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蛋碎的早讀啊
陳子慎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掀開被子。快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學校一個月。他還是班上滿勤奮的學生。
早讀是最被大家忽視的學習時間。寢室裡除了曾外。就只有陳子慎沒有遲到過了。而其他遲到過了的學生一般也就晚來一兩分鐘的樣子。
陳子慎的宿舍樓住在二樓最靠裡的一間房子裡。名日:201寢室。
白日或是黑夜這間臥室都沒有一點太陽光。要是人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八成是要變成面無血色的吸血鬼的。
不過。幸好在高中。除了晚上短短的幾個小時是在宿舍睡覺的。其他時候基本都在教室或其他地方呆著。就連午睡的時候。也有一些人不在宿舍。因而寢室有無陽光似乎也不重要。
高高的一棟宿舍樓。大部分宿舍都見不著一點日光也罷了。關鍵還有樓層上幾百號人都在一個洗漱間裡洗口、刷牙、洗澡……早上的時間本來就很急。再加上起床後還要等前面的人刷完牙洗完臉。然後自己再去洗漱一番。
所以。這樣想想。大家遲到一兩分鐘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各位老師卻不這麼想。他們總是罵著學生「都是一副賤骨頭。不打就不知道厲害。你們早起床幾分鐘會死啊。早起來幾分鐘不就不用等前面的人了嗎」。
學生們早已習慣了師長們的謾罵。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哪個學生沒被高高在上的老師惡毒的罵過呢。
陳子慎在洗漱間裡拿著毛巾和牙刷等了一會兒。他今天由於做了一個夢。所以起來的稍稍遲了一會兒。他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要趕緊跑到教室去讀書了。他可不想遲到。在老師面前他是個好學生。關鍵是在小薇面前他也要表現的非常完美和優秀。
「我接個水。」陳子慎湊了過去。擠到水龍頭旁邊。拿著杯子伸著手就要讓別人行個方便。好讓他先接點水然後先漱口。
「你。」那傢伙長的高大威猛。渾身是肉。他此時正在用力的擦著臉皮子。見一個討厭的傢伙過來接他的水。馬上很惱怒的質問著。
「呵呵。呵呵。……」陳子慎弱弱的笑著。他其實是認識那傢伙的。兩人其實是同學。一個班的。那傢伙叫趙博。昨晚他還瞧見他了的。
「哦。是你啊。你接。接吧。」
那趙博也認識陳子慎。畢竟陳子慎長的也太有特點了。班上唯一的偽娘誰會不認識呢。並且他也不怎麼惹其他男人討厭。
在高中。特別是高一。同學間總有一些說話非常少的。或者一句話都不說的。趙博和陳子慎就屬於那種同窗了一個月。但卻沒說一句話的。可能是他們座位隔得太遠;
也可能是他們不在同一個寢室。而高中的寢室間一般都有些拉幫結派的情況的;
也可能是兩人體型相差太遙遠。交流起來心裡自然會有障礙;
總之他們雖然做了一個月的同學卻沒有一點點的交流。
陳子慎洗漱完後就和曾一起跑到教學樓二樓去了。他抬起頭。望著鐵門上面貼著一塊長方形牌子。上面用紅色的字寫著:一(1)班。接著他就小步的走進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個最前排的地方。
過了一分鐘左右。校園裡就響起了鈴聲。朝讀正式開始了。陳子慎開始大聲的讀了起來。語文裡的《岳陽樓記》、《滕王閣序》、《過秦論》……除此之外就是英文課本了。陳子慎讀的口乾舌燥。他略略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放聲念了起來。
