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嘴上一痛,蕭雲飛這眉頭忍不住一皺,一股淡淡的腥鹹味道從舌頭傳入了大腦,這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是立馬就被推了開來。
定眼一看,只見眼前的陸馨瑤,下唇緊緊的咬在一塊,淚光瑩瑩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雲裡的月亮,說不出來的楚楚憐人,也讓蕭雲飛心中是升起著一陣說不出來的罪惡感。
「對……對不起……」
蕭雲飛看著正在整理著衣服的陸馨瑤,還真是忍不住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子,這又不是沒見吻過女人,猴急什麼勁呀?
現在好了,把人弄成這個樣子,搞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可話又說回來,不過是吻了一下,隨便又捏了幾下而以,這女人用不著搞得自己好像將她怎麼著似的,就算是怎麼著了,這以前也有經驗,有什麼好生氣的?
「剛才……純屬意外,我這也是一時情不自禁,沒能控制不住自己,在說了,這不親也親了,更何況我們還是有言在先,又是你情願主動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全怪我……」
陸馨瑤這安靜得可怕,也讓蕭雲飛是滔滔不絕的解釋起來,不過卻也不忘先把這責任給推得一乾二淨。
情不自禁?
不親也親了?
她情願?她主動?
這混蛋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聽著蕭雲飛這所謂的解釋,陸馨瑤這俏臉是變得越來越冷,她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個混蛋到底有多麼的奇葩,竟然將責任給一瞬間就推得一乾二淨,好像所有的錯都與他無關,錯的人反到是她自己了!
「下車!」
想到這,陸馨瑤是直接冷冷的從嘴裡吐出這麼兩個字來,聲音冷得宛如寒夜之風,讓人聽著渾身忍不住的直泛哆嗦。
呃?
一怔。蕭雲飛是立馬消停了下來,好像沒有聽清楚,嘴裡是下意識的道:「你說什麼?能不能在說一遍?」
「下——車!」
陸馨瑤狠狠的撇了蕭雲飛一眼,已經是在竭力的強忍著心中的那一股無邊的怒火,這粉頭已經是緊緊的攥了一塊,是恨不得一拳將眼前這個無恥的混蛋給轟飛!
「這個,為什麼呀?我下車了這誰給你開車?更何況這大半夜的也……好好好……我下我下。我下就是了,你千萬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只見陸馨瑤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把車上的方向盤鎖給抄了起來,相信如果他在用半句廢話,估計這方向盤的電子鎖是當頭當臉就要朝他砸下來。
「哼!」
陸馨瑤看到蕭雲飛找開車門下車,這才將電子鎖給扔到了一旁。對於這種混蛋就是不能手軟,要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
砰——!
就在蕭雲飛這剛從車子裡走下來,這還沒有回過神來正為此鬱悶的時候,車門是一下子就被反鎖了起來。
「喂,你到底想要幹嘛?」
看到如此,蕭雲飛這心中立馬是有著一股很不好的感覺。立馬是用力敲起了車窗,這女人不會又想把他一個人撂在這裡吧?
嗡——!
回答蕭雲飛的則是車子發動機咆哮的聲音,數百萬的瑪莎拉蒂總裁,宛如一道狂風,瞬間就是穿了出去,轉眼間便只剩下一道後車燈。
傻了!
蕭雲飛是徹底的傻眼了,沒想到還真是讓他給猜到了,這女人果真又把他一個人給撂在了馬路邊上……
嗡。嗡嗡——!
發動機發出著陣陣的咆哮,車子宛如一道閃電在寬闊的公路上不停急迅的奔馳著,就如同此時陸馨瑤的心情,發出著憤怒的咆哮聲。
「該死的混蛋,竟然敢……」
咬牙切齒的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後面的話卻是讓她這冷艷的俏臉上不由泛起著兩團誘人的嫣紅。
但……眼睛卻不由開始發亮,罩上了一層晶瑩的玻璃似的東西。睫毛接連地動了幾下,眼淚卻是不爭氣像斷了線的珠子,跌落在方盤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的不爭氣。只不過是被強吻,可心中卻是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讓她憋得慌,而更讓她難受的,還是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無力反抗,才讓這混蛋得以……
「該死,自己怎麼可能會享受這種感覺,這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陸馨瑤這嘴裡是立馬就否認了自己的心中的念頭,因為這個念頭,根本就讓她無法接受,她怎麼可能會是因為享受這傢伙的強吻,而失去反抗!
