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坑朱的陰謀二
此時唐朱正在等車。出租車像是有鬼似的總是有人。其實因為今天是星期天。初中、高中都放假了。人多是理所當然的。
張山看到一個幾歲的小孩。他對那小孩說著:「你去喊那人爺爺。然後說那個姐姐做你女兒剛好合適。」
「為什麼。」那小孩說著。
張山掏出一毛錢。說著:「買泡泡糖吹去。」
那小孩看了看一毛錢。最後居然還在張山臉上吐了一口然後很鄙視的說道:「那個討飯的爺爺都不要一角錢。看我只有幾歲就瞧不起我啊。……」
張山想著:我操。現在小孩都他媽的是怎麼啦。要錢……要錢……這是小孩嗎。我們小的時候都不帶這樣的。一角錢兩顆糖我們都樂翻天了。
張山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狠狠的掏出一塊錢道:「一塊錢買真知棒吃行不行。」阿三此時心裡在滴血啊。哥容易嗎。一塊錢可以買兩個包子。可以租十天的黃書……為了保護小唐老師拼了……
那小孩樂呵呵的拿著錢跑了。此時張山才知道只有錢才能讓小孩有小孩的樣子。要是小孩窮瘋了。他們也會當街罵爹。入戶偷雞蛋的……
「老爺爺。您多大了。有50嗎。」那四歲左右的小孩穿著開襠褲。瞇著棒棒糖流著口水說著。
「啊。……」朱異之極度驚訝。正準備打人。他的頭到處瞟著。凌亂稀疏的頭髮在風中飛舞著。最後才艱難的發現居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那小孩的身高剛好齊他的褲襠。
應該說他的精神問題還是好了不少。再加上也不是非常的精神病。現在美女在他旁邊。他在憤怒也不會去揍一小孩吧。
「小孩子懂什麼。到一邊玩去。」朱異之做著厭惡的表情說著。
「著姐姐肯定是你的女兒。」那小屁孩說著。咪了一口棒棒糖。口水直流到了朱異之油光埕亮的皮鞋上面。
「見鬼。……唐老師我們到那邊去吧。著小孩是哪家的孩子。嘴太臭了。」朱異之做出難堪的表情。拉著唐婉容的手就遠離了那小屁孩。
「嗯……那你要帶我去哪啊。玩什麼。」唐婉容問著。她穿著高跟鞋被朱異之拽著踉踉蹌蹌的走路。幸好路上沒有坑坑窪窪。不然她的腳肯定要扭傷了。也不知道朱異之是缺心眼還是沒注意到還是精神問題確實很大。
「你說吧。唱歌、跳舞、喝酒……我都行。」朱異之胡亂的說了一通。
唐婉容做著驚訝的表情。他想著:你說話前能不能先想一想。這些都是老師們幹的事嗎。哎。算了。反正他也沒什麼壞心思。無非就是腦子有些不好使。就隨著他怎麼說吧。希望陪他說說話能把他的腦子治好一點。
「去那邊一個公園走走吧。」唐婉容說著。老師去那地方剛好適合。顯得悠閒有素養一點。
「好。……剛好。……我也好幾十年沒活動了。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就這樣了。還是唐老師懂我的心思。」朱異之一驚一乍的說著。語氣也是沒輕沒重的。
唐婉容被他雷到了。她想著:他不是研究數學的嗎。應該講究準確啊。怎麼說是幾十年沒活動了。著可是語文的誇張手法啊。
「這位大哥。著是你女朋友吧。哎呀……長的太漂亮了。租兩張自行車吧。」一個中年男子過來拉著朱異之說著。
朱異之雖然有點搞不上路。但別人說他好話他還是聽得懂的。當時他就非常的高興。他說著:「好啊。正好。」
「唐老師。你覺得呢。租自行車騎騎。反正車也很難搭。」朱異之還算比較禮貌。他第一時間徵求著女方的意見。
「嗯。……」
「怎麼沒兩人騎的。」朱異之問著。
「今天租出的太多。兩人騎的都被租走了。就只剩下一人騎的了。」那男老闆說著。
「哦。那好吧。多少錢的押金。」
「500。」
「這麼貴。你當我是傻子啊。這是什麼車。金子做的嗎。」朱異之很是憤慨的說著。他對這些不良商家很是惱火。
「只是押金。你還車我就把錢給你。兩張車一天才20塊。坐出租一天要好幾百吧。騎車還可以鍛煉身體。」那老闆說了一堆各種理由。
朱異之把錢給了那老闆就和唐婉容一人騎一輛車出發了。他兩其實也因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正愁著了。唐婉容雖然於徒步行走沒什麼意見。但一個女的走的時間太長也累啊。現在騎車總是解決了不少問題。並且迎著風感覺還蠻爽快的。
