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5
高夫道:「牧師你好,呃,我在這裡有點不舒服,現在可以走了吧。」
說完,高夫慢慢的往大門處退去。
「喋喋喋,別急著走,既然來了,就在我這裡稱一下吧。」說完,那自稱是牧師的修羅,手指著高夫道:「停!」
知道不好的高夫剛想反抗,可是身體已經完全僵住,不能動彈分毫。
「每個人都有罪惡,都應該受到審判,你在這裡被我親自審判,應該感到榮幸啊,卑微的人類。」牧師說著,手一抬,高夫就飄到了上空。
「請問牧師大人,你準備怎麼審判我。」高夫緊張的說道。
「喋喋,很簡單,稱一下你的心,良心究竟有多重?」說完,那牧師手指指著高夫劃拉了一下,只見高夫的胸口裂開一道血口,一顆還在跳動不止的紅心竟然自動跳了出來。
高夫驚訝的張大嘴巴,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就要瘋了。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被切開,一顆心被掏出來,還保持鎮定呢。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痛苦,就連血都沒有滴出一滴。
牧師抬抬手,指揮那顆離體的心臟飛入那天平的一端,然後將一塊塊黑鐵放入到另外一端的盤子裡。
誰知道,過了很久很久,那放鐵塊一端的天平上鐵塊都堆成了山,高夫的心還是穩穩的壓住那天平另一端,紋絲不動。
牧師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會有這麼重的良心,這究竟還是不是人?」
說完,牧師繼續加上鐵塊,可是,高夫的心還是紋絲不動。
其實,高夫的良心本沒有這麼重,而是高夫在心上運用了心念控物的法術。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高夫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心到底有多重,而是急著想辦法恢復自己身體的活動自由。他試著運用自己身體中的光氣,可是光氣一點也不聽指揮,躺在經脈中動也不動。然後他又使勁扭動身體,可是,身體也像被無數看不見的繩索捆綁,動彈不得,再用神念呼喚小塔,沒有回應。
我到底是怎麼了?這他媽的究竟是什麼法術,就連我的體內光氣血液也能停頓住!
等等,我怎麼還能思考?
我的神念為什麼沒有停頓?
我為什麼還沒有死?
為什麼我連疼痛都感受不到?
想到這些問題,高夫忽然心中一動,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是細想之下,又什麼都抓不住。只是這時,那牧師已經開始往天平上添加鐵塊,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高夫就用神念控物的法訣控制住那個天平,讓那牧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加鐵塊上。
就在牧師將身邊的鐵塊全部堆完後,高夫的心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天平的另一端。
牧師簡直要瘋了,他主持這地獄法庭數千年,稱過無數人妖魔怪的良心,沒有一個重量是能超過三塊鐵塊的,這個人的心,怎麼能比數千塊鐵塊的重量還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良心的人?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牧師仔細檢查著天平上的每一個細節,忽然發現,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神念在高夫心臟的周圍徘徊。
「心念控物!」牧師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他盯著高夫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這是上個世界才有的法訣,你是怎麼學到的。」
高夫一道神念打入牧師的識海:「我明白了,原來你用的也是心念控物的法訣,才將我控制住。只是,我的心念控物只能控制死物,你卻能控制活物,比我高明的多。」
牧師陰森的笑道:「錯了,心念控物只能控制死物,不能控制活物。看見也快死了,我就告訴你,你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為我控制了你身體周圍的時空。」
高夫心中豁然,原來纏繞在他的心中似有似無,抓都抓不住的答案終於浮出水面。
控制時空!
是的,只有控制時空,才能讓自己在心臟離體後不疼不流血,因為自己現在處於心臟還沒有離體的時空中,而在體外的心臟卻在另一個時空中。其實,自己在心臟那個時空,應該已經死了!
