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腹有詩書氣自華
陳子慎、小薇、唐婉容都立馬打了幾個冷顫。驚訝著: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女生,比黑社會的老大哥還要凶狠,關鍵還長著副天使的面孔,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麼樣?小帥哥,看你還自鳴得意的,今天算是怕了吧?」兩女嘲笑道。
「不會吧,那她還是個女的?就算是男的也沒這麼兇猛吧?還是兩位姐姐好,我算是服了。」陳子慎心有餘悸的說道。
「余老師,著女孩和你什麼關係啊?怎麼說話就要拿著機關鎗對著人群掃射似的,也太殘-暴了吧,聽說還是市裡的,怎麼回事啊?」
陳子慎雖然打殘了幾個縣裡的混混,但對於口氣如此猖狂的女飛賊還是頭一回碰到,不由得心生忌憚。
「哦,我之前不是在j市讀過音樂學院嗎?她是我的姐妹,j市音樂學院的校花,之前還和我爭寵過了。不過最後我還是遍體鱗傷的敗下陣來,後來我看開了些,沒再和她爭什麼了,我們的關係漸漸的又變得非常好了。」餘音淡淡的說道。
「不對啊?余老師的比她大的多啊?怎麼會爭不過她呢?……」陳子慎壞笑道。
兩女推著他的頭道:「不正經,就連你余老師也不放過。」
餘音正色道:「可別讓她聽到了,她可喜歡吃醋了,人小鬼大的那種。老師雖然比她大,但就是沒她會收拾小男生。還有,她爸可是在市裡頭當點官的,雖然不是很大,但比我爸那鎮裡頭的小官可大了不只一點檔次了。我當時是完全爭不過她了,現在做了好姐妹,我又做了老師,更加沒了那興致了。」
「那她怎麼跑著來了,在j市呆的不爽快嗎?」陳子慎繼續追問著。
「哦,這個,可能是吧,一個地方玩久了也會膩呀,她說著想念我,所以就過來玩玩了,她還在j市讀書的,就是邊讀邊玩的那種。」
「那按照你著姐妹的脾氣,我該怎麼和她交流了,剛才我們這麼吵吵鬧鬧,她以後還會拿著砍刀過來剁我嗎?或者她今天會原諒我嗎?」陳子慎玩笑的問著。
「她有點怪的,好起來比什麼都好,壞起來就像暴風雨來臨似的。總之就是要將就她,誇獎她,別再她面前裝成不得了的樣子。她還是有點感情的,只要和她有了點關係,以後在隨便點,她都不會發火的。」
「算了吧,我身邊的美女姐姐也夠多了,況且她們對我又好,我又喜歡她們。就不再沒事找事的去勾搭她了,雖然看起來確實非常……」
他其實想用「騷」來形容這個女孩,這也是他生涯第一次想到用「騷」來修飾一個女孩,其實他覺得「騷」這個字是有些齷蹉、下流的。但當他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眼,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個字眼。
…………
小-騷-妹洗完澡,穿著件薄衫走了出來。只覺冰肌玉骨、吹彈可破,全身騷、味十足。
陳子慎雖然對她很是反感,但無賴他也是食色的雄性動物,看著她如此美艷,不覺意-淫-淫而d-硬-硬,他善意的笑容中帶著幾絲衝動的奸-情,小-騷-妹可能是發現了陳子慎對她垂涎三尺,很有感覺。因而虛榮心倍增,也就沒再衝他狂罵了。
「你,把我換的衣服全部洗了。」小**指著陳子慎命令道,有點像命令僕人的意思。
「啊?不會吧?內衣、內褲……都要我用手洗嗎?」陳子慎很沒有尊嚴的說道。
小薇和唐婉容在一旁惡狠狠的翻著白眼,罵道:「真沒骨氣,你就巴不得幫別人洗那些東西吧?」
「你生的賤,想要手洗本小姐也沒意見,可別對著本小姐的內衣狂擼,弄髒了你自己到內衣店去買件新的。」她繼續頤指氣使的說著。
陳子慎聽得秦雨如此說話,只覺顏面盡掃,他就算再垂涎小**的美色,也不至於對著她的內衣狂打槍吧,著女的也太不可一世、目中無人了,屋裡的女生哪個不比她有料,相貌、身材也沒比她差一點的,只是沒她那麼腥-騷罷了。
「既然可以扔進洗衣機,那你自己隨便動下手就行了,何必再要我動手,女生的那些東西,男生能隨便動嗎?」他弱弱的回擊著。
他自問半夜三更經過莽草淒淒的墳地,遇到過淒淒慘慘慼慼的女人的哭聲,勇擒過膽大包天的小偷,在青天白日還赤手空拳的與三個混混肉搏……如此英明神武的他,遇到這個女人就徹底沒了多少底氣。
「你當你自己是個男生,我只當你是個小備胎,甚至是家裡的小保姆,想怎麼玩想怎麼使喚都行的那種……」小**繼續噴著如荒-**王才能說出的話。
「日!你也忒狠了吧,嘴巴就不能乾淨點嗎?哥憑什麼幫你洗,上面儘是些髒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不知道余老師怎麼交上你這樣的女朋友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子慎實在被著女人逼得不得不爆發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他著也是無奈之舉,再憋著心中的無名火,他就要自燃了。