…………
「誒喲。車騎不動了。鏈條斷了。」唐婉容說著。
「我來修修看。」朱異之說著就過來動手修鏈條了。可是著鏈條是斷了啊。不是掉了。他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倒是沾了一手黑黢黢的機油。
「這是什麼狗屁商家。專門租這種爛自行車。我早就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了。等會我們早點還車。我怕他拿著錢跑了。」朱異之很是憤慨的說著。
「那我來推吧。你騎我的車。」他接著說道。
朱異車推著車還算任勞任怨。本來一個縣城也不大。打車到公園也就10多分鐘。騎車也就20多分鐘。但現在變成推爛車了。那速度自然降了下來。推了40分鐘才到公園附近。可能騎車來公園的人比較多。附近修車的自然也不少。
「找一個修車的吧。你推的也夠累的。」唐婉容關心的說著。
朱異之抬起頭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還有修車的。我怎麼搞忘了。剛才路上說不定也有修車的。我著腦袋啊。」
「在路上我注意到了。好像沒有修車的。本來縣城也小。騎車的人也不多。隨便在路上弄個修車鋪可能沒什麼生意。」唐婉容說著。
「去那個年輕人那修吧。」唐婉容指著一家鋪子說著。
「別……別去。搞不好他和剛才我們租車的年輕人是一副德行。說不定還是一家了。換一個。那裡。到那個老頭那修車去。」朱異之馬上制止著。然後兩人也就推著車到那老頭的鋪子裡去了。
「大爺。我們車壞了。麻煩您幫我們修一下。」唐婉容搶先說著。他擔心朱異之又不會說話。一般老人又是非常在乎年輕人對他們的稱呼的。要是把老頭得罪了。別人不給他們修或者不修好就難辦了。
「嗯。一看就是個好姑娘。」老頭抽著煙說著。
「他是你誰啊。」那老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朱異之然後問道。
「嗯……」唐婉容用鼻子發出了一連串聲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說老頭著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修你的車就行了。」朱異之有些不爽的說著。他一直都那副德行。說話沒輕沒重。沒大沒小的。快40歲的人了還不知道對人要禮貌。也難怪會處處碰壁。被社會所不容。
老頭額頭上的皺紋本來就很深。此時他提起額頭。有些怒色的看了朱異之一眼那皺紋就更深了。如幾十年的老樹皮似的。
「我說姑娘。你又漂亮又年輕。就不能找一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嗎。著錢是花不完的。但青春就這幾年。傍大款有什麼好的。以後老了你會後悔的。」老頭很嚴肅的教育著唐婉容。
「大爺。……不……不是……」唐婉容想解釋什麼。但終究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你著老頭。別倚老賣老。關你什麼事。我再老也沒有你老。裝什麼裝。媽的。」朱異之非常憤怒的吼著。老頭雖然沒有直接和他說話。但有些時候指桑罵槐其實比單刀直入更有殺傷力。
「老頭我這麼大把年紀了。就倚老賣老怎麼呢。你還想吃人嗎。仗著有點臭錢有點小官就不得了嗎。著社會風氣就是被你這種人渣給搞爛了。我看你的年紀都可以做她的爸爸了。還好意思在老頭面前裝什麼情侶。」老頭也不是怕事的人。都活了大幾十年了。什麼風浪沒經歷過。朱異之雖然長的有些嚇人。但老頭毫不畏懼。他當時就把一根未吸盡的煙扔在地上。然後平靜中帶著殺氣的說著。
「我擦你媽。老子要發瘋了。」朱異之本來就有些不正常。當時被著不知情的老頭這麼一打擊精神毛病馬上就犯了。他當時就面部痙攣的嘶吼著。
…………
「是豐收報嗎。這裡有特大新聞。官員大款玩年輕小秘。還當街打80歲老頭。你們快來攝影啊。著可以勁爆新聞。」張山在公共電話亭給報社打電話說著。
「馬上來。最多一分鐘就過來。著新聞肯定火。太有料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報社就來了一張車。一男一女走下車。拿著相機就是一陣狂拍。
