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淳子家中,發現娜美沒在,子慎鬆了口氣。他一屁股坐在了竹製的椅子上,夏天著涼颼颼的感覺非常舒服。
「哥,你不是上飛機走了嗎?怎麼回來呢?老師,姐姐呢?怎麼沒同她一起。」淳子疑惑的問著。
「遇到了點事,機場去不了了。她在家了,別把這事告訴她。」
「哦,好的,我不告訴她就行了。那怎麼辦?你還回去嗎?或者一直留在這兒,嘿嘿……那樣才好了。」淳子滿臉燦爛的笑容。
「當然得回去,只是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哦,好像很難耶,怎麼警察還在抓捕你呀,都過了快二十天了。好像我這個地方挺安全的,警察來過一次就不再來了。」
「嗯,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的快點回龍國。到了龍國,他們就拿我沒辦法了,本來他們就是誣陷我,想搶走我手中的珠子,我寧願捐獻給龍國博物館,也不會給這裡的博物館。」
淳子也是有些愛國之心的,但在子慎面前,她也不好執拗的和他爭論,只是撇了撇小嘴道:「隨便,我不懂這個……」
「我還忘了件事,你一個人住在好像沒有生活來源,還得讀書,怕是會非常困難。我先給你五百萬日國幣,應該都基本的讀書生活費用了。」
「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打工,勤工儉學,學費不是已經交了嗎?吃飯什麼的,我自己都能賺錢的。」
「快拿著,都好意思喊我哥,著還同我客氣。明年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來了,那時候有得交學費。」說著,子慎就將錢塞給了淳子。淳子現在同他的感情非常深,完全是把他當成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因而也接下來了。
「哥,你明年一定要來呀,我會想你的。」淳子抱著子慎突然就落下了眼淚。
「都還沒走了,哭什麼哭?……」子慎像逗一個小女生似的說著,同時幫她擦著眼淚。
一整天子慎都有些煩躁,他因此穿了件日國男士穿的普通衣著,貼了假的八字須在大街小巷到處逛著,看能不能找到離開這裡的新點子。最終他一無所獲,沒有想到一點辦法。
吃了晚飯,子慎也沒去找櫻雅子,同淳子說了會兒話,就倒床睡覺了。
…………
半夜一兩點鐘,突然聽到屋外有淅淅瀝瀝、滴答滴答的腳步聲,還不止一人,應該是一群雜亂無章的隊伍。子慎立即驚醒過來,想著:大事不妙,來人夜襲了,這下完了?難道淳子這地方被暴露了,他要被抓,淳子也要因包藏罪被牽連。
子慎披上衣服,側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又聽到有眾人鬧鬧吵吵、哭哭啼啼、歡歡喜喜的聲音……
「這是什麼?怎麼好像有很多女人的聲音?應該不是來抓我的……」
子慎到淳子的房間看了下,見她仍舊安靜的熟睡著,臉上一派天真浪漫的氣象。他留了紙條,說他暫時離開,要她不用擔心他的安全,自己好好讀書過日子。以後有機會見面的。
子慎繼續隔著門窗聽外邊的動靜,聽到腳步聲、人語聲漸行漸遠,越來越微弱了。他心中一顫,覺得或許是個機會……他立即開了門,跑了出去,一路尾隨著前面的人群。
子慎這才看清楚一點點,前面亂七八糟的差不多該有二十多號人,男女都有,不過以女人為主,聽聲音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女人,可能也有兩三個聲音稚嫩點的,耳測應該是二十歲不到。當然因為他在人群後面,又是黑夜,那些人都長的什麼模樣,他完全看不清楚。
「搞什麼?怎麼像難民似的?」
尾隨了二三十分鐘,子慎依舊沒搞清楚前面在搞什麼名堂。本來想通過人群的對話來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的,可是人群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更沒有幾個說的是正經的完整的日國話,子慎一頭霧水的跟著人群往前走著。
「停!……」一個洪亮的男人聲音響起。
子慎嚇了一跳,以後自己被發現了,然後才知道,那男人是要發號施令,並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都給老子站好了,別亂七八糟的,成什麼樣子。還有十分鐘就到位置了,到時候你們就有好日子過了。一年之後,你們表現的好,就可以拿了錢離開……喲西喲西……」
