小手,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吶,哥哥,明日香是一個好女孩嗎?明日香值得你愛嗎?」
「嗯!明日香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能夠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這一刻,我再也無法忍耐住內心的衝動,大聲喊了出來,淚水不由控制地從我眼中溢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這樣啊……這樣子6我就放心了呢……笨蛋哥哥……明日香……要先走一步了哦……」
明日香對著我虛弱地笑著,她的眼睛開始逐漸閉合起來。
我頓時大驚失色,然後使勁揉著眼睛,但是卻根本擦不乾淨溢出的淚水,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然後,明日香輕輕抬起了一隻手臂。
「爸爸……媽媽……你們來接我了嗎……明日香現在……很幸福哦……」
說完這句話之後,明日香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手臂緩緩地落了下去,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就像是看著電影的慢鏡頭回放一樣。終於,明日香的手臂落回了沙發上,這一刻,所有的生命跡象完全從她的身上消失了。
明日香死了……
明日香死了……
我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這五個字,我就這樣愣愣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明日香,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然後響起的是愛麗絲歡快的聲音。
「爸爸!愛麗絲回來了!」
站在客廳的我雖然聽到了愛麗絲的聲音,但是現在的我感覺那個聲音彷彿是從無比遙遠的世界傳過來的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實感。
我依然愣愣地看著就像是睡著了的明日香。
下一刻,秋奈和愛麗絲走進了客廳,她們一眼就看到了呆立在原地的我。看到我的一瞬間。秋奈的臉色猛的一變,她立刻跑了過來,然後不由得摀住了自己的嘴,向後退了幾步,無力地靠在了櫃子上。
「不……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秋奈的嘴裡發出了無助的哭喊聲,而那聲音依然是離我那麼的遙遠。
愛麗絲緩緩走了過來,她先是看了一眼呆立的我。然後又看了一眼滿臉悲痛的秋奈,最後看了一眼靜靜地躺在那裡的明日香。下一刻,愛麗絲輕輕笑了起來,她先是走過去輕輕摸了摸明日香的臉,然後走過來突然抱住了我。
不知怎麼的,被愛麗絲抱住的我不由得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愛麗絲靠了過來,輕輕摟住了我的脖子。
「爸爸,不要傷心了,媽媽只是睡著了罷了。」
「只是睡著了……」
我下意識地重複著愛麗絲的話語,而愛麗絲則是開心地點點頭。
「嗯,只是睡著了而已。睡著了很快就會醒來的。所以爸爸不用傷心的。」
「只是睡著了……」
我依然只是重複著之前的那句話,眼睛愣愣地看著那邊的明日香。
「爸爸。愛麗絲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呢,這件事愛麗絲隱藏了好久了,其實愛麗絲愛上爸爸了,但是因為有媽媽和小媽媽的原因,愛麗絲只能乖乖地當個普通的女兒,因為她們也是愛麗絲最重要的人了。」
愛麗絲突然摟緊了我的脖子,她香甜的氣息吹在我的臉上,讓我的眼神稍微清明了一點。
「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現在就算告訴爸爸愛麗絲的心意也沒有問題了,爸爸,我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愛麗絲也願意給爸爸生個孩子的。」
愛麗絲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就這樣吻住了我的雙唇,被吻住的我就像是被施展了什麼魔咒一樣,剛才完全失去的感知能力逐漸恢復了過來,然後我終於察覺到了現在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愛麗絲居然吻了我?
而且還是用的只有情侶之間才會用的舌吻?
等我稍微整理好現狀的時候,愛麗絲已經放開了我,她就這樣坐在我的懷裡,滿臉幸福地看著我。
「雖然直到最後才能說出自己的心意,不過愛麗絲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爸爸,你一定要和媽媽還有小媽媽幸福地生活下去哦,最後,請忘記愛麗絲吧,就讓我永遠保持著那個小貓咪的印象吧。」
「不!」
隱約察覺到什麼的我發出一聲怒吼,然而卻已經太晚了,愛麗絲的身體居然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爸爸,我愛你,如果有機會的話,下輩子請讓愛麗絲成為你的妻子吧。」
「不要啊!」
在我的呼喊聲中,愛麗絲那張精緻的小臉突然變成了無數的碎片,就這樣緩緩飄落到了地毯上。
愛麗絲就這樣眼睜睜從我眼前消失了。
「通!」
下一刻,讓我不安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我扭過頭去,看到秋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倒了下去,接連受到打擊的我瘋了一般地爬了過去,渾身顫抖地扶起了秋奈。
「秋奈!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如果連你也死了,我要怎麼辦啊!」
直到這一刻,我才清楚地認識到了,秋奈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不比明日香差多少了,只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關注著明日香的狀況,所以忽略掉了這一點,然而眼前的一幕,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感情。
「嗚……」
下一刻,我懷裡的秋奈呻吟了一聲,聽到她的聲音,我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誒……我這是怎麼了……」秋奈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明彥,你怎麼了啊?怎麼一臉的慌張啊?」
「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我看到平安無事的秋奈,不由得抱緊了她,秋奈顯然對我的舉動有些摸不到頭腦,只是習慣性地安慰著我。
「好啦,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剛才愛麗絲提到過的話。
媽媽只是睡著了罷了。
想到這一點的我猛地掙脫了秋奈的懷抱,然後飛快地跑到了沙發旁邊,明日香依然保持著剛才的樣子躺在那裡,只是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胸脯正在輕輕地起伏著,那是她正在呼吸的標誌!
明日香……真的活過來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衝過去抱緊了明日香,放聲大哭起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明日香你沒有死,你又回來了!」
明日香被我的哭聲一下子驚醒了,她下意識地抱住了我,然後和那邊的秋奈交換了一個眼神,而秋奈則是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我逐漸弄清了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有哪些不同。
除了我以外,這個世界的人記憶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明日香依然記著生病和結婚的事,只是在她的記憶中,她的怪病突然莫名其妙地好轉起來。
秋奈也記著所有和我在一起的經歷。
淺香姐、輝月、郁人,我認識的每一個人都記著最近發生的事。
只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完全不記得愛麗絲的事,不,應該說是愛麗絲在他們的記憶中只是一隻可愛的流浪貓,只是在好幾個月以前就走失了。而那一天,正好是我發現愛麗絲變成蘿莉的日子。
愛麗絲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只有我還記著她的所作所為。
雖然她最希望的就是讓我忘掉她。(未完待續。)
ps:終於……終於寫到這裡了啊……寫這章的時候咱有點想哭咱會說麼……總之到了這裡,妹控就只剩下尾聲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感慨啊……嗯,就先說這麼多好了,咱們尾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