…………
「朱異之。朱異之……要冷靜。要冷靜……這是公共場合別惹事啊。」唐婉容當時一個勁的拉著朱異之。不斷的喊著勸著。要他別去打那老頭。
「啊……麻痺啊……什麼社會……老子要殺入……老子沒結婚找個女人有什麼沒錯。」當時朱異之瘋癲的喊著叫著。他的行為極其恐怖和怪異。要不是唐婉容知道他的問題。肯定要被嚇死了。
「大爺爺。他腦子有些問題。您就不要說他了。不要和他計較了。」唐婉容最開始還沒有去勸什麼。但後來她看朱異之精神好像又出了很大的問題。所以不得不去和那不知情的老頭說一下。
「啊……」老頭驚訝的張大著嘴巴。
「那你還和他好上。著錢有這麼重要嗎。」那老頭依舊有些不開竅。繼續教訓著唐婉容。
「我不是為了錢。……」唐婉容哭笑不得的解釋著。在外頭總不能說自己很高尚。想拯救精神病患者吧。那別人能相信嗎。說不定還會罵她炒作了。
唐婉容見兩個人拿著相機狂拍不止。她扶著已經處於癲狂狀態的朱異之。然後又走去問那兩個記者。
「你們在拍什麼。這是侵犯了私人的**權。是犯法的。」
「哈哈……」那兩個記者什麼話都不說。一個勁的笑著。好像他們也被朱異之傳染成了神經病似的。他們心裡想著:裝什麼裝。還和我們**律。看上去長的這麼清純。實際是個不要臉的。
(至始至終唐婉容都沒有參與張山的任何計劃。她只是很自然的做著每一件事。至於那個老頭我也要說他不是張山安排的。他的言論全部發自內心。那個主動找上朱異之要他租自行車的是張山安排的)
…………
豐收報的記者最後肯定是拍到了給力的新聞。然後哈哈大笑的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唐婉容忙的焦頭爛額。她根本沒有閒工夫去管那些記者。去和他們過多的交涉。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想著就讓別人去說吧。她問心無愧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唐婉容首先得安撫朱異之瘋癲的情緒。還好美女的作用一直都是立竿見影的。她柔軟的小手。溫柔的聲音都是將朱異之從癲狂拉向平復的良藥。她接著又和那大爺解釋了一通。大爺雖然並不太懂。也不怎麼理解。但朱異之剛才發瘋的情況他也確實看到了。對於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他也不能太殘忍了。所以也就原諒他不再和他吵鬧了。
就這麼鬧了一通。時間也沒少耗。他兩本來是早上10多點鐘出發了。但現在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
朱異之說壞就壞了。說好就馬上好了。他罵道:「這是什麼狗屁社會。老子又幹錯了什麼。媽的逼……」
唐婉容當然不喜歡如此粗魯、下流的言語。但她也知道朱異之是個受了嚴重傷害的人。心裡一直很憤青。再說他腦子確實有問題。所以唐婉容也能勉強理解他的話。
「那我們把這破自行車還了吧。不知道搞的什麼鬼。」唐婉容說著。她其實也有一點火。她很自然的想到這事可能是張山干的。而她都叫了張山不要搞的太過火了。但張山那傢伙還亂來。著還是讓她有些生氣。
「媽的。那個黑心的老闆。我花了那麼多錢租他的自行車。他居然還坑我。這是搞什麼。黑。黑。太黑了……老子一定要揍他一頓。」朱異之情緒激動的說著。
「朱異之你要冷靜。不要想的太多了。情緒激動容易又出事端的。」唐婉容好心的提醒著。
「我才不怕。老子沒殺人。沒放火。沒吸毒……憑什麼怕他們。」朱異之義憤填膺的喊著。
「異之。我們還得吃飯了。我們出來是玩的不是和人吵架的。你凡事要看開點。別總往心裡去。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得正經找個老婆。總是這樣時好時壞、瘋瘋癲癲的別人和你在一起也害怕啊。」唐婉容真心、親切的勸導著。
朱異之聽到了唐婉容在喊他「異之」。還真心的對他開導了一番。他就算是石頭做的心也覺得是應該聽聽唐婉容的建議……把心放開點。別再瘋瘋癲癲了。他想著:以後心頭的病再要起來了。就不斷的喊著「平靜、平靜、淡定、淡定……」。
