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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轟傳天下 文 / 殷揚

    韓國都城,新鄭,韓國王宮。

    韓桓惠王正與一眾大臣飲宴,一個勁的吹噓自己的奇計絕世,竟然靠上了秦國這個大靠山,自此以後,韓國再無後顧之憂。

    「諸位愛卿,大韓已是大秦之臣了,大秦再也不會攻打大韓了。自此以後,大韓就是穩若泰山,大韓再無後顧之憂。」韓桓惠王自以為得計,得意洋洋,美滋滋的一口飲乾美酒,放下酒爵,沖群臣大聲道。

    群臣聽在耳裡,很想作嘔,就沒見過你這樣臭的「奇計」,可是,沒人敢說個不字,那會要小命的。

    不僅不能反對,還要齊聲頌揚:「君上料事如神,奇計絕世,是大韓之福也!」

    「呵呵!」韓桓惠王聽在耳裡,異常受用,一個勁的點頭,道:「大韓這些年與秦交惡,總是被秦國攻打,這又何苦呢?寡人為何不能早點想出如斯奇計呢?要是早日稱臣,大韓就不會這麼苦了吧?」

    言來極是惋惜,彷彿稱臣太晚了似的。

    群臣聽了這話,真想掩住耳朵,這等話虧你說得起出來,堂堂一國之君能說這等話麼?大韓的臉面給你丟盡了。

    「諸位愛卿,你們說,如此大韓有大秦撐腰,是不是應當藉機撈上一票呢?」韓桓王眉頭一挑,道:「是不是對魏國用兵?」

    「對魏國用兵?」韓開地這些大臣如同在聽天方夜譚似的,這是亂來啊。

    「要不是趙國已經降秦了,寡人就會對趙國用兵。」韓桓惠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特別歡快,道:「韓趙魏都是三晉之地嘛。若大韓能並魏,那就是天大的美事。即使不能並魏,能佔得一些城池,也是好的啊。」

    韓、趙、魏三個戰國都是春秋時的第一強國晉國的封臣,後來三家聯合起來瓜分了晉國,是以,韓趙魏合稱「三晉」。

    以弱韓之兵能打得過魏國嗎?魏國雖然很衰敗了,卻也不是韓國能敵的,無端樹這樣的強敵。那是不智。韓開地一聽這話,急得不得了,就要諫阻,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內侍飛也似的衝進來。遠遠就嚷開了,道:「稟君上,洛陽傳來消息,秦異人遷走九鼎。」

    「遷九鼎?」一片驚呼聲響起,上自韓桓惠王,下至一眾大臣,無不是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九鼎是華夏聖器,是傳國之器,春秋戰國時「列國紛紛鼎重」,卻是無一人能把九鼎遷走。乍聞這消息,韓桓惠王那感覺如同雷霆在耳際炸響似的,讓他震驚莫銘。

    「當真?」韓桓惠王扯起嗓子,大聲喝問。聲若雷霆。

    「千真萬確!」內侍忙肯定一句。

    「不可能吧。」內侍的話極為篤定,讓人不敢有絲毫懷疑。然而,韓桓惠王仍是不太相信,忙再問一句。

    「君上,這是真的呀。如此大事,誰敢亂報?」內侍忙分辯。

    這話有理,韓桓惠王微一沉吟,道:「秦異人沒有象秦武王那樣舉鼎?」

    「砰!」韓開地他們一個趔趄,撞翻了短案,鼎碟亂摔,響成一片。

    見過亂想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亂想的,秦異人又不是莽撞的秦武王,他為何要舉鼎?再說了,秦異人又沒有秦武王那樣的力氣,他就是想舉鼎也舉不起來,你真能想的。

    韓桓惠的胡思亂想真是夠讓人無語的了,怪不得他能「奇計」迭出,讓人匪夷所思。

    「哈哈!」突然之間,韓桓惠王仰首向天,放聲大笑,一雙手輕擊,一個勁的道:「天賜良機啊,天賜良機啊!」

    「天賜良機?什麼天賜良機?」韓開地這些大臣聽在耳裡,奇在心頭,不明所以。

    秦國遷九鼎,與韓國屁相干,哪來的天賜良機?

    「秦國遷九鼎,這是數百載未有之大事,大韓不得不賀,這是交好大秦的良機呀。」韓桓惠王滿臉含笑,道:「大韓就備下一份厚禮,遣使……不,寡人親去道賀。」

    「君上,不可呀。」一眾大臣忙阻止。

    「遺使即可,君上千萬不能去呀,那是虎狼秦國,一旦有不測……」韓開地差點沒給嚇死,韓桓惠王要入秦,這是蹈不測之淵。

    想想那楚懷王,不就是入秦,最終落得客死秦國嗎?要是秦國扣留了韓桓惠王的話,韓國就完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就這麼定了!」韓桓惠王右手一揮,大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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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國都城,大梁,魏國王宮。