「啊?著?野合郎的聲音?……」子慎全身一驚,接著是心頭一喜,覺得可能有機會了。這事情好像有比較不錯的苗頭,野合郎估計是要出海了。而這群衣衫襤褸的婦女估計又是新的一批安慰婦……
「……」婦女發出騷動的聲音,當然也有歡喜的……
「站好隊形,走快點,別拖拖拉拉的,聽話的重重有賞,不聽話的就等著吃鞭子……」野合郎繼續呵斥道。
「靠,這貨真該千刀萬剮,盡不幹好事,居然抓了婦女,脅迫她們出賣身體,同時給她們一點微薄的錢財。如果表現不好的,可能人財兩空,這真是禽獸啊。」子慎暗罵著。
又尾隨了十多分鐘,野合郎又是一聲令下,他舉著一隻手,高聲說著,「都站好了,我來輕點人數,等會按照秩序一一的上船,不許亂哄哄的……」
又一個男人站了出來,他就是熱京東,他同野合郎一起清點著婦女的人數。
「怎麼少了一個?」野合郎說著。
「著,我,我不知道,野合君,既然跑了,那就算了吧,我們也不差這一個。」熱京東結結巴巴的說著。
「喲西,又是你的在搞鬼,那個跑了的女人才二十歲不到,長的還不錯,你的,把她藏在家裡做媳婦了嗎?」
「我,我沒有,我完全不認識她,野合君,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還不相信我?」熱京東可憐的說著。
「什麼都能相信你,除了女人。你的,就想把漂亮的女人據為己有……」
「我,野合君,著絕對是個誤會,我從來沒有那樣幹過……」熱京東攤開雙手做著無辜的樣子。
「喲西,這次就原諒你了。為了防止你再妨礙我,這次我們出海,將船隊分成兩支。我控制一支,你控制一支,我們相互照應,相互幫助。如果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只要船上有任何危險,我們就發信號燈,然後相互救援。我的,不想再看到你的身影,你很猥瑣,就如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
「野合君,這樣不好吧,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熱京東虛情假意的說著,其實他巴不得同野合郎分開,這麼多年,他一直是個偽政權,同野合郎在同一條船上,他一直都抬不起頭來,現在分開了,他就可以當家作主了。
「我帶一隻稍大點的船,你帶一隻小船。我們相互照應,就這樣定了。我們這次多帶一些救生艇,以防出現突然危險事故。」
「但是人員怎麼分配?」
「女人我先挑,剩下的留到你的船上。兄弟大半都放在我的船上,你只留幾個開船、做飯、打雜的幾個兄弟就行。」
「可以先讓我挑女人嗎?或者我們一起挑,公平競爭,女人喜歡上誰的船,就讓她們上誰的船。」
「喲西,異想天開。能夠給你女人和兄弟已經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了。你的船隻基本不用做什麼事,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做,你只是做做樣子,給我們日國海盜集團助威罷了。兩條船隻聲勢要更浩大,並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分擔風險。僅此而已!」
「著……好吧……可以留給我一兩個年輕的女人嗎?野合君,我船上的兄弟也喜歡年輕的女人……」
「都排好隊形,有條不紊的上船。」野合君揮著膀子大聲的喊著。婦女低著頭向船上走去……
「給你四個花姑娘!」野合君指著剩下的四個女人說著。
「著,著,好吧……那兄弟呢?也是剩下的老弱病殘嗎?」熱京東弱弱的說著。
「差不多,但也不能說的那麼差,我們海盜集團的兄弟個個都是精英,沒有老弱病殘。給你的能做好日常生活的一些事情就行。」
野合君又欽點檢查了一下兄弟的人數,留了五六個兄弟給熱京東,差不多就是夠日常開船、燒火做飯等等需要……
熱京東雖然心裡有些不高興,野合郎明擺著是看不起他,但回過頭一想,這樣也好,他就那點能力,人多了他也控制不了,人少了還圖個清靜爽快。反正事情都給野合郎做,他就等著坐收漁利就行了,何樂不為呢?
「謝謝野合君,那就這麼定了,我在後面為你助威吶喊。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我就發射信號彈,我們相互救助……」熱京東笑著說著。
「喲西……很好。」野合郎拍著熱京東的肩膀說著。
「出發……朝龍國進發……我們要做大生意。」一聲壯麗的高吼,船隻網行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