…………
在回去還車的路上。朱異之最先騎的那張車的輪胎爆了。朱異之又大罵了一通。完事後他又後悔了:剛才不是說要提醒自己平靜、淡定嗎。怎麼又忘記了。看來要一下子變好實在太難了。只怪自己生不逢時。沒能早十年遇到唐婉容了。她那麼好的女人要是在我年輕的時候遇上了。我再多的心結也要被他融化消釋啊。
折騰了一整天。關係自行車的故事貌似就要結束了。朱異之總算可以把自行車還給店主了。
「老子**逼。狗日的。你有病嗎。成心坑我是不是。」朱異之看到那店主後馬上就破口大罵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無緣無故的罵人。我把自行車租給你去泡馬子。你不感謝我還反過來罵我。你腦子有病吧。」那店主話說的很自然。但也很傷人。尤其對腦子確實有些毛病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我腦子是有病怎麼啦。我有病。我有病。……」朱異之好像又要發病了。他一個勁的說著「我有病」並且雙手上前去推那自行車行老闆。他這是要主動和那老闆打架了。
唐婉容見情況不對。再這樣下去。又要出問題又要遭人圍觀了。她立即上前拉住朱異之好言相勸道:「異之。異之。冷靜。冷靜。……我們是出來玩的。別鬧事了。」
朱異之聽到千百次溫柔的呼喊。還有唐婉容第一次主動用小手拉著他。他馬上冷靜了不少。心中默念著:平靜、平靜、淡定、淡定……
「你別玩的太過火了。是你不對在先的。別總欺負老實人。」唐婉容上前提醒、警告著那老闆。他心想著:或許那老闆真是張山安排的。這樣說說可能會讓他罷手;如果不是張山安排的。她也可以壓壓那無良老闆的氣焰。著可是法治社會。她一個受過高等教訓的老師是不會懼怕著社會的人渣敗類的。
「你著姑娘人是長的滿極品的。就是這話怎麼說的呢。什麼叫過火。大哥我都沒碰你那還叫過火嗎。」那老闆本來也長的一副社會痞子相。現在心頭在加上一點淫-蕩的思想。說起話來更加邪惡了。要不是光天化日法治社會。估摸著唐婉容真是要被他強行施暴了。此時肯定在喊著「不要。不要……啊……」。
唐婉容雖然有很強的法治意識。但遇到這種痞子流氓。她還是束手無策的。她見那老闆如此淫邪的面孔。當時就嚇得往後面退了兩步。
「我**。狗日的。把錢給老子。你的破車還給你。」朱異之怒火剛息。但見著那老闆對唐婉容如此說話。他馬上就又罵了起來。
「神經病。接。400塊給你。」那老闆用鄙視的語氣說著。
「什麼。你當老子是傻子啊。之前就說只有20塊錢的押金。現在為什麼只給我400塊。」
「輪胎被你個傻子搞爆了。不得多收錢嗎。」那老闆也怒氣衝天的說著。
「你著本來就是坑人的破自行車。在路上才騎了幾分鐘鏈條就斷了。老子廢了好大的勁才推到一個鋪子前修車。還花了幾十塊。後來輪胎又無故的爆了。著明擺著是你的車不行。還好意思厚著臉皮找老子要錢。」朱異之口水狂噴的說著。不過他這次的邏輯思維貌似比較正常。
「哈哈。……傻逼一個。老子看在著小妞的面子上就不要著80塊錢了。權當過夜費。哈哈。爽……」那老闆非常淫-蕩的嘶笑著。
「我擦你媽。老子和你媽睡覺也不止給80塊啊。」朱異之再次罵著。但他這話毛病非常大。這是承認唐婉容和那老闆睡覺了嗎。
「你個傻逼叫什麼。老子以後會讓你哭笑不得的。最好給你戴一頂綠帽子。哈哈。爽。爽……肯定很爽。」那老闆說著又是一通邪惡享受的笑。
「你狗日的叫什麼。老子當了大官。肯定要滅你三族。」朱異之腦子發熱的喊著。
「龍套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個傻逼真有本事當上大官就滅我九族吧。哈哈。……老子正愁沒人把我那沒錢沒權還天天罵老子不孝的老傢伙給幹掉了。」車行老闆龍套王極其囂張的笑著。
唐婉容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她想著:男人怎麼都這樣。我不過就是剛才說了一句公道話。怎麼一樣子全部扯到我身上來了。還總說些低級下流的東西。紅顏禍水真的沒說假。我以後在公共場合能不說話的盡量少說。免得招蜂引蝶。還被別人罵成不好、風-騷的壞女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