    魏安釐王眉頭緊擰著,不住踱步,一臉的焦急,一個勁的問:「丞相來了嗎?」

    「稟君上,丞相還未到。」一個內侍忙回答。

    「寡人不是派人去找他了嗎?這麼久了,怎生還不來?」魏安釐王很是不耐煩。

    「君上,去請丞相的人這才出發呀,沒幾多時間。」內侍忙提醒一句。

    魏安釐王也太心急了,剛剛傳下旨意,派人去找丞相須賈,他就在問須賈有沒有來,哪有這樣快的。

    「慢死了。」魏安釐王眉頭一挑,很是不滿。

    就這樣,在魏安釐王的焦慮中,丞相須賈終於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趕了來,還未沖魏安釐王見禮,魏安釐王就衝他道:「丞相,你可算是來了。你說,這事怎生辦?」

    「君上,何事呀?」須賈一愣,不明所以。

    「還能有甚事?當然是秦異人遷九鼎之事呀。」魏安釐王撫著額頭,一臉的焦慮,道:「這可是大事呀,春秋戰國數百載,『列國紛紛問鼎重』,就是沒人能把九鼎遷走,秦異人卻是做成了,這是天大的事兒呀。大魏一個處置不好,就會招來天大的禍事。」

    九鼎之重,誰個不清楚,哪個不曉?春秋戰國時。那麼多人想要遷九鼎,卻是沒有一人能做成,只能「問鼎重」罷了。秦異人卻是做成了,把九鼎遷到秦國去了,這是轟傳天下的大事。對於山東列國來說,這事一個處置不好,就會招來秦國的雷霆怒火,就有滅國之禍,由不得魏安釐王不憂。

    「君上。臣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這就趕來了。」須賈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了,強自鎮定道:「這是秦國從未有過的大喜事,大魏當備下一份厚禮,遣一重臣前去咸陽道賀。」

    「道賀是必須的。備下厚禮自不是問題,問題是誰去合適?」魏安釐王眉頭擰著了。

    秦國遷九鼎這事太過重要了,若是魏國不遣一重臣前去道賀的話,很可能被秦國當作藉口,出兵滅魏,由不得魏安釐王不懼。

    「君上,國尉可使。」須賈立時想到老繚子了。

    「國繚自然是重臣。可是,他能去秦國嗎?他的兒子尉繚不是與秦異人打得火熱嗎?他還不把大魏給賣了?」魏安釐王大是不悅。

    「誰去呢?」須賈皺著眉頭問道。

    「你去。」魏安釐王眼睛一亮,沖須賈道。

    「我?」須賈嚇了一大跳,一雙手忙亂搖道:「君上。這事臣不能去呀。臣國務繁重,抽不出身。」

    「國務?暫緩吧。先把這事做好了再說。」魏安釐王右手一揮,斬釘截鐵的道:「就這麼定了。你與范睢甚為交好,你先去見范睢。送上厚禮,相信范睢一定會幫你的。」

    一聽這話。須賈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差點害死了范睢,范睢恨他恨得要死,要他去見范睢,那不是要他的命嗎?若不是范睢在秦國,他倒是樂意出使秦國,只是因為范睢在秦國,打死他也不願意去。

    須賈還想再說,魏安釐王不耐煩的揮揮手,須賈不敢再說了,只得硬著頭皮前去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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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國都城,薊城,燕國王宮。

    燕王僖正與群臣商議大事,只見燕王僖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秦異人人遷九鼎,這是數百載從未有過之大事,大燕該當如何處置?」

    「君上,九鼎之重,誰個不知,哪個不曉?秦遷九鼎是天大的事,大燕不能不遣使道賀。」一個大臣站起身,忙道:「臣以為,當派一重臣,攜重禮前去咸陽,向秦王道賀。」

    「是呀,臣等也是這意思。」一眾大臣忙附和。

    「道賀是必然的。」燕王僖重重點頭,道:「只是,這禮物要如何準備呢?」

    秦遷九鼎,那是何等的大事,若是這禮物太輕了,那就是惹惱秦國,那會招來滅國之禍的。是以,這禮物務必要厚重。

    「君上,臣以為不如割十城予秦為賀。」有大臣提議。

    「十城?太輕了,至少要二十城。」立時有大臣反對。

    「依我看,要三十城,而且還要是肥沃之地。」

    一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最後決定,割地三十城給秦國,當作賀禮。

    秦異人遷鼎,竟然有如此副作用,還真讓人想不到。

    「嗯,三十城應該是夠了。」燕王僖大是滿意,又道:「誰可使?這道賀一事,一定要重臣前往方可。」

    這道賀的大臣一定要是重臣,方能顯出燕國的誠意,才能讓秦國沒有對燕國動武的藉口,一眾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一個符合這條件。

    「君上,臣保一人。」就在這時,有大臣舉薦道:「臣以為劇辛可使。」

    「劇辛?」一片驚呼聲響起。

    劇辛與樂毅是同時代的人,名滿天下,若他為使的話,份量足夠。只是,劇辛惹惱了燕王僖,被罷官了。

    「也罷,就讓劇辛官復原職,出使秦國吧。」燕王僖萬分不願讓劇辛官復原職,處此之情,又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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