…………
「昨晚我交了一個網友。我們聊得很開心……」同學甲的說話聲音很大。陳子慎雖然極其認真的讀書但也還是聽到了他的講話聲。不過他還是盡力排除干擾。自顧自的大聲讀書了。
「我們幾個一起玩『誅仙』那才叫爽了。今晚我帶你去刷。」同學乙的聲音又傳入了陳子慎的耳朵。
「誅仙。我也有玩的。就是不太會。昨晚還被一個妹子鄙視了一番。真他媽的操蛋。今晚帶我一起去玩啊。」同學丙的聲音尤其的大。陳子慎敏感的鼓膜都快被他震破了。難道被妹子鄙視了就這麼diao嗎。用得著這麼大聲的告訴教室裡的所有人嗎。
「……滑冰……縣城裡新開了一家旱冰城。太過癮了。那邊的女人太他媽的多了。我昨晚的手就有些癢癢。隨便亂抓了幾把。呵呵。那些妞實在太他媽的開放了。著豆腐吃的。你們要去。我可以帶你們過去的。」同學丁不僅大聲還很yindang的放聲大喊著。
…………
陳子慎此時不僅僅是有些受不了了。關鍵是他不好意思再讀書了。全教室除了他還在大聲念英語。也就曾、小薇還有幾個愛學習的女生還在用蚊子般的聲音在唸書了。
早讀似乎不是用來讀書的。而是用來高談闊論某某某的光輝事跡的。陳子慎坐在最前排。他轉過身扭著脖子往後一看。大家都歪歪倒倒興高采烈的在講話聊天。還有幾個傢伙正在好笑的用嘲諷的眼神在看著他。陳子慎趕忙轉過頭。一聲不吭的看著密密麻麻的的課本。
他的心裡一陣無奈:是繼續讀還是默默的不做聲呢。他非常的糾結。
「都快要死了吧。有氣無力的。就一個小時的朝讀時間都堅持不了。你們今後還能幹得了什麼。你們的爸爸媽媽辛辛苦苦送你們來讀書。你們卻在這裡講話聊天。把這些錢拿回去養豬養牛都比養你們划算。趕緊大聲的讀。八/九點鐘的太陽就是像你們這個樣子的。」一個40多歲的帶著眼鏡的男子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他背著手。在教室裡老氣橫秋的教訓著所有的學生。
「又是那幾個狗屎沒來晨讀。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去把你們寢室的那個王文武叫起來。他是懶得連他爸媽都不認識了的。」劉開山老師掃視了整個教室。馬上就發現了有幾個學生沒來上晨讀。他此時更加惱火了。然後就用眼睛看了看正在糾結中的陳子慎一眼。示意他去喊王文武起床。
「我。」陳子慎很是疑惑的指著自己。為什麼這種活總是歸他干呢。著劉老師就不能喊一下學生的名字嗎。非得搞得這麼凶巴巴惡狠狠的。像陳子慎欠他什麼似的。
「嗯。就你去。把他拉起來。」劉開山老師點了點頭。愛搭理不塔理的說著。
「我沒寢室的鑰匙。開不了門。」陳子慎如實的回答著。他雖然不想去喊王文武。但也還沒膽大到去騙老師的地步。何況劉開山不僅帶他們的物理課。還是他們的班主任了。
「寢室有人睡覺。你們卻不喊一下就鎖門了。都有沒有一點互幫互助的精神啊。」劉開山老頭繼續教訓著他的學生。
但是他或許不知道。在高中。總有一些另類的學生。也談不上行為有多麼怪異。他們就是喜歡獨來獨往。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其他的一切集體活動他們都不管不問。最開始大家還好心且友善的提醒他們。但大家也不是他們的父母。哪來那麼多時間去天天好心的管著這些人。何況這些人有時候還不買賬了。
所以到了最後。大家也懶得diao這些行為怪異的人了。他們即便在寢室裡睡覺。大家也會鎖起門自己去上課的。
陳子慎很是無辜。他可是什麼壞事都沒幹。可卻被劉開山老頭說成是沒有互幫互助精神。他沒得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我去喊他吧。」他找吳楚要了寢室的鑰匙。然後就快速的奔向寢室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