而自己的神識、念頭、思想,卻不是實體,根本不受時空的局限,所以現在還能活動自如。
不行,我要將時空反轉過來,要不然,他那裡神念一動,我就死定了。
而用神識掌控時空的關鍵,高夫也想明白了,無非就是提高神識的能量,能量級別足夠高,就一定能打破時空的防護界限,從而控制時空。
想到這裡,高夫將頭腦中的兩個識海瘋狂的轉動起來。這時候,全力刺激壯大神識雖然有風險,但是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一個識海陽中帶陰,一個識海陰中帶陽,兩個識海轉動起來後竟互相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灰色的圓球。此時雖然高夫的頭痛欲裂,但是為了保命,他不得不繼續神識的瘋狂運轉。於是這個圓球越轉越快,突然圓球卡嚓一聲裂開,又分裂出兩個識海,只是,這兩個識海一個純黑屬陰,一個純白屬陽,陰與陽截然對立,互相衝擊,在高夫的腦海中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恍恍惚惚,懵懵懂懂,原本是天人合一的到境,是佛家所說的禪,也是道教所言的道。現在頭腦中一盤漿糊,身體不能動彈的高夫,卻機緣巧合的達到了這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於是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境界中,高夫的神識忽然幻化為一黑一白的兩隻手,在虛空中一抓,竟然扯出了一條條細絲。
這就是時間!
然後拿兩隻手再一抓,又抓出一塊晶體。
這就是空間!
時間和空間都抓在手裡以後,高夫的神識大吼一聲,幻化的兩隻手用力一扯。
轟!
時空中發生一陣巨響。
高夫的身體突然一鬆,又站在了地上。
這時候,只見他面前站著一位黑衣修羅,陰森森的對著高夫說道:「你是高夫吧,你好,我是牧師。」
原來時間倒退了,我要先發制人!
想到這裡,高夫大喝一聲,用自己已經壯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神識一下子控制住了牧師周圍的時空。
牧師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高夫,渾身僵硬,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高夫狠狠的盯著牧師,一字一句道:「你喜歡稱別人的良心是吧,現在我來稱稱你的良心,讓你嘗嘗是什麼滋味!」
說完,高夫手指一動,那牧師的胸口裂開,一隻跳動的心臟飛出他的身體,落在了天平的一端。
然後,高夫又指揮那些鐵塊往天平上堆,可是,僅僅只是堆了一塊鐵塊,那心臟的一端便高高翹起。
「哼,你自己的良心這麼輕,怎麼還有資格去審判別人!」高夫說完,用手輕輕一捏,那牧師的心臟便爆裂開來。
然後,高夫收回了控制牧師周圍時空的神念,牧師立即慘叫一聲,倒在血泊裡。
幹掉牧師之後,高夫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神念控制時空是一件非常耗費能量的事情,不亞於和別人打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休息了一下,服下三顆化神丹之後,高夫才起身走出裁判所。剛出門,就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修羅站門口。
那修羅看見高夫後,連忙鞠躬道:「你是高夫大人吧,我是幽冥血海來的信使,奉修羅王之命,特地來接你去幽冥血海。」
這時候,小塔暗道:「主人,妖姬要我告訴你,那幽冥血海在修羅地獄的最底層,進入難,出來更難,還是不要去了。」
高夫暗道:「怎麼能不去,這裡就是修羅的世界,我要是不服從他們,不是死的更快。」
說完,高夫對信使道:「那就有勞帶路了。」
那信使聞言,拿出一個紅色的令牌,念了一竄咒語,忽然那紅色令牌上發出一道紅光,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扇紅門。
信使首先跨了進去,高夫也毫不猶豫的走進了紅門。
高夫跨入紅門後,一條寬廣的血河出現在高夫的眼前。
只見那血河從遠處的高山上直瀉而下,散發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快速的從高夫的身邊流過,向遠處奔騰而去,不時的還在河邊的岸堤上掀起幾個巨浪。河流中不斷有奇怪醜陋的生物跳出河面,激起一個浪花後又潛入河中,不知蹤影。而那河岸邊,無數鬼魂在徘徊,偶爾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修羅在其中走過,吆喝幾聲,那鬼魂竟然會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高夫大人,請把!」那信使帶著高夫沿著血河走了幾百步,停留在一塊依然是血紅色的草地上。
一個身穿金色長袍的高大修羅正坐在這塊草地上,手中拿著一桿魚竿,正在血河中悠閒地釣著魚。
信使走到那釣魚的修羅身邊,躬身道:「大王,高夫大人來了。」
那修羅放下釣竿,轉頭看著高夫道:「你終於來了,我在這血河邊等你好久了。」
高夫猜測這人就是那修羅王無疑了,於是恭敬道:「在下高夫,敢問您是修羅王吧。」
修羅王沒有回答高夫,手中的魚竿一抖,血河中飛濺出一滴血水。這滴血水在半空中忽然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朵血色浪花,向高夫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