「你娘的……殺了你……」小**板著臉,冷冷的橫著眉就向廚房奔了去,她好像是要去拿菜刀來砍陳子慎。
「誒,誒……秦雨,怎麼才說了一兩句話就又鬧起來了,不是在洗澡嗎?怎麼又出來了。」餘音馬上制止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才說了四五句話就要拿刀砍人了。
「這個傻逼居然敢罵本姑娘不乾淨……媽的……」秦雨罵著就哭哭啼啼的抽泣了起來。
「你還要我洗多久,我都洗了快一個點了,你是要我洗的全是脫皮嗎?」秦雨靠在餘音肩上哭著。
「誒,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麼又和他吵起來了,他一直是個很好的男孩子啊,都是很讓著女孩的。」
「那你是說我不懂事嗎?他都把我罵成什麼女人呢?哪有男孩那樣罵女孩的,你還說他會讓著女孩。要他幫著洗幾件衣服都不幹,明顯就是高傲的大男子主義。」秦雨說著越哭越傷心了。
看來把女人罵成那樣真的會傷她們的心,陳子慎其實也不想那麼罵,痛罵女孩一直都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他剛才確實被著小**給氣瘋了,不罵罵著氣沒地方出啊。
「陳子慎,你怎麼能那麼罵女孩子呢?那該是一個好學生說出的話嗎?」餘音非常嚴厲的訓斥著他,這個時候他無非是想做做樣子,安慰下她的朋友秦雨。
「呵呵……我,我什麼都沒罵啊……她是個漂亮的好女孩……」
陳子慎很知趣的笑嘻嘻道,他可是個男人沒必要和一個女人去較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了。
「聽到沒,他什麼都沒罵,還在一個勁的誇你是個漂亮的好女孩了……」餘音像個好朋友,又像個大姐姐似的哄著、勸慰著秦雨。
…………
陳子慎本來還打算和幾個女孩瘋瘋癲癲的玩一會的,沒想到突然蹦出個小**。還和他很沒面子的吵了起來,他徹底沒了興趣,也不再好意思去和幾個女生一起胡鬧了。小薇和唐婉容甚至還在一個勁的鄙視他。
他沒得辦法,只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拿起沈復的《浮生六記》讀了起來:
芸忙回首起立曰:「頃正欲臥,開櫥得此書,不覺閱之忘倦。《西廂》之名聞之熟矣,今始得見,莫不傀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
余笑曰:「唯其才子,筆墨方能尖薄。」伴嫗在旁促臥,令其閉門先去。遂與比肩調笑,恍同密友重逢。戲探其懷,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爾耶?」芸回眸微笑。便覺一縷情絲搖人魂魄,擁之入帳,不知東方之既白。
芸問曰:「各種古文,宗何為是?」
余曰:「《國策》、《南華》取其靈快,匡衡、劉向取其雅健,史遷、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渾,柳州取其峭,廬陵取其宕,三蘇取其辯,他若賈、董策對,庾、徐駢體,陸贄奏議,取資者不能盡舉,在人之慧心領會耳。」
芸曰:「古文全在識高氣雄,女子學之恐難入彀,唯詩之一道,妾稍有領悟耳。」
余曰:「唐以詩取士,而詩之宗匠必推李、杜,卿愛宗何人?」
芸發議曰:「杜詩錘煉精純,李詩激灑落拓.與其學杜之森嚴,不如學李之活潑。」
余曰:「工部為詩家之大成,學者多宗之,卿獨取李,何也?」
芸曰:「格律謹嚴,詞旨老當,誠杜所獨擅。但李詩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種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愛。非杜亞於李,不過妾之私心宗杜心淺,愛李心深。」
陳子慎只覺這段議論實在精闢,實在是對李杜詩篇到底誰更風騷,如何風騷做出了一個最準確的判定……
《浮生六記》有閨房記樂、閒情記趣、坎坷記愁、浪遊記快、中山記歷、養生記道六章(後兩章已佚,疑後人作)。文字清新真率,無雕琢藻飾痕跡,情節則伉儷情深,至死不復;始於歡樂,終於憂患,漂零他鄉,悲切動人。
《浮生六記》在自傳體散文中佔有極高的地位,它不拘一格、真純率真、獨抒性靈、富有創造性……難怪陳寅恪別具慧眼的指出:
「吾國文學,自來以禮法顧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間關係,而於正式男女關係如夫婦者,尤少涉及。蓋閨房燕暱之情意,家庭迷鹽之瑣屑,大抵不列於篇章,惟以籠統之詞,概括言之而已。此後來沈三白《浮生六記》之《閨房記樂》,所以為例外創作。」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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