「但如果不是的話,自己怎麼會……」
「陸馨瑤!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絕不可以有這樣的念頭,絕對不可以有!」
「可是……陸馨瑤你別在胡思亂想了,快點給我清醒過來!」
越想,心越亂,陸馨瑤只能是用力的甩了甩頭,彷彿想要將腦中的胡思亂想給全部都甩出腦海,可是誰知道,卻是怎麼也甩不出去,反到是讓她更加情不自禁的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的畫面……
御泉山,游家。
「紅珍,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坐在椅子上的游老爺子在聽完肖紅珍的講述,眼神頓時猶如一陣寒風掃過,讓人心頭都感到冷飆飆的寒意。
「爸,這都是少傑親口對我說的,肯定不會有假。」
肖紅珍點了點頭,看著這陰沉得可怕的老爺子,是忍不住的看了看身旁的丈夫遊山,實在沒有想到老爺子會有著這麼讓人可怕的一面。
「爸,啊城來醫院看往少傑的時候,曾讓少傑,還有我們不要在追究兇手的事情,而少傑也已經答應了。」
遊山知道老爺子很痛愛少傑,現在知道先前跟著他們一起吃飯的人就是打傷少傑的兇手,也難怪老爺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現在看來游城是一早就知道兇手是誰,所以才讓游少傑不要追究。
只是。游城為何會為了剛才那個重重扇了他們游家上下一記耳光的蕭雲飛而說情?
唔?
游老爺子這眉頭一皺,臉色是變得更加陰沉可怕,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眼底染上一抹陰鶩,讓遊山夫婦是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看不出老爺子此時在想些什麼。
「爸,這跟陸家的婚事。如果不能舉行的話,我們游家可就再也丟不起這個人。」遊山再次看了看老爺子說道。
畢竟,他們游家跟陸家的親事可是滿城皆知,當初他們可是連請帖都全發了下去,誰知道陸馨瑤出了意外,不得不取消。這就讓他們游家丟過一次人,如果現在再丟人的話,那麼他們游家的顏面可就真要丟得一乾二淨!
「爸,您說我們家少傑那裡一點配不上她了?算起來還是她們陸家高攀了我們游家!可是現在到好,這個陸馨瑤竟然聯合起外人來打我們游家的臉,她這簡直就是不知好歹!我看不如……」
肖紅珍是越來說越來氣,先前在晚宴上。他們游家還是第一次被扇了記這麼響亮的耳光,臉腫得都要無法見人了。
「不要在說了!」
游老爺子沉聲就打斷了肖紅珍後面的話,堅定的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無論如何,兩家的婚事都必須舉行!」
「可是爸……」
一聽,遊山這臉色立馬是有些急了,可是當看到老爺子臉上充滿了陰沉和冷峻,這後面的話是瞬間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不管用什麼方法,總知。我們游家丟不起這個人!」說完,游老爺子的臉上陰沉的似暴風雨來臨……
……
晚上的燕京城,到處燈紅酒綠,在夜幕的襯托下,街道上的汽車一輛緊跟一輛,一排緊挨一排,好似流淌著一串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閃爍的星星在移動。
一路上。
蕭雲飛漫無目的走在這大街小巷之中,反正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直接打輛出租車回去就行,所以這根本用不著怕迷路。
雖然再次被陸馨瑤這個女人給撂在了馬路邊上。可這次蕭雲飛可是學精了,出門的時候身上有帶錢,要不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不過,這樣也好,被這女人撂在馬路邊上,也能等這女人睡了之後在回去,免得一會回去大家見面了會有所尷尬。
但這話又說回來,這女人剛才那一牙也咬得太狠了,竟然連血都咬出來了,只不過是接個吻而以,下口也用不著這麼的絕情!
但老實說句,這女人的吻技還真次,看來下次有必要好好的調教調教……嘖嘖……
突然——!
就在蕭雲飛這胡思亂想之際,從不遠處的前面傳來著一陣求救之聲,讓蕭雲飛不由皺了下眉頭,抬頭就看了過去。
昏暗的街燈下,一名年輕的女子,身著的黑色緊身套裝,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致的展出出來,過腰的長髮突顯女人獨有的魅力,也更增添了些許性/感與妖艷。
只不過,女子的頭上帶著一頂大大的鴨舌帽,加上又是晚上的緣故,蕭雲飛並無法看清女子的長相,但從完美的身材上看,相信應該不會找得很差。
至於女子的身後,則是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正緊追在其後。
「救我……!」
女子好像看到了路燈之下的蕭雲飛,揮舞著雙手朝著他所在的位置就快速的跑了過來。
靠,還真朝著我來!
蕭雲飛原本打算轉身就走,可是誰知道這女人卻好像是認準了他一個似的,當頭當臉就撲進他的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